共產主義的A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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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産主義的ABC
新靑年社叢書之一種
共產主義的ABC
定價大洋弍角
著作者 布哈林
出版者 新青年社
分售處 嚮導周報代派處
| 第一編 | 資本主義制度 |
一——二九 |
| 第一章 | 商品經濟 |
一 |
| 第二章 | 資本家階級壟斷生產機關 |
三 |
| 第三章 | 雇用勞動 |
四 |
| 第四章 | 資本主義的生產關係 |
七 |
| 第五章 | 勞動力的剝削 |
九 |
| 第六章 | 資本 |
一五 |
| 第七章 | 資本主義國家 |
一八 |
| 第八章 | 資本主義制度的主要矛盾點 |
二七 |
| 第二編 | 資本主義制度的發展 |
三一——五九 |
| 第九章 | 小生產和大生產的鬥爭（個人勞動私產和資本家不勞動私產的關爭） |
三一 |
| 第十章 | 無產階級的依賴地位、勞動後備軍、女主和童工 |
四一 |
| 第十一章 | 生產的無政府狀態、競爭和恐慌 |
四七 |
| 第十二章 | 資本主義發展與階級 階級衝突的加烈 |
五一 |
| 第十三章 | 資本集中與資本集合是實現共產主義制度的條件 |
五七 |
| 第三編 | 共產主義與無產階級專政 |
六一——九〇 |
| 第十四章 | 共產主義制度的特點 |
六一 |
| 第十五章 | 共產主義制度下的分配 |
六四 |
| 第十六章 | 共產主義制度下的管理 |
六六 |
| 第十七章 | 共產主義制度下生產力的發展（共產主義的優點） |
六八 |
| 第十八章 | 無產階級專政 |
七五 |
| 第十九章 | 奪取政權 |
七九 |
| 第二十章 | 共產黨與資本主義社會的階級 |
八一 |
| 第四編 | 資本主義發展怎樣達到共產主義革命（帝國主義戰爭和資本主義的崩壞） |
九一——一五 |
| 第二十一章 | 財政資本 |
九一 |
| 第二十二章 | 帝國主義 |
一〇〇 |
| 第二十三章 | 軍國主義 |
一一二 |
| 第二十四章 | 一九一四一九一八年的帝國主義戰爭 |
一一六 |
| 第二十五章 | 國家資本主義與階級 |
一二一 |
| 第二十六章 | 資本主義的崩壞與工人階級 |
一二六 |
| 第二十七章 | 國內戰爭 |
一三六 |
| 第二十八章 | 國內戰爭的形式及其損耗 |
一四〇 |
| 第二十九章 | 全般解體呢？共產主義呢？ |
一四九 |
| 第五編 | 第二國際與第三國際 |
一五三——一七六 |
| 第三十章 | 工人運動的國際土義是共產主義革命勝利的條件 |
一五三 |
| 第三十一章 | 第二國際的崩壞及其原因 |
一五六 |
| 第三十二章 | 保護祖國口號與和平主義 |
一六〇 |
| 第三十三章 | 社會愛國派 |
一六六 |
| 第三十四章 | 『中央派』 |
一六九 |
| 第三十五章 | 第三共產國際 |
一七二 |
第一編 資本主義制度
第一章 商品經濟
假使我們看一看，在資本統治底下的經濟是怎樣，那麽我們首先就看見生產商品。有人問：這有什麽希奇呢？這希奇的地方，就在平商品不單是一種生產品，而是為市場而生產的一種生產品。
生產品，如果爲了生產者自己為了生產的需要而生產出來，這種產品就不是商品。譬如農夫種麥子，收麫子，然後打麥子，把麥子磨成麫粉，末了包來為自己充飢，那末，這個麫包，絕不是商品，他光是個麵包罷了。要使麵包成為商品，必定在人們拿他來做買賣的時候，就是説必定是在他是爲買客爲市場二生產的時候：誰在資本主義制度底下，一切生產品都是爲市塲而生産的的，一切這些生產品便都是商 [ 2 ]品。每個工廠或作坊，往往僅生產一種生產品；道裹大家自然明白，這生產品不是爲廠主自己而生產的。譬如棺材店的老板，在他的作坊裹之所許多棺材，大家都知道這些棺材决不是爲老板自己，或爲他家裏的人預備的，而是要拿到市埸上去賣的。再譬如製造家，生產許多皮麻子油，這也是很明白的，卽許這位製造家天天閙肚子痛，他也只能消用他製造廠所出的皮麻油一小小的部分。這種情形，在资本主義底下，一切生產，無論拿那一部分来看，都是這樣的。
在紐扣製造廠裏，製造許多紐扣，這些成千成萬的紐扣，并不是爲着替紐扣厰主縫背心，而是爲着出賣的。在资本主義社會裏，一切生產品都是爲着市埸而生產的。 無論手套、香腸、書籍、靴油、機器，燒酒、麵包、皮靴，兵器等等——總而言之， 所有一切的生產品，都是要運到市埸出賣的。
商品經濟，必定带連私有財產制度。生產商品的手工業者和家庭工業者，都估有他們自己的作坊和自己的工具；製造家和工廠主也都佔有他仍自己的工撤及一切的建桀物，機器及其餘的財產。但是一經有了私有財產和商品經濟，那必定就有拉擺買客的爭鬥或賣主中間的競爭。縱然尚没有製造家工廠主大资本家，而只有劳勤的手工業 [ 3 ]者的時候，在這些手工業者中間也就有了拉擺買客的爭鬥。誰比較强幹些靈敏些，誰有較好的工具，尤其是誰會積錢，那誰就能够佔着優勢，壟斷買主，打倒別的手工奖者 ，自己興盛起來。這就是說，在小規模的勞動的私有財產制度和建築在他上面的商品經濟中間，便已經包含着大規模的私有財產制度的萌芽及其他許多私產者破産。
這樣，資本主義制度的第一個特點，就是商品經濟，卽爲市塲而生產的經濟。
第二章 資本家階級壟斷生產機關
只商品經濟一個特點來表現資本主義的性質，還是不够的。能够有個商品經濟而無半個資本家：譬如那勞動的手工業者的經濟。他們是為市塲而生産的，他們出賣他們的生產品：他們的那些生產品當然都是商品，而全部的生產當然是商品的生產。可是這還不能算是資本主義的生產，不過是簡單的商品生產罷了。要使這個簡單的商品生產變成資本主義的生產，必須一方面把生產機器（工具，機器、房屋・土地等等）變為多數資本家富人階級的私有財產，他方面使多數獨立的手工業者和農民破產，把他們變為工人。
上面已經說過，簡單的商品經濟自身便已包含着使這一部分人破產那一部分人發財 [ 4 ]的種子。這周事實上已經証明了。各國獨立的手工業者和小業主大部分都已破產了。誰失敗了，結果，誰就賣掉自己的工具，由業主而變為除一雙手之外空無所有的一個人。從前誰有錢些，誰現在就更發財了；他們翻造和擴充自己的作坊添設較好機械，後來又添置機器，大招其工人於是就變成製造家大工廠主了。
凡生產所必需的東西，漸漸都歸到這些財主的手中：廠屋、機器、原料、堆棧、商店、房屋、工廠、礦山、鐵路、輪船、土地——總而言之，凡是生產上少不了的一切東西。所有這些生產機關都變成了資本家階級特有的私產（或者說，資本家階級的「壟斷」）。少數富人佔有一切；大多數窮人，只剩下一雙勞動的手。資本家階級壟斷生產機關是資本主義制度的第二個特點。
第三章 雇用勞動
大多數破產了的工人們，沒有一點財產，他們都變成資本的雇傭勞動者。自然呵，一個破產的農民或手工業者，他們怎樣過活呢？他們不是被資本主義化的地主展去當農工，便是跑進城來投到工廠裏做工。除了這兩條路而外，他們沒有別的出路。這樣，就發生雇用勞動，資本主義制度的第三個特點。 [ 5 ]甚麽是雇用勞動呢？古代有農奴或奴隸的時候，那時，毎個農奴或奴隸，都可以拿來做買賣的。他這個人，連他的皮骨，毛髮和手足都是主人的私產。主人可以隨便把他的農奴在馬廐裏打死，就好像吃醉了酒的時候，把桌椅板凳打毀了一般。農奴或隸奴只是簡單的物件。古羅馬時代，生產上所必需的財產，分做這様三種：『啞吧的工具』（物件），『半啞吧的工具』（家畜，羊，母牛，黃牛等——簡單一句話，就是能够呌喊的牲畜）和『說話的工具』（奴隸，人）。無論剷子也好，牲口也好，奴隸也好——這些東西，在主人看來，都是同等的工具，沒有什麼髙下之分；這些主人可以買來，賣去，毀壞，碰破。
在雇傭勞動底下，人的身子是不能够賣出的，也不够買進的。人家所能够賣買的，只是人的勞動力，不是人自己的身子，而是人的勞動才能。僱用勞動者個人是自由的；製造家不能够像從前農奴時代一様，把他綁在馬廐裏鞭打，也不能把他賣給鄰舍，更不能把他換一隻獵狗來使用。工人的身子只是雇傭於人罷了。工人與資本家表面上好像是平等的：『不願意嗎？——拉倒罷，不做工好了，誰也不來强迫你做工！』厰主先生們，不是時常這樣說嗎？他們竟自以爲讓工人做工是養活工人哩！ [ 6 ]在事實上，工人自然不是與資本家站在平等的地位。工人是被飢餓困住了。因為飢餓，工人才不得不被人家雇傭去，就是說，才不得不賣他們的勞動力。工人沒有別的出路，他的路是不能由他自己選擇的。你們想想看，赤手空拳的工人，怎麼够能從事『自己的』生產；假使沒有機型和工具，試試看，他能打鐵織布和製造火車嗎？況且，在資本主義底下，一切土地都成了私產；人們找不着一塊地自己來耕種。什麽工人由賣勞動力的自由，什麽資本家購買勞動力的自由，什麽工人和資本家購買勞動力的自由，什麽工人和資本家中間的『平等』——所有這些好聼的話，只是一條飢餓的鎖鍊，逼着工人替资本家做工。
這樣看來，僱用勞動的本質是在出賣勞動力，或者說，是在改變勞動力為商品。在前面所說的簡單的商品經濟的時候，市塲上可以找得若牛奶，麵包，布匹，鞋子等等，可是碰不見勞動力；因為那特候勞動力是不出賣的。勞動力的所有生，手工業者，除了自己本身之外，還佔有房子和工具。他自己做工，在他自己所經營事業中，使用,他自己的動力。
在資本主義底下就完全不同了。這裏，勞動的人，什麼生產工具都沒有；他不能够使用自己的勞動力在他自己所經營的事業中：爲着免得餓死，他就不得不把自己的勞 [ 7 ]動力賣給資本家。因此在賣棉花，牛酪或機器的市塲之外，又形成一勞動市場，在這個市場上，無產者，卽僱用勞動者，出賣他們的勞動力。所以，資本主義經濟和簡單的商品經濟之區別，就是在乎在資本主義經濟中勞動力自身也變成了商品。
這様，資本主義制度的第三個特點就是僱用勞動。
第四章 資本主義的生產關係
因此，資本主義制度有三特點：爲市場而生產（商品生產）；資本家階級龍斷生產機關；雇傭勞動，卽建築在勞動力售賣上面的勞動。
這三個特點，都牽連到生產品的生產與分配中人與人間关係的問題。『商品生產』或『為市場的生產』倒底是什麽意義呢？這就是說：人們在實際上雖然是這個為那個那個為這個而勞動的，然而各人在自己經濟內只為市塲而生產，他預先並不知道誰將購買他的商品。假設現在有手工業者張三和農民李四二人。張三帶他所製造的鞋子到市塲來賣給李四，卽以所得的錢買李四的麵包。張三到市塲來並不知道他會碰見李四，李四也不知道他會遇着張三；這二個人，只簡單地走來市塲罷了。張三買了麵包，李四買了皮鞋之後，我們這才明白張三是為李四做工的，李四是為張三做工的，不過 [ 8 ]這不是一下便能看得出來。這裏，市塲的複雜關係，足以蒙蔽人們，使人們不知道在實際上他們是這個爲那個那個爲這個而勞動的，沒有這個人，那個人便不能生活。在商品經濟底下，人們是彼此相爲而勞動的，但這種勞動是無組織的，互相獨立的，他們自己不知道究竟他們相互間的需要至何種分量。所以，在商品生産底下，人們按着特殊的方式分佈起來，他們中間有一定的關係；這裏我們就說到人與人間關係的問題。
『生產機關的壟斷』或『僱用勞動』，同樣也將歸結到人與人間關係的問題。實際上這『壟斷』是什麽意義呢？這是說人們在這樣的條件之下做工：勞動者倚賴別人的生產機關做工，勞動者屈服於這些生產機關的所有主，資本家等等。總之，這裏也歸結到生產品的生產中人與人間有何種關係的問題。在生產時間（過程）中，人與人間的這種關係就叫做生產關係。
生產關係决不是永遠一様，這是很容易見到的。上古時代人們生活於小公社內，大家共同勞動（打獵，捕魚、採取菜實和樹根），共同分配所得的東西。這是生產關係的一種形式。在奴隸制度底下，另有一種生產關係。在資本主義制度底下，生產關係，又另是一種。其餘可以類推。可見生產關係的種類是有好幾樣的。人們稱 [ 9 ]這些生產關係的種類爲社會的經濟結構或生產形式。
『資本主義的生產關係』，換句話說：『資本主義的社會結構』或『資本主義的生產形式』——這就是在商品經濟底下在少數資本家壟斷生產機關底下和在工人階級的僱用勞動底下的人與人間的關係。
第五章 勞動力的剝削
一個問題提出來：資本家階級爲甚麼要僱用工人？人人都知道，這决不是因爲廠主要養活這些飢餓的工人，而是因爲他們要從工人身上搾取利潤。爲着利潤，廠主才建築工廠，爲着利潤，他才僱用工人；爲着利潤，他才到處探訪那裏可以高價出賣他的商品。利潤支配了他的一切籌算。這也是資本主義社會裏很奇怪的一個特點。這裏，並不是社會本身去生產那爲社會所需要的和對社會有利益的，而是資本家階級強迫工人去生產那値價較多的，那有較多的利潤可圖的。譬如燒酒本是件很有害的東西，酒精的製造祇應限於供給工業上和醫藥上的用途。然而在世界中資本家努力製造燒酒和酒精。爲什麽？因爲他們可以利用人民的酒癖搾取浩大的利潤。
可是，現在我們應來解釋利潤是怎樣形成的。爲着這個，我們更進一步硏究這個 [ 10 ]問題。資本家取得他那貨幣形式的利潤時候，必在他賣出工廠製造的商品之後。資本家賣出他的商品，能得多少錢呢？這必須看商品的價格。但是商品價格的髙低是怎樣决定的呢？爲什麽這些商品的價格髙而那些商品價格低呢？我們不難看見在任何一種生產中，若是採用新的機器使勞動比前更有實效，或者說，更有生產能力，那麼商品的價格便減低下來。反過來，若是生產上發生困難，生產商品少些，勞動比前更無實效，或者說更無生產能力，則商品的價格便增高起來（註一）。若是平均上社會須使用多量勞動去製造一種商品，則這種商品的價格必高；若是只須使用少量的勞動，則價格必低。在中等技術程度（就是說，不是用最好的也不是用最壞的機器和工具），消耗於生產商品的社會的勞動量，就叫做這商品的價値。現在我們知道價格是由價値决定的。在實際上，雖然價格時而高出價値時而低於價値，但爲簡明起見，我們可以認定價値和價格是同樣的東西。
現在我們囘想到上面說過的僱用勞動。僱用勞動者就是購買一種特別的商品，這商品的名字呌做勞動力。勞動力一經變成商品，則凡適用於各種商品的法則，對於勞動力自然也都可以適用。資本家僱用工人，飽必須把工人勞動力的價格（或簡明地說 [ 11 ]價値）付給工人。這個價値由什麽决定呢？我們已經知道一切商品價的値是用那爲生產商品而消耗的勞動量來决定的。這條法則同樣也可適用於勞動力。
但是怎樣生產勞動力呢？勞動力不是在工廠裏製造出來的，勞動力不是蔴布，不是靴油，不是機器。生產勞動力，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囘事？要明白這個，對資本主義底下的生活必須有充分觀察。假如工人剛做完了工，他們一定是很疲乏的，他們滿身出汗，他們不能再作工了。他們的勞動力差不多枯竭了。此時要恢復他們的勞動力，應當怎樣呢？應使他們吃喝、休息、睡覺、保持他們的生機，以『恢復他們的勞動力』。經過這種種手續以後，工作的能力或勞動力才能重新出現。因此，食物、表服，住屋等等——簡括一句，卽工人的需要的滿足，就是勞動力的生產。但是若說到那些有技能的工人，還應該把那學習費等添加上去。
工人階級爲恢復其勞動力而消耗的一切東西，都有價値。因此，這些消耗品的價値以及學習費合算起來，便是勞動力的價値。不同的商品有不同的價値。同樣種種勞動力有種種的價値。印刷工人勞動力的價値與散工勞動力的價値不同。
現在再囘說到工廠裏。資本家購買原料、燃料、機器、塗抹機器的油以及其他必 [ 12 ]須的物件；隨後他購買勞動力，『雇用工人』。這一切，他都付給現錢。生產於是開始。工人工作，機器運轉，燃科燒了，油消費了，工廠的房屋損耗了，勞動力涸竭了。於是一種新的商品從工廠亵製造出來了。這種商品與其他一切商品一樣，也有價値。
這價値是什麼？第一。這商品吸收了生產機關製造這商品時所消耗的價値：原料、耗去了的燃料，消蝕了的機器等等。所有這些，現在都變成這商品的價値的一部份。第二，工人的勞動也要加進去。假如用30工人，毎人作工30小時去製造這商品，那麼，他們一共就使用900小時的勞動了；因此，這商品的總價値，應該是由那消耗了的物質的價値（假定這個價値等於600小時）和工人勞動添加上去的新價値（900小時）所組成，這便是說，這個價値是600+900=1500小時。
但這商品對於資本家自己究竟値多少錢呢？原料呢，他一總付訖了，這便是說，他付訖了與600小時勞動價値相等的數目。而勞動力呢，他曾完全給足900小時嗎？一切問題就在這裏。按照我們的假設，他給足了每天勞動力的價値。假定30工人於三天內各做工30小時，卽一天10小時，那麼，資本家必只以這三天內為恢復他們的勞 [ 13 ]動力所必需的數目付給他們。這數目有多少呢？我們的囘答很明瞭：這數目比900小時的價値低得很多。為什麼？因為維持我的勞動力所需要的勞動量是一囘事，而我所能供給的勞動量又是一囘事。我每日能作工10小時。但為我的吃穿等等，我每日所需要的一切物件的價値，只等於5小時。這就是說：我的勞動，比起那維持我的勞動力所必需的勞動，多得許多。在我們所舉的例子裏面，估計工人在三天內，爲吃穿等等消耗的生產品的價値等450小將於勞動，而同時他們供給出900小時的勞動——餘下的450小時便歸於資本家；這450小時便是資本家的利潤的源泉。我們看這商品對於資本家所耗費的，不過600+450=1050小時，而把這商品賣却去，却得着600+900=1050小時，那相差的450小時，卽是勞動力創造出來的剩餘價値。由此，我們就可以明白工人的勞動時間一半（一天十小時的勞動時間之一半，卽五小時）是爲着造出自己所消費的東西，另外一半是完全為着資本家而使用去了。
現在我們試看整個的社會。硏究毎個資本家或毎個工人的作爲，這是沒有甚麼意義的。我們所注意的，是資本主義社會的這架巨大的機器怎樣地結構。資本家階級雇用數量很大的工人階級。在幾百萬的工廠，礦井，礦洞，森林和田野那裏，幾萬萬 [ 14 ]的工人，如螞蟻一般工作。資本家，以工資的名義，把他們的勞動力的價値付給他們，時時恢復這為資本家服務的勞動力。可是，工人階級以自己勞動不獨可以維持自己，而且創造了上層階級的收入，創造了剩餘價値。這個剩餘價値由許多的支流匯集到統治者的荷包裏；一部分由資本家自己取得，這是企業的利潤？一部分由地主，田土的所有者所取得；一部分在租税的形式下入於資本主義國家之手；一部分歸於商人，小店主，教堂，妓院，戲子，馬戲家，資產階級的學者等等。資本主義制度所孕育的一切争寄生蟲都憑藉這剩餘價値而生活。
但有二部分的剩餘價値，資本家仍使用在產業上。他們把這部分剥保價値歸併於原有資本，他們的資本因此增加。他們擴大了他們的企業，他們僱用更多的工人。他們購用更好的機器。工人的數量愈大創造給資本家的剰餘價値亦愈多。資本家的企業變得越來越大。如此，把剰餘價値積累起來，資本一時一時的增進不己。從工人階級中榨取剰餘價値，剝削工人階級，於資本不斷地一天擴大一天起來。
註一 此處所說的商品價格的變動，是離開貨幣關係，不管貨幣是多是少是金幣是紙幣而言的。由貨幣關係而起的物價變動有時是很大的，但一切商品的價 [ 15 ]格必定跟着同時改變；所以這種變動不能說明各種商品間價格的差異。例如發行巨額的紙幣確能把各國的物價都抬高了：然而這種一般的物價昂貴，並不能解釋爲什麽這種商品比那純商品價格要貴些。
第六章 資本
我們現在已經明白什麼是資本了。資本首先是一種確定的價値——不管其寄託的形式是貨幣，是機器，是原料，是房屋或是製成的商品。可是，這種價値，却是用來生產新的價値，用來生產剩餘價値的。資本是生產剩餘價値的一種價値。資本主義的生產便是剩餘價值的生產。
在資本主義社會裡，機器和房屋都是資本。但是機器和房屋永遠是資本嗎？自然不是的。譬如在一個全社會的友愛的生產制度底下，一切都是為自己而生產，無論機器或原料，都不會是資本，因為這些東西，不是少數富人搾取利潤的工具了。就舉機器做例。機器只在變成資本家階級的私有物做剝削雇用勞動生產剩餘價値的條件後，才算資本。這裏，個値所寄託的形式是不重要的：這價値可以成金幣或紙幣的形式，資本家用這些東西購買生產機關和勞動力；這價値也可以成工人用以作工的機器的形 [ 16 ]式，工人用以製造商品的原料的形式，或製成而準備出賣的商品的形式。總之這個價値一經用來生產剩餘價値，便成了資本。
資本時常由這一種形式脫化為別一種形式。我們試看這種蛻化的過程。
（一）資本家還沒有購買勞動力和生產機關。他只在肚裏打算如何雇用工人，如何購買機器，如何採辦上等的原料及燥炭以供給工作及其他之用。此時，在他手裏除了錢幣之外什麼都沒有。這裏，資本便由錢幣的形式表現出來。
（二）資本家拿若着這一宗款項到市埸去（自然不是他親自去，因為有電話電報及百千用人等笨供他使用）。生產機關和勞動力在市塲購買了。資本家囘到工廠來，錢幣是沒有了，但他却帶來工人，機器，原料，燃料。這些東西，現在都不是商品了。這些東西已經盡了商品的職務：這些再也不到市塲岀賣了。錢幣變成生產機関和勞動力，錢幣的形式消滅了；現在資本便由工業資本的形式表現出來。
於是工作開始。機關轉動了，車輪旋轉了，槓杆動作了，男女工人汗如雨下，機器損蝕，原料消耗，勞動力涸竭。 [ 17 ]（三）結果，所有這些原料，損蝕的機器，工作的勞動力，都漸漸轉換成爲一件件的商品。這裏資本又脫離了工廠材料的形式，而成爲一大堆商品。這就是在商品形式下的資本。可是這裏，經過生產之後，資本不僅改變了形式而且增加了價値，因爲在生產時間中剩餘價値添加上去了。
（四）但是資本家生產商品，並不是爲他個人的使用，而是爲着市塲，爲着售賣的。堆積在他的貨棧裏的一切東西都是應當售賣出去的。起初，資本家以買客的資格到市塲去。現在，他應該以賣主的資格到市塲去。起初，他有錢幣在手裏，他想得着商品（生產機關）。現在，他有商品在手裏，他想得着錢幣。
商品賣完了，資本便又由商品的形式復恢到錢幣的形式。然而資本家所得着的錢幣的數量，却不是當初付去的數量了；此時，已經加上了剩餘價値。
可是資本的轉變還沒有停止。這個增大了的資本再使用起來，而獲得了更大數量的剩餘價値。這剩餘價値的一部分，添加於資本上面，而又開始新的轉變；如此照樣繼續下去。資本好比一個雪球，越滾越大，越轉變越多得剩餘價値。這便是說，資本主義的生產，一天比一天增加而擴大起來。 [ 18 ]資本便這樣從工人階級搾取剩餘價値，而分散到各處。資本的迅速的增加，可由其特性來解釋。固然這一階級剝削別一階級的現象，在從前便已有了。可是拿農奴時代的地主或上古時代的奴隸主人來看。他們壓迫他們的農奴或奴隸，但生產所得的一切東西，他們或是自己或是家人或是他們的無數寄生蟲，都拿來喝了，穿了，用了。
那時商品生產的發展是很微弱的。有商品也没有地方賣去。這是說，如果地主或主人强迫他們的農奴或奴隸生產麪包、肉、魚等等，像山一般堆積起來，那麼，這些東西必將腐壞無用。那時的生產只限於滿足地主及其僕從的肚子的需要。在資本主義底下，那就全然不同了，這裏生產，不是爲滿足需要的，而是爲搾取利潤的。這裏，商品生產出來是爲着出賣，賺錢，積利潤。利潤愈多愈好。所以，資本家階級就瘋狂似的，死力爲著利潤奔走。這個渴望是沒有限度的。這個渴望就是資本主義生產的主要動力。
第七章 資本主義國家
我們已經知道資本主義社會是建築在剝削工人階級上面。少數人佔有一切；而大多數的工人，無一所有。資本家發命令，工人聽從。資本家剝削，工人被剝削。 [ 19 ]資本主義社會的實體就是這個殘忍而且不斷地擴大的剝削制度。
資本主義的生產——這是搾取剩餘價値的一個轉動不息的喞筩。
這個喞筩怎樣能够支持存在到這許久呢？工人又怎樣忍耐得住這種境地呢？
這個問題，很難立刻囘答。但是，從大體上說來，對此可以舉出兩個原由：一、組織和權力是在資本家階級的手裏，二、資產階級時常支配着工人階級的頭腦。
在這裏，資產階級的最可靠的工具就是他的國家組織。在所有資產階級國家裏，國家這件東西，不是别的，只是業主的聯合會。我們隨便拿那一國来看：英國、美國、法國或日本，無論閣員、貴官、議員，這些總都是那一班資本家、地主、工廠主、銀行家或他們的忠實而享受高俸的奴僕；這些奴僕爲他們服務，不是由於恐怖，而是自己情願的：例如，律師、銀行經理、敎授、軍官和牧師。
資產階級佔有整個的國家，把國家執住在手裏；資產階級隸屬下的一班人的聯合就叫做國家。資產階級的這個組織有二個目的：主要的目的——還是鎭壓工人階級的擾亂和暴動，保證搾取工人階級剩餘價値的安寧，並鞏固資本主義的生產形式；其他的目的——這是爲瓜分搾取來的剩餘價値而與别的同樣的組織卽别的資產階級國家爭鬥。 [ 20 ]這樣，這個資本主義國家就是保障剝削制度的一种業主聯合會。資本的利益，且僅僅是資本的利益——這便支配了這個強盜聯合會的一切行爲。
（對這種『資產階級國家觀』，人們可以提出這樣的反駁：
你說國家完全受資本的利益所支配麼？可是，你試看：在所有資本主義國家中，都有一種工廠法，禁止或限制兒童勞動，減少勞動時間等等。譬如在德國，即當威廉第二時代，國家的勞動保險也不算壞。在英國，恰好是好戰的資產階級首相，路易喬治，也施行這種保險並爲老年人規定了養老年金。在所有資產階級國家中，到處都爲工人設立醫院，撫養處；鐵路建築起來，窮人富人一樣都可乘坐；自來水設立了，市中設備水道，建造陰溝等等。這些都是大家可以享受的。這就是說——他們這樣說——縱然在資本統治的國家裏，國家這件東西也還不是單單爲資本的利益所支配，而且也是爲工人的利益所支配的。國家有時對於違反工廠法的廠主，還要處以刑罰哩！
這種反駁是無理由的。不錯，資產階級的政權有時能够發布對工人階級也有利益的一些法律和命令。然而這是爲資產階級自己利益的。我們就拿鐵路做例 [ 21 ]。工人也乘坐火車，因此，鐵路也是有利於工人。可是鐵路的建築並不是爲着工人。商人、廠主需要鐵路，去轉運他們的商品，流通他們的貨物，調動軍隊，招募工人等等。資本要用鐵路，——資本建築鐵路是爲自己的利益。固然，鐵路也是有利於工人的，但在資本主義國家中，並不是爲了這個原因，才把鐵路建築起來。我們還可以拿掃除街道，所謂市政設備和病院來看。這裏，資產階級把這些事務同樣也在主人區域裏舉辦。固然，拿在城市中心的資產階級區域來比工人居住的邊隅區域，自然工人區域是污穢的、發臭的、生病的.........。但是，資產階級究竟在工人區域裏，也多少做了一點事。爲什麼？因爲，不如此，疾病和瘟疫會傳染了全國，而資產階級自己也會被傳染着。這赛，可見資產階級的國家及其城市機關乃是受資產階級本身利益所支配。再舉一個例來看。
在法國最近幾十年來，工人從資產階級學會了人爲的生育限制：或是完全不養小孩，或是至多不過養兩個。因爲，工人生活艱難得很，要想維持一個多數人的家庭，那是很不容易而且差不多是不可能的。結果，法國人口，差不多不增加了。法國資產階級的兵士缺乏起來了。法國資產階級大聲疾呼：『民族遇險了！ [ 22 ]德國人口增加得比我們快了！德國的兵士將要比我們多了！』這裏，帶著說一句，就是往軍營入伍的那些兵士，也是一年比一年壞：身材短小，胸部微弱，氣力單薄。於是資產階級便登時行起『仁慈』來；自己起來主張改善工人階級生活，使工人恢復一點元氣幷多生幾個小孩子。因爲，殺掉了母鷄，便不會再有鷄蛋了。
在上述幾個例子裏面，資產階級自己舉行一些有利於工人階級的設施，但這是爲自己的利益的。可是，另又有一種情形，卽資產階級國家舉行一些有利於工人階級的設施，是工人階級自己力量迫出來的。這樣的法律爲數甚多。差不多一切『工廠法』都是由這方法——由工人方面的恫嚇——得來的。在英國，第一次勞動時間的減少——減少至十小時——是在工人的逼迫下而獲到的；在俄國，俄皇政府，被工人的騷動和罷工所嚇怕，纔頒布了第一次的工廠法。這裏，工人階級敵人的國家，這個業主的組織，爲自己的利益作這樣的打算：『與其來日要讓給兩倍，甚或要連累自己的生命，不如今日讓給一些東西好些。』資產階級國家的讓步完全同工廠主的讓步一樣：工廠主對於罷工者讓步，增加給他們幾個銅錢，仍不 [ 23 ]失其爲廠主；資產階級國家，在工人騷動的恐嚇之下，拋擲一片小骨頭給他們，仍不失其爲資產階級的國家。）
資本主義國家不但是資產階級最大的和最有力的組織；同時還是最複雜的組織，具有無數部分，四面八方照顧周到。這些東西的主要目的就在保持，鞏固和挑大對於工人階級的剝削。國家具有暴力的壓迫和精神上的愚弄，以對付工人階級；這些手段組成資本主義國家的最重要的機關。
從暴力的壓迫中，首先必可看見軍隊、警察和憲兵、牢獄和法庭，及其輔助機關：間牒、偵探·破壞罷工者和雇用的刺客等等。
軍隊在資本主義國家中，有一種特别的構造。在頂上，有高級軍官團：『金領章的人』。他們出身於貴族、地主、大資產階級及一部分知識分子的子弟。這是無產階級的最兇猛的仇敵。他們自少便在特設的學校裏（在俄國是在士官學校）受敎育。他們學會了怎樣去打兵士的耳光，怎樣保持『制服的光榮』，這就是說，把士兵約束於完全的奴隸狀況中，幷把他們做成像棋子一樣。貴族、地主和大資產階級分子中，最優秀的便當了將軍、艦長，受賜勳位勳章和勳带。 [ 24 ]一般的軍官也不是窮人出身的。他們把所有兵士羣衆握在手裡。人們訓練兵士，使他們不敢問爲什麼要打仗，只要看『長官的眼色』。這樣的軍隊，首先就是準備着拿來威嚇工人的。
（在俄國，俄皇的軍隊，有好幾次曾經拿去鎭壓工人和農民。當亞力山大二世在位，農民還沒有被解放以前，曾經有許多農民暴動都被軍隊鎭壓下去。在一九〇五年，莫斯科工人暴動時，軍隊鎗決了許多工人；軍隊被派到波羅的海沿岸各省、高加索、西伯利亞等地去做了許多懲罰的鎭壓；當一九〇六至一九〇八年之間，軍隊也曾鎭壓許多農民對地主的暴動，以保護地主的財產等等。當歐洲大戰時，軍隊曾經鎗決伊萬諾渥渥斯涅新和科斯托洛馬等地方的工人。最殘暴的，尤其是各處的將軍和軍官。其他各國情形，也和俄國一樣。在德國，資產階級國家的軍隊，同樣是拿來鎭壓工人的。第一次海軍軍士起事是軍隊鎭壓下去的。柏林、漢堡、敏興和全德國各處工人暴動，也是軍隊鎭壓下去的。在法國，軍隊智經多次鎗决罷工的工人，現在正在鎗决工人和俄國的革命兵士。在英國，軍隊新近不久才好屠殺愛爾蘭工人，半奴隸的埃及人和印度人等的暴動；卽在英國本 [ 25 ]國，也搗毀工人的集會。在瑞士，每次發生罷工時，必定看見機關槍隊和所謂民團（瑞士軍隊）的動員；此種民團開槍打擊無產者的事，也不只一次。在美國，軍隊常常把工人居住的全村市，放火燒毀踏爲平地（例如當科羅拉多罷工的時候）。
資本主義國家的軍隊，現在正合力去撲滅俄國，匈牙利、巴爾幹、德國等地工人的革命，鎭壓全世界的暴動。」
警察和憲兵。資本主義國家，除了普通軍隊之外，還有一種精選出來的無賴者的軍隊和一些特别訓練成的隊伍，專門來對付工人。不錯，這些隊伍（例如警察）的目的，同樣是爲着捕拿盜賊幷保護所謂『國民生命財產的安全』：可是，資本主義國家豢養這些隊伍同樣是安排來驅除、追捕和處罰那些『不安分』的工人。在俄國，警探是地主和俄皇的最可靠的保護者。在一切資本主義國家裏，最兇暴的，便是秘密警察（政治警察）和憲兵。和他們一起工作的，還有無數的偵探、挑唆者、秘查、破壞罷工者等等。
（關於此點，最有趣的，是英國秘密警察的手段。秘密警察與無數私人的或半官辦的『包探局』聯絡。拿特品克敦的有名探案，事實上，就是對於工人的攻 [ 26 ]擊。偵探把炸彈拿到工人首領家裏，煽動他們去暗殺資本家……。這些偵探，又組織一種破壞罷工的團體（美國叫做SCABS）和許多武裝的流氓，預備時機一到就去殺罷工的工人。這種流氓，替美國資本家的『德謨克拉西』國家當走狗，什麼惡事，他們都能做得出來。）
司法在資產階級國家裡，是資產階級階級自衞的一種工具；這工具首先處罰的，便是那些侵害資本家私產或資本主義制度的人。這種司法，曾處罰李卜克內西往做苦工，曾赦免刺殺李卜克內西的凶手。司法機關在這些審判上的行動也與資產階級國家的劊子手一樣的兇惡。他們的刀鋒是對着窮人的，而不是對着富人的。
以上便是資產階級國家的組織，做鎭壓工人階級的直接的殘暴的工具。
在資本主義國家，對於工人階級所施的精神的愚弄手段中，有三個重要的，應該舉出：國立學校、國立敎堂、國立或資產階級國家津貼的出版物。
資產階級很明白，單用暴力是不能完全壓服工人群眾的。還需要一個精細的蛛網，從各方面把這些羣眾的腦子縛住。資產階級國家簡直把工人看作家畜：家畜必須作工，但不得咬人。因此，不當等家畜咬人時候，才來毆殺了和槍斃了，而該馴養這 [ 27 ]些家畜，像一些專門家在動物園內馴養動物一樣。資本主義國家所以養成一些專門家爲愚弄迷惑馴養無產階級之用：資產階級的敎員和敎授、牧師和主敎、資產階級的文棍和新聞記者。在學校裏，這些專門家，當兒童還極年幼的時代，就敎他們服從資本，厭惡和仇視『暴徒』，人們爲兒童講一些關於革命和革命運動的故事，讚美皇帝、國王、工業家等等；在敎堂內，國家俸養的牧師所宣傳的訓言是：『沒有一個權力不是從上帝來的』；資產階級的報紙天天把資產階級的誑話，在工人讀者的耳邊吹叫（工人的報紙，在資產階級國家裏，通常是被禁止的）。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工人想跳出這爛泥坑是容易的嗎？一個德國帝國主義強盜，曾說：『我們不但需要兵士的腿，而且需要他們的腦髓和心肝。』資產階級國家，正努力要把工人階級做成一頭家畜，馬一般的作工，生產剩餘價値，而又安分守己，比草還低比水還靜的生活着。如此，資本主義制度便可安穩的發展着。
這樣，資本主義制度便可安然存在。削剝的機器旋轉了。剩餘價値從工人階級身上不斷的搾取出來。資本主義國家監察着，不敎那些雇用奴隸們暴動起來。
第八章 資本主義制度的主要矛盾點 [ 28 ]現在我們應當看資本主義資產階級的社會是不是構造得很好。某件東西，必須所有的部分都安放得很好，才算是一件好而堅固的東西。我們試拿一隻鏢來看。必須每一個輪子，好好的與相鄰的輪子配合着，輪齒合着輪齒，這隻鏢才能準確地運轉而不至於停止。
我們現在來看資本主義社會。這裏我們不難看出資本主義社會構造遠不及他所表現的那樣堅固。恰恰相反，資本主義社會包含着鉅大的矛盾點，表示出鉅大的裂痕。
首先，在資本主義底下，没有有組織的生產品生產和分配，而有『生產的無政府狀態』。這是怎樣說呢？這是說，每個企業家（或資本家的聯合）生產商品，是各不相謀的。並不是社會全體去計算這生產品需要多少，然後生產；而只是那些企業家，爲著取得較大利潤和戰勝市塲上的競爭者，然後生產。所以有時生產的商品太多（這自然是指大戰以前）。無處銷售（工人沒有錢，不能買）。於是恐慌來了：製造廠關門了，工人失業了。生產的無政府狀態，愈加引起了爲市塲的爭鬥：每個人都想從別人那裏奪取買客，把他們吸引到自己那裏去，壟斷市塲。這個爭鬥有種種形式種種狀態，自從兩個廠主間的爭鬥以至資本主義國家間寫瓜分全世界市塲的世界戰爭。這裡， [ 29 ]國家資本主義社會的幾個部分，不但彼此不相調和，而且簡直彼此互相衝突。這樣，資本主義崩壞的第一理由，就是生產的無政府狀態，這狀態出恐慌、競爭和戰爭表現出來。
資本注意社會崩潰的第二個理由，就是社會的階級分化。因爲，在實質上，資本主義社會不是一個社會，而是兩個社會，資本家在這一邊，工人和窮人在那一邊。這兩個社會處在經常的、不可調和的不能間斷的敵對狀態又可看見資本主義社會的那些不同的部分，不但彼此没有安配好，而且越在不斷的衝突之中。
資本主義將要崩壞嗎？答覆這個問題須要下一番研究。我們攷察資本主義在時間的過程中所得着的發展，若是我們發現出資本主義的崩壞性漸漸減小，我們就可以爲他預祝一個長的生命；反之，在時間的過程中，若是我們發現出資本主義社會的各種部分必然要衝突得越來越厲害，而這個社會的裂痕也就必然要變成深淵，那麼，我們便可開始爲他唱送死之歌了。
這就是說，我們應該研究資本主義發展的問題。 [ 31 ]
第二編 資本主義制度的發展
第九章 小生產和大生產的鬥爭（個人勞動私產和資本家不勞動私產的關爭）
（甲）工業中小生產和大生產的鬥爭 有時使用至幾萬工人設備偉大可牆的機器的這種工廠，并不是在什麼時候都可以找到的。這種工廠是逐漸的發現并長大在差不多完全崩壞的小手工業和小工業的廢址上。要明白爲什麼這樣發生起來，我們就應首先注意到這狀況，即在私有財產制和商品經濟底下，拉攏買客的鬥爭是不可免的——號爭。在這鬥爭中，究竟誰得勝利呢？自然是那個會把買客拉到自己這方面來而且會把這買容從他的競爭者（敵手）那襄分離開的了。能够拉攏買客的重要原因，却在所賣的商品價格比較別人低廉（註一）。但離又能以比較廉價的商品出賣呢。道是應該首先解答的問題。明顯的，大製造家自然是比小製造家或手工業者能够廉價出賣他們的商品，因爲他們的商品的生產費用比較來的便宜，即大企業家有力設置較好的機器和使用較好的工具及各種機關。小手工業者，小業主想賺得他們的生活都很艱難；他 [ 32 ]們普通用手搖的機器工作；他們不敢夢想用大的好的機器；他們沒有方法備辦這樣的機器。小資本家也沒有力量去採用那些最新式的機器。因此企業愈大，技術就愈完備，勞動就愈有實效，各個商品的成本就愈加便宜。
（在美國和德國的一些大工廠中，還設有本廠的科學實驗室，時常有新的發明并把科學和工業聯合起來；這些發明即成這企業的秘密，爲這企業的所有權。在小生產和手工業底下，一種物品差不多由同一的工人製造完全；在用許多工人的機器工作底下，一個人却只做一種物品的一部分，第二個做第二部分，第三個做第三部分，照這樣做去，工作就很快了（這就是所謂分工）。根據一八九八年美國個很酷的調查，我們已經可以看出分工的好處。如製造十個犁，手工勞動需要兩個工人，每人做十一樣不同的手續，勞動時間的總數爲一八〇點鐘，共支領五十四元美金；這個同樣的工作，用機器做需要五十二個工人，九十七樣不同的手續
工人愈多，工作的手續亦愈多了），勞動了三十七點二八分鐘，支領七元九角美金一所以，時間大大的减少了，工作的費用也就大大的便宜）。如製造一百個標輪子，手工勞動需要十四個工人，四百五十五樣不同的手續，三四一八六六點鐘的 [ 33 ]勞動時間，八〇.八二二元美金；用機器做需要十個工人，一.〇三式樣不同手績，八.三三點鐘的勞動時間，一.七九九元美金。如製造手工勞動需要三個工人，十九樣手續，七·五三四點鐘的勞動時間，三五元六角獎金的工價；用機器做，需要二五二個工人，四十三樣手續，八十四點鐘的勞動時，問，六元八角二分美金的工價。像這樣的例子，我們還可以舉出許多。而且另一方面，還有許多種生產事業，如造機頭造戰艦開礦山等，必賴高等專門技術才能辦理的，小企業家或小手工業者是完全不能够措辨的。）
大工業在各方面都能節省：例如房屋、機器、原料、燈亮、炭火、勞動力·殘餘材料的利用等等。我們試拿一千個小作坊和一個與這一千個小作坊有同等生產力的大工廠來比較；建築一所單獨的大房屋，比建築一千所小的容易；在一千個小的作坊裡花費的原料比較多些（因爲那裡的遺失多，浪耗多）；在一個單獨的大工廠裡燈亮和炭火比在一千個小的容易措辦；而且一個單獨的大工廠也比較容易保護、打掃、監視、修理等等。佈單一句話，大生產無論在那方面都可免除浪費，能够節省。
在購買原料及生產事業所必需的其他一切東西上，大工業也佔了便宜。大宗買來 [ 34 ]的東西，價既便宜些又精英些；而且大企業家對於市場的認識較清楚，知道在什麼地方并怎樣去買便宜貨。同樣，在賣貨方面，小企業家總常常居於劣等地位。大工廠，主不但比較知道清楚在甚麼地方賣得貴些（爲這個目的，他有他的敗子，他是與交易所通聲氣的，交易所匯集了和貨價的報告，差不多與全世界有聯絡）；而且他遠能够等待，不急於出售。譬如，他的貨物的價格若是太低，他可以把這貨物保存在堆棧裡，一直等到那貨物價格抬高起來。小業主可不能够這樣辦。他靠賣物爲生。貨物一賣出去，他即刻就把收得的錢拿去維持他的生活：他沒有多餘的默項。因此，無論是什麼價錢，他都不能不把貨物賣去，否則他就要餓死。在這樣情形底下，他的損失很大，這是顯然易見的。
末了，大生產在信託方面也佔便宜。當那大企業家急需欺項的時候，他常常能够借得着。無論那家銀行都願意借給『可靠的』商號，並且借款的利息比較很小。至於小業主，那差不多是没有人肯信任的，即許有人肯信任他，借給款項，那所借欺項的利息也是非常之高。因此，小生產者易於跌落在放高利的人的爪裡。
大工業既有這些便宜，我們便可明白，爲什麼在資本主義社會裡，小生產制必然是 [ 35 ]要破產的。大資本殺死了他，奪去了他的買容，使他破產，使他的主人變成無產者或窮漢。自然，在許多情形底下，小業主還能够繼續維持他的生活。他奮力掙扎，親自工作，並且督促他的工人和家人不要命地做工；可是，結果他仍要被迫而降服於資本，。我們每每能够看見，一個小業主表面上是獨立的，實際上則完全依靠於大資本家，爲大資本家做工，沒有大資本家則他一步都不能移動。小生產者每每依靠放高利的人：他僅僅在表面上是獨立的，實際上，他是爲這個『蜘蛛做工』他又每每依靠那買貨物的那些『市場壟斷者』他也每每依靠那向他定做貨物的商店（這裏，他也只是表面上獨立，實際上，他已成了大商店資本家的屈用勞動者）；資本家供給他原料，甚至於原料和工具（這是俄國家庭勞動中常有的事）；這裏，我們很明顯看見，家庭勞動者已變成資本的簡單的附屬品；我們還可看見附屬於資本的其他式樣：在那些大企業的周圍，每每設立有許多小的修補物件的作坊，在遭惡，這些作坊好像只是那工廠大機器中一個小輪子罷了。這裏，這些作坊也僅僅在表面上是撰立的。有時我們還可看見破產的小業主，小手工業者、家庭勞動者、小商人、小資本家等，從這一生產或商業部分被驅逐出來而轉到那大資本還沒十分發達的部分去。最常見的，是那些破產的業主，變 [ 36 ]成了零賣商人、小販等等。如此，大資本到處一步迫一走的把小生產制除了。福州好幾千有時甚至好幾萬工人的大企業，增加起來。大資本變成世界的主人了。個人勞動的私產日就消滅。大的資本主義的私產便代替了他的位置。
『在俄國，小生產的開壞，可以拿家庭勞動做例。有些家庭勞動光加自己的原料製成商品而自由出賣於人（皮貨旺、竹器匠等）。其次，他們便開始替一個一定的资本家工作（莫斯科的製帽者，玩具製造者、毛刷製造者等等）。隨後，他從定貨的資本家手中，領取原料，而陷入於正式的隸屬地位（巴弗洛夫斯克和和馬基諾的鎖匠）。最後，他們竟從定貨的人，按照製成件數受領工價，（特維爾製釘業、基莫重製靴梁·馬加萊夫製席梁、巴弗洛夫斯克製刀梁）。手工材織者、也是依同樣的路徑·陷於這種隸屬的地位。在英國，將死未死的小生產，生活非常艱難，曾經得了一個『血汗制度』的綽號。·在德國，從一八八二年至一八九五年之間，小企業的數目減少至百分之八·六，中等企業（使用六個至五十個工人的）增加至百分之六四一。大企業增加至百分之九十。但從此時起，中等企業之數日，也就大大的减少了。在俄國，工廠劃除家庭勞動，也是很迅速的。紡 [ 37 ]織業在俄國是最重要產業當中的一個。我們試把紡織業裏大工廠工人數目與家庭勞動者數目的變遷比較看看，我們就知道大工廠劃除家庭勞動是何等的迅速。下面就是兩者的數目：
年，分大工廠工人數目：家庭勞動者數目一八六六..九四·五六六六六二七八一八九一六二·六九一五〇.二五二一八九四九五二四二.〇五一.一〇·四七五
在一八六六年，紡織業中工廠工人數目與家庭勞動者數目還是一〇〇與七〇之比，到一八九四—一八九五年，却變成了一〇〇與八之比。俄國大生產發達，乃因为外國資本一下在俄國創立了許多大企業。在一九三二年，全國產業工入的數目中間，大企業所雇用的工人如已經佔了一半（百分之四十）。
在一九〇三年，癌用一百工人以上的工廠，在歐俄已佔一切工廠總數的百分之十七；在這些大工廠裏做工的工人，佔全國工施工人總數的百分之七六·六。-各朗大生產的勝利，是跟着有許多小生產者的痛苦在後面的。有時甚至於小 [ 38 ]生產者所在的全區域或所屬的全職業差不多完然消滅（例如德國西勒西亞的紡織業
·印度的紡織業等等）。
（乙）農業中小生產和大生產的鬥爭 在資本主義底下，發生於工業中的小生產和大生產的鬥爭，同樣也發生於農業。地主（他經營田地，正如資本家經營工廠），富農、中農、貧農（他在地主或當農處作短工）和農工！這些即等於工業中有大資本家、中等廠主、手工業者、家庭勞動者和雇用勞動者。在農村，如在城市裏，大田產總比小田產組織得完善。
大地主能够使用好的技術。農業機器（電犁、汽犁、制麥機、捆麥機、播種機、打麥機等），小地主和農民每每是差不多完全辦不到的。在小作坊，手工業者不敢夢想設置昂貴的機器（因爲他沒有購買這機器的力量，而且縱然買得，這機器也决不會生產起來把購買費還給他）；同樣，農民也不能購燈汽犁，即使購置了，也沒有用處：因爲要買這樣的機器必須有多量的土地，而不是僅僅够一個母鵝在那裏生活的一塊小田所施用得着的。
（機器和器具利用得完全不完全，須春耕地的大小如何而定。一架馬犁，必 [ 39 ]須有一塊三十公頃的土地，才能把功用全部發展出來；播種機、收穫機·打麥機通常則須有七十公頃；尤力打麥機須有二百五十公頃；汽黎須有一千公頃。近時有利用電汽機械去耕種田地的，但這只能够應用在大產業上面。
灌溉·潮濕地的酒乾、疏通積水、建築輕便鐵路等，大部分都只有大地主才可以辦到。大農業，完全像大工業一樣，在工具方面，材料方面，勞動力方面，燃料方面，婚亮方面及其他都能節省而經濟。
「在廣大的田產上，每個公頃需用的溝渠墙垣和雍色都比較少些，稱子的損失自然也比較少些。」此外，大地主還聘用農業工程師，根據科學去經營他的產業。
在商業和信託方面，正如工業中一樣：大地主認識市場比較清楚，他能等待，他能較便宜的購買必需用的東西，他並且能較貴的售賣自己的出產品。小地主則只有一條路：不要命的奮鬥。小農業也就是靠死命的做工以及緒少自己需要和被食等方法以維持生活的。在資本主義統治底下，也只有這樣才能偷生。尤足促成小農業破產的，還有苛重的稅捐。資本主義國家把巨大的負擔加在小農業的爾上：我們只要回想俄皇 [ 40 ]時代加於農民的賦稅就可以明白了！『把什麼都賣掉，去納清你的賦稅罷』！
普通我們可以說，小生產在農業中比在工業中容易偷生些。在城市裏，手工業者和小企業家消滅得很快，但在農村裏，無論那一國，農民的經濟總比較能够堅持一點。『可是，這裏也有大部分人破產了，不過往往不是那樣惹人注目罷了。有時據土地的面積判斷起來，某種農業似乎不很大，但實際上在投資和工人數目上面看來的確是很大的（例如城市附近的茶葉園）。有時與上說相反，好像在我們面前有許多完全獨立的小地主，但事實上，他們差不多都是雇用勞動者：他們或到鄰人那裏去做工，或去當季候工人，或到城市裏做工。各國農民也跟着手工業者和家庭勞動者走同樣的命運。他們之中有小部分變成了剝削人的富農（容店主人、放高利者，這種人漸漸把財產增長起來）；其人則或勉强支付着生活，或破產了，賣去他們的牛和馬，變成無馬的。農民；隨後那一小塊土地也跟着失掉了——這個人便跑進城市永遠不回家鄉，或是變成了農工。無馬的農民變成了雇用勞動者；荆制人的當農自己雇用工人，而變成了地主或資本家。
這樣·在農業裏，多數的土地、工具、機器、牲畜，都變成極少數大地主資本家的 [ 41 ]所有物，而成下成萬的勞動者反爲他們做工，成千成萬的農民反錦著他們生活。r
「在資本最發達的美國，有許多大農業，那驱的勞動猶如在工瓶塞一楼〇以在遣些大農業裏面和在工廠一樣，只生產一種生產品。有些大宗土地，兵種櫻桃或他種果樹；有些專門爲養家禽的地方；那裏，在種麥的土地上面，是用機器工作的。許多農業生產部分都集中在少数人手裏。譬如有所謂『雛雞大王』（一切雛鷄的生產，差不多都集中在這個資本家的手裏）、『雞蛋大王』等等。」
註一 此處是指戰前而言；戰後則不是賣主材擺買客而是買容拉攏實主了。
第十章 無產階級的依賴地位、勞動後備軍、女主和童工
在资本主義底下，民眾日多一日的變成雇用勞動者。破產的手工業者、家庭勞動者、農民、小商人、破產的中等資本家！一句話，所有一切落伍对所有却被木本華走的，都降落到無產階級的隊伍中來。財富愈加集中在極少數資本家的手裏，民衆便愈加變成了這少數資本家的雇用奴隸。
中等階級既然不斷的破產，工人的數目便永遠超過資本語上卻縣斯正典便須依賴資本。工人不得不替資本家做工。你若是不願意做工，他還可以找得着幾 [ 42 ]百個別的工人來替代你的位置。
可是，這和依賴資本的地位，不單因民架不斷的破產而愈加堅固，而且還有其他原因在。資本把不需用的工人時常丟棄於道路上，由這些失業工人形成一種『勞動力的積儲』——由這事實，資本對於工人的統治更不斷的擴大起來。這是怎樣的呢？我們已經知道，每個帳士都盡力減低他的商品的成本。爲着這個，他便採用新而又新的機器。可是機器普通是代替工人做工的，是能使一部分的工人成爲用不着的人的。採用新機器——這即等於一部分工人要被工廠辭退。從前在工廠做工的工人現在變成了失業者。這部分或那部分工業既不斷的採用新機器，則失業者的現象在資本主義底下便自然永久存在。資本家所致力的，並不在讓大家都有工作，也不在供給大家以自己的商品，而只在盡量榨取潤。因此，他自然要把那些不能再給他指取像從前那樣多利潤的工人，丟棄到进路上去。
事實上，在一切資本主義國家裏我們也看見，各大城市時常都有無數的失業者。那裏有許多中國工人或日本工人，他們由破產的農民出身，從很遠地方来找工作；又有才到城市的農村青年和舊時的商大及手工業者。可是那要我們也可找精准篮工人、印 [ 43 ]刷工人或粉織工人，他們都是曾在工廠中做了很久的工，但因工廠採用新機器遂被驅逐出來。他們一起合攏起來就替資本形成了勞動力的積儲，或照馬克思的話，就是：工業後備軍。工業後備軍的存在，不停的失梁，足使資本家擴大對於工人階級的控制和壓迫。資本家利用機器得從一部分工人身上榨取出比從前更多的金錢；而他部分的工八，却因此被丟棄在道路上。然而，被开来在道路上的工人又轉過來成了資本家的鞭，去驅策旁的工人做工。
『過分的恩暴，貧时、机壁、死亡，甚至犯罪，都是工業後備軍供給出來的榜樣。那些多年找不著工作的人，逐漸變成了酒招浪人乞巧等等。在大城市—倫敦紐約、漢堡、柏林、巴黎|有許多區域是專門給這類的失業者居住的。莫斯科的特洛夫市场就是一個例子。他們已非無產階級，身外形成一种社
會分子而失护工作的習慣了。資本主義社會的這一稱產物，德國話叫做LUMPENPROLETARIAT：意思局流氓無產階級。』
機器的採用，文產生了女工和童工……更廉價的，因此更有利於資本家的勞動。務時，當沒有機器以前，做工必須有一種特殊拔熱，有時而且還要經過長時間的學習。 [ 44 ]
現在情形却不同了；有些機器，就是小孩也能使用：他們在那熟，只要舉一舉手或
一動足，做到疲乏的時候就行了。因爲這個梁故，所以機器的採用擴大了女工和工。婦女和兒童，對於資本家的抵抗力，比男子薄弱。他們比較柔順，比較胆小，比較相信牧師和威權。因爲這個緣故，所以極主時常用婦女代替男工并逼迫兒童把身上的血汗鑄成資本家利潤的金幣。
『在一九三年，女工和女僱員：在法國有六·八〇〇.〇〇〇人；在德樹有九·四〇〇.〇〇〇人；在奧匈有八·二〇〇.〇〇〇人；在意國行五·七〇〇.〇〇〇人；在比國有九三〇.〇〇〇人；在美國有八·〇〇〇.〇〇〇人；在英國和威爾士有六·〇〇〇.〇〇〇人。在俄國女工人數時時增加。在一九〇〇年，女工人數佔各工廠所有男女工人總數的百分之二十五（即四分之一）；在一九〇八年，則佔百分之二十一（即差不多三分之一；在一九二年，則佔百分之四十五。在某幾種生產部分中，女工甚至佔大多數。例如一九一二年紡織業裏八七〇.〇〇〇工人中，女工就佔四五三·〇〇〇人，這就是說超過半數（超過百分之五十二）。當歐戰期間，女工人數更大大的增加了。 [ 45 ]至於童工，則雖然有禁令，但在許多地方都是很行的。在那最發展的资本主義國家！t美國，我們到處都可看見電工的使用。
女工和工的使用使工人家庭日超崩壞。婦女，甚至於兒童都到了工廠去做工，那還有甚麼家庭生活可言呢？
常婦女到工廠去做工，成了女工人，他便同男子一樣，時時都感受失業的一切警恐。他也被資本家趕出門外；他也落到工業後備軍的行列；他也同男子一樣，可以拉落到深淵去。連帶着，便是賣淫；婦女把自己的身影隨便賣給街上過路的男人。没有東西吃，沒有工做，沒有地方住，他那能不出賣自己的身體？即許有了工作，但微少的工资也使他不得不幫出賣身體以增加收入。這和新職業不久便成習慣了。浮爲職業的許多婦女就是這樣造成的。
（在大城市中，州奴佔很大的数日。一些城市，如漢堡和倫敦，這種不婦女竟有數萬之多。資本家創設一些關大的資本主義組織的妓院，從姆效身上指取利潤，發財。此外還有一種專門販賣白種女奴隸的國際大商業。這種商中心便是阿根廷（南美洲）的城市。最可驚怕的，還有一種幼童賣淫制度，在歐 [ 46 ]洲和美洲的各城市，都是很盛行的。）這樣，在資本主義社會裏，日日發明好又好的機器，H日建築大而又大的工廠，
商品產量—資本的壓迫，工深後備軍的貧困和痛苦，工人階級依賴剝削者的地位，便隨着擴大而加重起來。『若是私產制不存在，一切都屬於公眾，那便不是遣种情形了。那時，人們便簡單地縮短工作時間，不安費自己的體力，節省自己的勞動，注意自己的安息。資本家探川機器只顧慮到利潤；縮短工作時間，他是不理的，因爲他怕因此受了損失。資本靠著機器不來解放人類而反使人類變成了奴識。『資本主義您發展，川於機器，謝各樣的建築物，高大的脉屋，偉大的继蟻等一部分的資本便愈加增多，而用於雇用工人的一部分資本則反愈加減少。從前，在手工業時代，用於假工的桌案和别種工具的消耗能不甚多；差不多全部的資本都用於雇川工人。現在，恰恰相反；最大部分的資本用於各樣的房舍和機器。這就是說，勞謝力的需求之增加，沒有破產者的數目之增加那樣快；這些破產者，都變成無產者了。在資本主義城下，技術愈發展，資本對工人階級的壓迫便愈加重，因爲工人更難於找得工 [ 47 ]作，更難於生活了。
第十一章 生產的無政府狀態、競爭和恐慌工人階級的痛苦日益加重，而且跟著技術的發展而加重起來。在資本主義底下，技術對於公浆既無益處，而反替資本家擴大利潤，而反給多數工人以失業和破產。但這種痛苦的加重還有別的原因。
我們已經知道，資本主義社會結構得很不好。私產制統治者，沒有一種總的計畫。廠主們經營他們的企業，是各不相謀的。這些廠主，爲拉攏買客而與其他廠主起爭鬥，他們中間互相『競爭』。
現在發生一問題，即資本主義發展去這種爭鬥究竟逐漸和緩呢？還是逐漸急劇呢？
驟然看，仿佛這稱鬥爭是逐漸和緩的。因爲資本家逐渐减少了；大的吞食了；從前，幾萬的企業家互相鬥爭——競爭是很激烈的；現在競些競爭者減少了—鬥爭也沒有那樣激烈了。人們是能够這樣想的。然而，實際上恰恰相反。不錯，競爭孝逐漸減少了。但每個競爭者都變得比舊時的競爭者更大更强。他們的鬥爭不惟有比前縮小而且比前加大，不惟沒有比前和統而且比前急劇。若是在每個國家中，只 [ 48 ]剝下極少數的資本家了，那麼，這些資本主義國家中間的鬥爭便必然要燃發起來。這等。
補鬥爭已爆發在我們眼前了。現在是資本家的大聯合會中間的競爭，資本主義國家中間的競爭。這種競爭不但以廉價爲武器，而且使生武装的勢力。這就是說，資本主競發展去，只競爭者的數目減少，而競爭者的數目則日益激烈而更有破壞性（註）。
此外還有一種現象必須提出的：這便是所謂恐慌。恐慌是什麼？事情是這樣的。忽然有這麼一天，人們發現種種商品生產出來超過了限度。價格跌落。商品沒有銷路。商品堆壞了貨機，沒有地方出賣：因爲沒有買客。固然有許多挨餓的工人，但他們只得極少數的工資，他們所買的東西差不多不能超過平日所買的。於是破產開始了。在一部分生產異，首先是小的和中等的企業不能支持，而失敗，而關閉；隨後
·就輪到比較大的企業了。可是，這一生產部分是向别一生產部分購買商品的，而别一生產部分又是向另一生產部分購買商品的。例如，成衣業向織布業購買衣料，而織布業又向棉秒業購買棉紗等等。成衣業一且破產，就沒有人到織布業那裏去買貨了——紡織布廠便要開始破產；接着棉秒樂也走同樣的命運。到處看見工廠關閉，數萬工人被丟棄於道路上，失業者無限制引增加起來，工人的生活變得比平常更爲難堪。然 [ 49 ]而，商品生產得很多。貨都要被商品堆壞。歐戰以前，常常是這樣；工業向前發展，製造家的事業進行得很好；隨後，突然一下——破產·崩壞·失業；接着，事業便停滯了；接著，情形又漸漸變好起來；接着，事業重新進行得很順利；但跟着又是破：產，……。這根週而復始。
人們反因有財富而變成了乞丐，這樣莫名其妙的情形，怎樣能够解釋呢？這個問題，不是簡單所能答覆的。可是我們必要答覆這個問題。
我們上面已經見著，『混亂』在資本主義社會裏統治着——生產的無政府狀態。每個企業家，依他私人的打算，自負責任去生產。在這種情形之下，商品生產太多（商品的生產過剩）的現象遲早是必然要到來的。若所製造的是生產品，而非商品，就是說，若不是爲市場而生產，則生產過剩絕不是一件危險的事。在商品的生產底下，那就完全不同了。這裹每個製造家，爲購買往後生產所必需的商品，他首先必須寶出台己的商品。一旦這一地方的機器，因受生產的無政府狀態之害，而停開了，則即刻由這一部分影響到别一部分...普遍的恐慌於是疑生。這些恐慌的破壞性都是很强烈的。許多商品毀壞了。從前剩下來的小工業，好 [ 50 ]像被一把鐵济掃了似的。大企業也有一部分破產。答和企業都很難於立足支持。
恐慌的主要災害自然是加在工人階級的身上。有些工廠完全倒閉；有些則縮減生產，在一星期中不天天工作；有些則暫時停工。失業者的数日日益加多。工業後備軍擴大起來。工人階級的貧困和壓迫也隨之增長。工人階級的本就惡劣的地位到這恐慌時間自然愈加惡劣了。
『現在試舉一九一七~一九一〇年普遍歐美（即整個資本主義世界）的那一次恐慌的一些統計材料做例。在美國，工會會員中失業者人數的增多如下：一九〇七年六月百分之八·一，十月百分之十八·五，十一月百分之三，十二月百分之
三·七（在建築業上，百分之四二；在成衣業上，百分之四三·六；在煙草業上，甚至百分之五五）；一般的失（包括無組織工人在內）還要加多，自然是可想而知的了。在英國，失業者的百分比，在一九C七年的夏天是百分之三·四至百分之四；在十一月達到百分之五，在十二月達到百分之六·一；在一九〇八年六月高至百分之六：l〇在德國，在一九〇八年一月前後，失業者的百牙比已倍於上年。在别的國家中，情形也是一樣的。 [ 51 ]至於說到縮減生產，則譬如在美國，鑄鐵業的出產一九〇七年有二千六百萬噸，到一九〇八年則降落至一千六百萬噸。
在恐慌時期內，商品價格低落下來。那時，資本家先生們，爲不致損失他們的利潤起見，便使用生產总工這一方法。例如，在美國，他們把鎔爐熄了。尤共有即巴西咖啡稱楠家的行動。他們爲維持咖啡的高價起見，不惜把整口裝的咖啡沈入海底。現在，全世界都感受飢餓生產品缺乏的痛苦，推其原因都是資本主義戰爭的結果。即在和平時期，縱然資本主義被剩餘的生產品室息住了，但這些生產品，工人是沒有分的：因爲工人的荷包太空虛了。在這種剩餘的生產品之下，工人只得著一件東西：失業及其種種驚恐〇）
註一 關於這一點，詳細的，可看論帝國主義戰爭的一章。
第十二章 資本主義發展與階級 階級衝突的加烈
我們知道資本主義社會有二個主要的矛盾點，有二種缺陷：第一，這社會号無政府的』（缺乏組織性；第二、這社會其實包含兩個對敵的社會（階級）。我們也知，道資本主義發展去，那表現在競爭上的生產的無政府狀態必每加嚴重，而趨於紛亂和崩 [ 52 ]壞。社會的紛亂，不惟不減少且轉增加。同樣，社會的階級分化也日益加重。資本主義發展去，社會的階級分化，不惟沒有減輕，也轉加重。在這一端|資本家積聚了地球上的一切財富；在那一端被壓迫階級積聚了一切貧困、不幸和悲哀。工業後備軍產生了一些墮落的粗暴的窮無所歸的社會分子。但是，那些做工的人，在其生活上，也日遠一日的與資本家隔離。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中間的差異天天。從前，有許多中等資本家和小資本家，他們中間有許多都很接近於工人，生活略爲比工人好些。現在便完全不同了。大財主的那種生活，從前的人簡直做夢也沒有费到。不錯，工人的一般生活也因資本主義發展而好了些；二十世紀以前幾年，一般說來，工資是時時增加的。但在同一時期內，資本家的利潤增加得愈加迅速。現在，工人群架與資本家的隔離正如地與天的隔離一樣。資本家——這完全是一個社會，是高不可攀的。资本主義愈發展，少數資本家富翁应加高醒，而介於道少數無冠帝王和幾百萬被奴隸的無產階級举报中間的鴻溝愈變得深不可測。
我們說過，工人的工資固然增加，但料潤擴張得更快，因此兩稱階級間的隔離便愈深遠起來。然而從二十世紀開始，工資不但不再增加，反而低禁；但在同一時期內，利 [ 53 ]潤反比前更大增加而特增加。這就是說，社會的不平，尤其在最近幾年特别迅速的發本加厲了
這種不平既一天天的加厲遲早必不免要引起工人和資本家中間的衝突。這是十分明顯的。若是他們中間的差異逐漸減少了，若是工人的地位逐漸接近資本家了，那麼我們便可高唱『和平降臨感謝上帝之歌』。可是，在事實上，工人在資本主義社會中不惟不日益接近资本家，而反日益與他們隔離。這就是說，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中間的階級鬥爭必然日益加烈起來。
『許多資產階級學者曾用力反駁這種觀察。他們想証明在資本主義社會工人生活是一天好似一天的。右派社會黨人也跟著他們這樣說。他們彼此都肯定說，工人逐漸發財，并且自己能够變成資本家。是自然不是真理。實際上，工人的地位與資本家的地位比較起來，是一天壤似一天的。即舉資本主義最發展的國家，美國，做例。我們試假設一八九〇一八九九年間的工資購買力（即拿工資和同時的物價對照計算，看工人的工資能够買多少日用物品）爲一〇〇a則以下各年工資購買力的變動是：一八九〇年九八·六；一八九五年—一〇〇·六；一 [ 54 ]九〇〇年—一〇三.〇；一九〇五年1一〇一‧四；一九〇七年一〇一‧五；這就是說，工人階級的生活程度差不多沒有改善，差不多是停頓未動的。工人在一九〇七年所能購買的食糧衣服及其他，比較一八九〇年所購買的差不多，不過略爲提高了一點點（提高了百分之三）。但在同一時期內，美國的萬萬翁（大工業家）正大發其財，榨取了浩大的利潤，無限的剩餘價值。自然資本家的生活程度，
繁華和奢侈同時也提高幾倍了。
階級鬥爭立足在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中間利益衝突上面。這種利益根本上是不能調和的，有如狼與羊的利益不能調和一樣。
大家容易明白，資本家的利益在乎使工人儘可能的長久做工，在乎給工人以儘可能
的微少工資；工人的利益恰恰相反，乃在乎做最少的工作，得最大的工價。所以自從有了工人階級，便就有了增加工資與縮短工時的鬥爭——這是不難明白的。
『這個鬥爭從沒有間斷過也從沒有完全停止過。但這個鬥爭也不限於要求增加幾個鋼元的工資。資本主義發展，到處使聲来相信有結果資本主義本身的必要。工人開 [ 55 ]工人階級的共產主義運動。
工人階級的鬥爭時常碰見失敗。但資本主義制度本身隱藏著無產階級最後勝利的種子。爲甚麼？因爲資本主義之發展，就等於機大举架的無產階級化了。大的勝利就是手工業者、小商人，農民的破產；這個勝利不斷的擴大了福用勞動者的隊伍
。資本主義向前發展一步，無產階級在數量上即增長一分，無產階級好像一隻多頭的
怪物，砍斷這個頭，那個頭又長出來。資產階級鎭低了工人暴動，算是鞏固了資本主義制度。可是，這個資本主義制度的發展，使幾萬幾百萬小業主和農民破產，受資本家所踐踏；同時亦即增加了資本主義制度的仇敵——無產者的數量。但工人階級不做是数量上日益强大，而且愈加能够團結。爲什麼？因爲資本主義發展，同時大工廠也增加。而每個大工概裏聚集了幾千，有時至幾萬的工人。這些工人在一起做工。
他們看見大資本家業主如何剝削他們。他們看見這個工人和那個工人是朋友，是同志。在作工中，聯合在一個工廠裏的工人，學會了共同的行動。他們中間和衷共濟是容易的。所以資本主義發展去，工人階級不僅數量上增加，而且團結力也增加。
大工職感增加，資本主義愈長，則手工業者、農村家庭勞動者、農民的破產亦愈 [ 56 ]速。幾百萬住民的大都會也就跟着迅速的增加起來。結果，在比較小的地面上l在大都會中|聚集了廣大數量的民眾，而在民眾當中，產業無產階級佔了大多數。他們滿滿地住居在擺縱的昏黑的市區，而那佔有一切的少數主人叫住居在華麗的館舍。
這類富人的數目漸漸減少。工人的數日漸漸加多，他們也更密切的團結起來。『在這種條件底下，鬥爭必然日加劇烈的，結果一定是工人階級得到勝利。不管資
何狡猾，遲早工人階級總會與資產階激烈的衝突，將資產階級從寶座上推來，破壞資產階級的掠奪的國家，而建設自己的新的勞動的共產主義的制度。這樣，資本主義在發展中，不可避免的要引起無產階級的共產主義革命。
『無產階級反對資產階級的階級鬥爭有種種不同的形式。在這料爭中發生的工人組織，有三种主要的形式，就是：工會——以職業爲單位把工人聯合起來；協作社，特别是消費協作社——以消除居間商人的剝削爲目的；工人階級的政黨（社會黨、社會民主黨、共產黨）——在黨綱上標明爲工人階級奪取政權而鬥爭。兩
階級間的鬥爭越加激烈，工人運動的一切形式越更應該聯合在一共同的目標—推，翻資產階級的統治。在工人運動中，那些看準了現狀的領袖們，常常指明一切工 [ 57 ]人組織中有親密的聯合與合作之必要。譬如，他們說，工會與無產階級政黨的行動必定要一致的，因此工會就不能『中立』（就是說不能不問政治），而應該同工人階級政黨携手前進。『近時，工人運動又發生幾種新的形式，其中最重要的是工人代表蘇維埃（工人代表停議）。』這樣，從資本主義發展上得着的觀察，我們可以不錯誤地歸結到底下的一個結論：
資本家數目的减少，但他們愈加發財，愈加有勢；工人的數目加多，他們的團結力也同時擴大，但不是照同樣比例的；工人和资本家中間之差異越變越大。因此，資本主義的發展要達到不可避免的階級衝突，換句話説，就是要達到共產主義革命。
第十三章 資本集中與資本集合是實現共產主義制度的條件
照上面所說，可見資本主義自己挖掘自己的墳墓，因爲他產生了自己的挖境人無產者；資本主義發展，他所產生的死敵的數目愈加增多，他也愈加將這些死敵聯合 [ 58 ]起來攻擊自己。但資本主義不僅增加了自己的死敵。他並且預備下新的社會生產報織，新的友愛的共產主義的經濟之基礎。這是怎樣呢？我們即刻就來答覆。『我們已經知道（見第六章 資本），資本的數目不斷地擴大了。資本家用剝削工人所得剩餘價值的一部分，添加在原有資本上頭。因此資本日益加多。資本既加多了，生產就能够擴大了。這樣的資本增加，這樣的資本聚集在同一隻手襲，就叫做資本累生或資本集中。『我們也已經知道（見第九章 小生產和大生產的鬥爭），資本主義一步一步的發展，小的和中等的生產就隨著一步一步的消滅：小的和中等的工業家和商人都破產了，手工業者更不待說——他們都被大資本併吞了。小的和中等的資本家原有資本，的手中跑脱，由各種路線匯集於大强盗的手裏。這些大强盗的資本增加起來，因爲别人的資本跑到了他們的手中。這樣，原來分散在許多領主間的資本，就匯集在一個人手。現在，小資本家破產之後，他們的資本就歸於鬥爭中勝利者的掌握了〇.這樣的資本（原來分散的）匯然就叫做資本集合。
資本集中與資本集合，就是是說資本匯集在少數人手裏！這還不算是生產集中與 [ 59 ]假設資本家積架的剩餘價值買了離家的小工廠，仍然使這個工廠照前工作。這固然積累了，然而生產仍是照舊的。但通常資本家却改造了生產，擴大了生產，并將工廠也擴大了。這裏不但資本增多，而且生產自身也擴大了。生產變成偉大的，使用許多的機器，集合幾千工人。有時甚至幾十個大工廠便可供給各國的商品要求。在此種情形下，工人就爲全社會而生產了，勞動就社會化了。但管理和利潤仍歸於資本家。
這種生產集中與這和生產集合，經過無產階級革命以後，便能實現一種真正的愛的生產。
因爲，如果沒有這種生產匯聚，如果無產階級聲取政權正體中產分散爲百予個僅有二三工人工作的小作坊的時候，那麼，要想把這些小作坊組織起來在社會的基礎上面，那自是不可能的事。資本主義愈發展，生產集中，無產階級勝利之後也就愈加容易管理生產。
這就是說，資本主義發展不但產生資本主義的敵人，不但達到共產主義革命，而創立了實現共產主義制度的經濟基礎。 [ 61 ]第三編 共產主義與無產階級專政
第十四章 共產主義制度的特點
我們已經知道爲什麼資本主義制度必织破產（而且現在我們眼見着破產）了。這制度所以破產，因爲他內部包含着兩個根本的矛盾點：一方面生產的無政府競爭、恐慌和戰爭；他方商社會的階級性，使社會這一部分不得不與其他部分處在死對頭的地位（階級鬥爭）。資本主義社會好像一架構造很壞的機器，這一部分時時碰着其他部分（見第八章資本主義制度的主要矛盾點）。所以這架機器遲早是難免要破壞
新社會自然要比資本主義社會組織得堅固。資本主義的根本矛盾點一旦若把資本主義聯碎了，那麼在這資本主義的廢址上而建立的社會，當然不會再有善社會所有的矛盾點。這就是說，共產主義的生產形式的特點應該是底下幾點：（一）這應該是有組織的社會，這社會不應該有生產的無政府狀態、私人企業家的競爭、戰爭、恐慌，（二 [ 62 ]）這應該是無階級的社會，這社會不應該含有永久對敵的神個部分，一階級剝削别階級的社會不能算做社會。這種沒有階級而一切生產又是有組織的社會，只有发愛的勞動的共產主義的社會足以當之。
現在我們試題詳細的來考察這個社會。在共演主義社會基礎上
思說機械·火班、輪船。工廠的房屋。唯授起重機。礦*電報、土地和牲許t……這些通通歸社會所有。佔有這些生產機關的不是單獨的資本家，也不是幾個富人的聯合會，而是社會的全體。社會全體——這是什麼意義呢？這就是說，當主人翁的，不是一個階級而是組成這個
〇在這種條件底下，社會便成一個廣大勞動的友愛的公社。這裏，絕沒有生產的澳散，也絕沒有『無政府狀態』。恰恰相反。
惟其在這樣的制度之下一切生產才是有組織的生產。在這制度底下，這一企業絕不和别的企業鬥爭和競爭，因爲所有的作坊。工廠、礦山及其他，不過是總攬全民經濟的一大工场中的若干部分罷了。不用說，像這樣大的組織，自然有個共同的生產假如所有的工廠和所有的農村經濟都合起來組成一觸廣大的工場，那末樣樣當然都要 [ 63 ]有個計算：怎樣分配勞動力於各部孙產業，那稱生產品和多少生產品必須生產，怎樣和何處支配技術力等等！這些至少預先都應該有個約累的計算，而且應該按著規定的計點去實行。於此正好表現共產主義生產的組織性。沒有共同的計劃，沒有共同的指導，沒有正確的計算，就無所謂組織。在共產主義制度中，這種計劃是有的。
然而僅有組織性還是不够的。要緊的還是這個組織要是社會一切牙子的織。共產主號制变除了有組織性外，與其餘的制度不同的，還在劃除剝削制度和社會的牌級分化。譬如，人們可以設想這樣的一種生產組織：少數資本家佔有一切，可是也是共同佔有的；生產是有組織的了！...資本家間彼此不再競爭了，他們共同從那已成功識的工人身上推取剩餘價值。這是有組織了，但同時也有這一階級制制别一階級的制度。這裏，生產機關是公有的了，但只是制削者一階級的公有。所以這襄生產雖然是有組織的，但絕不是共產主義。這種社會組織，只能說取消了根本矛盾點之一……產生的無政府狀態；但却增劇了資本主義的另一個根本矛盾點：社會的階分化；階級鬥爭您加急劇起來。這個社會單在一個關係上是有組織的；而在另一個徐上，階級的分化却反愈加分明。共產主義社會不僅組織生產，還要解放那些被人壓 [ 64 ]迫的人。這社會在各種關係上都是有組織的。
共產主義生產的友愛性，在這生產的一切細密組織中表現出來。譬如在共產主義底下，不會有常久不變的工廠管理員，或終其身只做一樣的工作的人。現在的情形却正相反：若這個人是鞋匠，他便終身做鞋子，除了他的鞋樣而外，看不見别樣東西，若他是餅師，他便終身做點心；若他是工廠的總理，他便時時都發號施令；若他是簡單的工人，他便終身執行别人的命令，服從别人。在共產主義社會，就絕不是這樣。那與大家都受過各方面的教育，對於各種生產的部門，也都知道：今天我任管理，便計算應當爲下月生產若干鞋子或小麵包；明天我又往肥皂廠裏作工；或許過一禮拜我又在一個公共的植物温暖室作工，再過三天我又到電站去作工。這樣只有到社會的一切分子都受過相當教育的時候，方才有可能。
第十五章 共產主義制度下的分配
知道共產主義的生產方法，便可聯想到這個生產不是爲市場的，而是爲自己的需要的：不過這裏並不是每個單獨的業主單獨的農民爲自己而生產，而是一個偉大的公社爲全體做工，這就是說，這裏沒有商品，而只有生產品。這些製成的生產品，不能互相 [ 65 ]交換，不能購買進來，亦不能售賣出去，只簡單的存儲在公共的堆棧裏，誰有需要，誰便可到那裹拿去。因此，貨幣自然也沒有需要了。或者有人要問：那時有些人取得太多，而别的人取得不够，將怎樣辦呢？生產品這樣分配有何種便利呢？這裏，我們應當解釋幾句。在最初幾十年間，自然需要種種規律：管如生產品只能按勞動簿的登記或勞動券去分配。但到後來，共產主義社會鞏固了，發展了，這些規律也就用不着了。所有的生產品都將豐富，所有的創痕都早已治好了，那時每人都能够盡量取得他的需要品。人們於其要之外，再不願意多取的。因爲，譬如現在也不會有這樣的一種人，想在電車上付三個位置的錢，自己只佔一個，而讓其餘兩個空着：這種需要當然是沒有的。將來對於所有的生產品都是這樣：各人從公共堆棧裏取出各人所需要的就罷了。賣出他的剩餘，誰也沒有何種利益；因爲各個人已經能盡量取得他的需要品了，那時貨幣也沒有價值了。這就是說，在共產主義社會初期，生產品或許還依勞動爲標準來分配，後來簡直便照公社社員的需要來分配了。
「人們時常說，在將來社會中，每人有權取回他的勞動的全部生產品；做了多少工，但取回多少東西。這是不對的，而且決不會實現的。爲甚麼？因爲如 [ 66 ]果各人都收回了他的工作所生產出來的東西，那就没有推動生產前進，擴大生產和改善生產的可能了。人們所做的工作無論何時都應該拿一部分出來爲擴大和改善生產之用。如果我們把我們所生產的東西都完全吃了，穿了，那麼誰都不能製造機器：因爲機器是不能吃的，不能穿的。誰都知道，生活的改善必須由於機器的發達和改善，機器的生產必然日多一日。這就是說，製造機器時费去的一部分勞動是不能歸還勞動者本身的。這也就是說，永遠沒有勞動所得生產品全部歸還本人的時候。這而且完全是不必需的。使用良好機器下的生產是能够满足一切需要的。
這樣，生產品的分配，初時將依勞動爲標準（但不是按着『動勞的全部生產品品』），到後來一切都豐富了，便可依需要爲分配的標準了。」
第十六章 共產主義制度下的管理
共產主義社會中沒有階級。既沒有階級，就自然不能够有國家。因爲我們前面已經說過，國家是階級的統治組織；國家從來即是一些階級用來抵制別的階級的：國家如果屬於資產階級，就要反對無產階級；如果屬於無產階級，就要反對資產階級。在 [ 67 ]共產主義制度中，沒有地主，沒有資本家，亦沒有雇用勞動者，只有簡單的人——同志。階級沒有了，階級鬥爭也沒有了，階級的組織自然也不存在了。因此，國家也不存在：因爲既然沒有階級鬥爭，沒有被束縛的人，沒有人想去幹束縛的事，國家也就沒有需要了。
但人們要問我們：沒有一個指導機關，這樣龐大的組織如何進行呢？誰將規定社會生產的計劃呢？誰將分配勞動力呢？誰將計算社會的收入和支出呢？總而言之，誰將維持秩序呢？
囘答這個，并不困難。主要的指導權歸於各種帳房或統計局。這些機關天天都要計算所有的生產及其需要；指示何處應增加或減少勞動力及應該做多少工。人人既然從小就習慣於共同勞動并明白這種勞動是必要的，若是大家按照已定的計劃去進行，生活是很容易的，那末，大家自然會按照這些機關的指示去做工。那時特殊的閣員、警察。監獄、法律、命令以及其餘類此之物，都無一點必要。人們照統計局計劃去做工，亦如樂員隨着隊長的指揮杖去奏樂一樣。這裏國家沒有了。站在别的階級上頭的團體或階級也沒有了。在帳房或統計局 [ 68 ]裏，今天是這班人來做工，明天又是那班人來做工。官僚政治，固定的職官終要消滅，而國家便也死亡了。
這自然要和發展的和鞏固的共產主義制度中，無產階級完全的和固定的得着勝利之後才有可能，而且還不是在這勝利之後，馬上便能做到的。因爲工人階級還要長期間和其仇敵奮鬥，隨後又要掃除一切過去遺留下來的渣滓：懶惰、疎忽，罪惡，傲慢——這些都需要長時間才能革除的。要想工人國家廢除法律、刑罰和强迫，使舊資本主義遺下的一切渣滓都消滅淨盡，自然不是一朝一夕所能辦到的，而必須在新的條件中經前三代人的培養。未到這時期之前，即使工人國家是必不可少的，但在充分發展的制度之中，當資本主義的渣滓都已經消滅了的時候，無產階級的政權也會同樣死亡的。無產階級自身將與別的社會階級融化，因爲大家都漸漸開始參加到共同勞動去，再過幾十年之後，就會另外有一個世界，另外有一種人，另外有一種風俗了。
第十七章 共產主義制度下生產力的發展（共產主義的優點）
到了已經勝利和醫好了一切創痕以後，共產主義制度便很迅速地推動生產力向前發 [ 69 ]展。生產力這樣迅速發展有幾個原因。第一、從前爲階級爭門而損耗了的無量的人類精力，可以解放出來。我們試想一想現在爲政治，爲罷工，爲暴動，爲鎭壓，爲審判，爲警察，爲政權以及日常應付這方應付那方的努力，不知損耗了多少精神，體力和工作啊！
階級鬥爭損耗了許多的力量和物質。這些力量都將解放出來：人們再不互相爭門了。這些解放出來的力量，便使川於生產的工作。第二、爲競爭，恐慌和戰爭所損耗的或毀壞的力量和物質，都可保存下來。我們只要計算戰爭的損失，就已經是筆很大的數了。再看社會上寶間的爭鬥，買者間的爭鬥，賣者買將間的爭鬥，又要損失多少哩！恐慌的損失又是多少！生產的無組織和紛亂，不知又有多少無益的消和聖！现在所要找失的這麼多的力量，在共產主義社會，都可保存起來。第三『有組織性和合理的音劃，不僅可以避免許多無益的損耗（生產規模越大，越可以節省耗費），而且可從技術方而改良生游：生產將以最好的技術在最大的工橄內進行。在資本主義城下；探川機器是有一定限制的。資本家探川
勞動力供給不够的時候。資本家若找得著賤價的勞動力，他就無須採用機器了：他不用機器， [ 70 ]可以得到很好的利潤。資本家需要機器，只是爲節省昂費的勞動力。普通，在資本主義成下，勞動力是賤價的，所以工人階級地位的惡劣，反變成改良技術的障碍。這稱事實，在農村經濟中表示得更明顯。那裏的勞動力從來就是很賤價的，所以那裏機器勞動的發展就很遲緩。在共產主義社會中人們所顧慮的，不是利潤，而是勞動者本身。所以那時一切的改良馬上發現，馬上使可以實行。在共產主義社會，沒有資本主義社會中的障礙。在共產主義底下，技術發明也會向前進行：因爲那時大家都雅受良好的教育，那些在資本主義底下爲生活所束縛的人（譬如極有天才的工人）都將能完全發展他們的天才。
在共產主義社會中，寄生生活也消滅了，那些一樣事不做而依靠旁人生活的消費者不會存在了。在資本主義社會中被資本家使用的，食的和穿的東西，在共產主義社會中都將川於生產的需要；資本家及其僕從和強員、教士、妓女等等都將消滅，而一切社會分子，都將些與生產的工作。
共產主義的生產方法表明生產力長足的發展。這就是說共產主義社會中每個工作
者所做的工是比前更少的。勞動時間將越縮越短，而
盆從自然界的限制底下 [ 71 ]解放出來。一個人爲吃爲穿而費去的時間既然少些了，他便有更多的時間從事於精神上的發展。入類的文化將達到從來未有的高度。這種文化將要真正成爲人類一般的文化，而不是一個階級的文化。人對人的壓迫消滅了，自然界對於人類的壓迫也同時消滅。到了那時，人類才開始真正過合理的生活，而不再過禽獸的生活了。
『共產主義的敵人往往把共種主義解爲平均的分配。他們說共產黨人想把一切充公而以平均方法分配之：大地和其他生產機關以至於消費機關都是一樣。世上再没有比這樣說法還不通的了。首先，這樣普通的均牙是不可能的。人們能够均分土地，家訪、貨幣*然而斷不能均分鐵路機器、輪船。複雜的機械。其次，這樣的均分不但不能實現一點好處，而且反使人類退步。這樣均分將產生了無數的小私產治c我們上而說過，大私毒是由小私產和小双连光競爭中所生出來的。設若普遍的均分實現了，那末過去的歷以還要從頭再演一遍，而人們又要真新高唱舊歌了。
無產階級的共產主義（或無產階級的社們主義）是一個巨大的友愛的統一的經『海。無產階級的共產主義是從資本主義社會全般的發展和無兩階級在這社會的地 [ 72 ]位產生出來。和無產階級共平主義區別的，有以下幾種：
（一）流出無產階級的社會主義（無政府主義）無政府黨人非難共產黨人，，說共產主義要在將來的社會保行家的精力。我們已經知道，這不是真確的。
兵正的差别乃在無政府黨人對於分配，比較對於生的組織要看重些，他們想像中的生組織并不是一個大的友變的經濟，是許多小的『自由的治的公社。這種制度然不能把人類從自然界的幾迎底下解放出來：在這制度中，生產力還不能達到資本主義旅下所已達到的限度。這是因爲無政府主義并不是擴大生產，而是碎制生產。在實行中，無政黨人往往傾向於消費品的分配，而挺身出來反對大生產的組織，這是不難索解的。約管之，他們所反映的，并不是工人階級的利益和倾向，而是所謂流氓無流階級的利益和傾向，這種階級在資本主義成下生活很壞，可是不適宜於一切獨立的和創造的工作。
（二）城市小資產階級的社會主義這社會主義所依靠的，不是無產階級，而是破產的手工業者，城市小資產階級和一部分知識分子。這社會主義反對大資本，但只是以擁護小企業的『自由的名義去反對的。這社會主義大部分組護資 [ 73 ]產階級德謨克拉西，而反對社會主義革命，希望由『和平的道路遵到自己的理想
用發展協作社發展生產者聯合會等方法。俄國大部分城市社會革命黨的協作社運動者便屬於這一派的社會主義。在資本主義底下，協作社的營業往往變成普通的資本主義的組織，而一般協作社運動者本身差不多和純粹的資產階級先生們是沒有一點分别的。
（三）農村的社會主義這社會主義有各種不同的形式，有時接近於農村的無政府主義。這社會主義的特點，就是絕沒有設想到社會主義是巨大的經濟，而且非常接近加均涯；與政府主義不同之點，主要在於這社會主義要求一强有力的政權，來保護自己，反對大地主同時亦反對無產階級；社會革命黨的『土地公有』主張便屬於這類的社會主義，這兩主張想永遠鞏固小生產，懼怕無毒階級，又懼怕人民經濟全體變成了友愛的大團結。在某一部分的幾民萃架中，還有他種的社會主義，多少接近於無政府主義，不承認國家的權力，但却帶和平的性質（如宗教派的共產主義等）。這種農村的傾向，須經過長期以後，農民群架已經懂得了大經海的一切便盆時，才能消滅（關於這一點，我們以後還要再說）。 [ 74 ]（四）畜奴者和大資本家的社會主義，實際上，此處那裏找得出什麼社會主義的影子！在上述三派的『社會主義』中，我們還可以找得一點痕跡，還對於壓迫制度提出抗議；至於此處，這不過是幾句空話，以欺騙手段逃掩耳目罷了。进稱的方式曾經資產階級學者探州過、也曾經安協派社會黨人，甚至於一部分的考茨基派贊成過）。譬如古希臘哲學家柏拉圖的『共產主義便屬於這一類。這種共產主義主張畜奴者的組織『友誼地』和『共同地』來剝削無人權的奴隸。在毒奴者中間是完全平等的，一切都是共有的。在奴隸中間，則一無所有：他們變成了牲畜。這張顯然聞不着一點社會主義的氣味。這一類的『社會主義』還有一些資產階級教授拿『國家社會主義』的名義出來鼓吹，中間唯一的不同之點，只在奴隸變成了當代的無產階級，而大資本代替了畜奴者的位置。事實上這裏一點社會主義的影子也沒有，而只有强迫工作的『國家資本主義（以後還要再說）。|小資產階級的、農村的和流氓無產階級的社會主義中間有一共同特點：這些非無產階級的社會主義，都不顧慮看實際的發展中中賺〇.社會發展是生產的但這些社會主義是立足在小生產上面。因此這些社會主義必然只成一種夢想：『 [ 75 ]烏托邦』，絕沒有一點實現的希望。』
第十八章 無產階級專政
爲着實現共產主義制度，無產階級應該把所有的政權和勢力都掌握在手裏。若没有這種勢力在手装，若暫時沒有變成統治階級，則無產階級必不能推翻舊的世界。没有爭鬥，資產階級自然不肯讓出自己的位置。在資產階級方面看來，共產主義實現，自己舊有的優越地位便失却了，吸取工人血汗的『自由』和享用利潤、利息和租金種種權利也便失却了。因此，無產階級的共產主義革命，共產主義的社會改造，便碰若制削者方面的最猛烈的抗爭。因此，工人政權的任務，便在於不顧惜地壓服這種抗爭。
這種抗爭一定是很强大的，因此工人政權應該是無菲階級專政。『專政』的意思，即是能嚴厲地管址，能果斷地鎭壓敵人。在這種狀況之下，顯然談不上爲一切自由』。無添階級專政和資產階級的自由，兩者是不能并存的。我們需要這種專政爲剝奪資產階級的自由，爲束縛資產階級的手足，爲制止資產階級向革命的無產階級進攻。資產階級的抗爭力愈大，愈加調動愈有危險性，無產階級專政就應該更嚴馬地更殘酷地對待之，到極端的狀況時，甚至採用恐怖手段亦所不惜。這只有剝削 [ 76 ]者完全被壓服下去，他們的抗爭力消滅了，他們再沒有妨害工人階級的可能了，無產階級專政才可以逐漸緩和下來；到後來舊時的資產階級逐漸與無產階級混合，工人的國家亦將逐漸消滅，而全社會遂自然會變成一個無產階級的共產主義社會。『無產階級專政不過是暫時的政制，在此專政時期，生產機關實際不是屬於全社會，而僅屬於無束階級，屬於
織。這张，工人階級，即是說大多數的人民，時壟斷一切生產機關。所以這時還不完全算是共產主義的生產關係。這裏，還有社會階級的分化，還有統治階級（無帝階級），還由這新的階級調斷一切生產機關，還有國家的權力（無產階級政權）來鎭壓敵人。但到舊時的資本家、地主，銀行家、軍官和教士的抗爭一天一天的被鎭壓下去了無產階級專政制度不經過任何革命，而過渡到共產主義。
無產階級專政不僅是鎭壓敵人的武器，而且是經濟改造的工具。這個改造應該是改變生產機關的私有制爲社會公有；這個改造應該『沒收』資產階級的生庞機關和交通機關。究竟誰去幹這工作，誰應該去幹這工作呢？顯然不是由個人去幹，那怕他是由無產階級出身。假如這工作是由個人，或進一步說由單獨的團體去幹，那末，做 [ 77 ]得好不過做到均產，做得壞就會變成單純的搶劫了。所以，沒收資產階級財產顯然應該中無疾階級有組織的力量去幹。而這有組織的力量就是專政的工人國家。
『人們從許多方面來非難無產階級專政。首先是無政府黨人。他們說他們是反對一切政權和一切國家的，而波爾札維克共產黨人則擁護蘇維埃政權。一切的政權都是侵犯和限制自加的。所以應該推翻波爾札維克·蘇維埃政權和無產階級專政。再不要專政，再不要國家：無政府黨人的論調便是這樣。這種只外表是革命的。事實上，無政府黨人不是比我們波爾札維克更左些，而是比我們更有些。實在說，我們爲甚麼需要專政呢？爲的是有組織地給資產階級的統治以最後的打擊，爲的是使用暴力（我們公開說）來鎭壓無產階級的敵人。無產階級專政|還是無產階級手要的一把斧頭。誰反對無產階級專政，誰就是懼怕堅决的行動，誰就是懼怕得罪了資產階級，誰就不是革命者。到了我們完全戰勝資產階級的時候，我們才無需要無產階級專政。但在生死關頭的鬥爭時候，工人階級的神聖的責任，便在於堅決地鎭歷自己的敵人。在共產主義和資本主義中間，應該有個無產階級專政的時期。其次反對無產階級專政的，是社會民主黨人， [ 78 ]特别是孟雪維克。這些先生們完全忘掉了從前他們自己所說的話。在我們同孟售維克所共同起草的舊黨綱中，原文上曾說：『社會革命的必要的條件是無產階級專政，即是說，無產階級奪取政權，以打破剝削者的一切反抗。』這黨綱是經過孟雪維克承認的（口頭上的承認）。但到了見諸時候，他們就大聲疾呼地反對侵犯資產階級的自由，反對禁止資產階級的報紙，反對『波爾札維克的恐怖』
諾夫當時自己完全贊成對待資產階級的最嚴厲的方法，他說我們可以剝奪資產階級的選舉權等。現在所有這些都被孟雪維克先生們忘記了，他們已經跑到資產階級的營壘去了。
最後還有許多人以道德觀點非難我們。他們說，我們的論調像霍屯督族野蠻人M〇TTENT〇TS一樣。這班野蠻人說：『我強姦鄰居的妻子，是好的；鄰居强姦我的妻子，是不好的。』布附札維克和這班野蠻人并無一點區別，因爲他們也這樣說：『資產階級施行暴力對待無產階級，是不好的；無產階級施行暴力對待資產階級；是好的。』
說這類話的入，全然不懂得這是甚麼一回事。在霍屯督族野蠻人的故事中， [ 79 ]是兩個平等的人，以同樣的方式，互相強姦别人的妻子。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井不是平等的，無產階級是多數人的階級，資產階級是少數人的階級。無產階級爲解放全人類而奮鬥，資產階級則爲保存壓迫、戰爭和剝削而奮鬥，無產階級爲共產主義而奮鬥，資產階級則爲保存資本主義而奮鬥。假使共產主義和資本主義是一樣的東西，那麼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便同霍屯督族的野蠻人相像。現在爲新制度而奮鬥的，只有無產階級；儿能幫助無產階級這種鬥爭的，便是好；凡妨碍無產階級這和鬥爭的，便是不好。』
第十九章 奪取政權
無產階級以奪取政權的方法實現無產階級專政。但奪取政權有甚麼意義呢？有許多人以爲從資產階級奪取政權，好像從這邊袋裏拿個皮球放進那邊裝裏，那樣容易。
這樣的觀察是不實在的，只要稍爲思索一下，我們便可看出這樣的觀察的錯誤在什麼地方。
國家的政權是一種組織。資產階級的國家政權是資產階級的組織，在這組織中一切的人依一定的方法分配職務：在軍隊中，軍官是從有錢人中挑選出來的，同樣行政方 [ 80 ]面，閣員也是富人。無產階級爲政權而爭鬥，究竟反對號呢？首先就是反對這個資產階級的組織。但無產階級既反對這組任務自然是給這組織以致命傷的打擊，而使之解體。國家主要的力量既然在軍隊，所以要戰勝資產階級，必然先要破壞資產階級的軍隊。德國共產黨人事前不破壞希德曼和諾斯克的白衛軍，便不能推翻他們的政府。如果敵人的軍隊仰在健全，革命是不能勝利的，如果革命勝利了，資產階級軍隊便解體。所以如說戰勝俄皇主義等於於說俄皇的關家一部分破壞了，而其軍隊解體了；十月革命的勝利便是臨時政府的國家組織完全破壞和克倫斯基軍隊的解體。『這樣，革命破壞舊的政權，創的政權；在這新政權中自然合有一些組成舊政權的部分，但這些舊材料是另依一和方式安置的。『這就是說，奪取國家政權并不是奪取舊有的組織，而是創造新的組織...在爭鬥中勝利的性极的組織。
『這個問題有一很大的實際意義，如有人非難德國的波爾札維克如從前非難俄國波爾札維克一樣）說他們分裂坎不要紀律，不服從上官等。這種非難不僅過去，現在還有許多人看來都以爲是很利害的。辭一點也不要這 [ 81 ]樣害怕。軍隊，縱然當兵的都是本國人，但只要是奉軍官和資產階級的命令来版對工入，便應當使之解體。否則便要致革命的死命。這就是說破壞資產階級的軍隊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革命者應該以破壞資產階級國家機關引爲自己的職任。
資產階級的紀律沒有破壞的地方，資產階級是不能失敗的。我們决不能同時照打倒資產階級，同時又怕得罪資產階級。』
第二十章 共產黨與資本主義社會的階級
無論在那一個國家，無產階級要能得著勝利，必須團結起來和組織起來，必須自已有個共產黨；這共產黨要能明白地看清資本主義發展的趨向，工人階級狀況和真實利益，要能解釋這狀況，要能加入鬥爭并指導邊鬥爭。從來沒有一觸地方.，能够有個政黨把所代表的階級的一切分子都團結在這黨的行列中來：從來沒有一個將級達到了這樣的覺悟程度。通常，加入政黨的都是階級中最『先進』的分子，最能正確認識自己的階級利益的，在鬥爭中最勇敢的最有毅力的和最堅強的。所以，政黨在其數量上永是少於其所代表利益的階級數倍。但政黨所保護的既然是這些已經正確認。識的利益，則政黨通常自能有指導的作用。這些政黨各領導企階級，而階級奪取政權 [ 82 ]的鬥爭，便成了政黨奪
爲要明險政黨的本性，必須分别觀察資本社會中各階級所處的地位。從這種位地，便生出一定的階級利益，而我們知道，保護各階級的利益便是各政黨的主要任務了。『地主在資本主義發達的第一期，他們的經濟建立在農民的牛奴隸的勞動上面。
他們把土地租給農民，即以此向農民取天然品（例如生產品對牙或農民到地主田產能無工價的工作等）或金錢的報酬。這種地主階級的利益便在如何使農民不往城裏去，所以反對一切新的東西，願意保存鄉村中华奴隸的舊關係；因此，這階級是正在發展的工業的仇敵。這種地主有祖傳的貴族田產，他們自己大多數都不耕種自已的田產，只站立在農民的脊背上過寄生生活。地主既處在這種地位，所以地主的政黨永遠是而且現什還是最黑暗的反動的支柱。這種政黨到處希恢復舊時制度，帶著地主的和皇帝的統治，帶着贵族的優越權，帶着農民和工人的完全奴服地位。這就是所謂保守黨，或更正確點說，反動黨。軍人既然都是從貴族地位出身，無怪地主的政黨和海陸軍的軍官有很好的友誼。這種情形，各國都是一樣。
『普魯士的『永刻』（JUNEETS）（國人稱大地主爲来劇』）便是一個模 [ 83 ]型，德國的軍官多從其中出身；俄國的貴族，所謂野蠻的地主或『蠻牛』，如國會議員馬爾柯夫第二、克魯演斯基等都屬於這一類。譬如俄皇的參謀部，其中大部牙分子都是地主階級的代表。舊世家的大地主通常都掛有許多爵位，如公爵侯爵等，他們的祖先都是領有幾千農奴的人。俄國從前的地主政黨是：俄羅斯人民聯合會、國家主義黨（以克魯濱斯基爲首領），右派的十月黨等等。....
資本主義的資產階級這階級的利益便在如何從正在發展的祖國工業』中取得最高的利潤，即是說如何從工人階級指取最多的剩餘價值。這階級的利益顯然和地主的利益不是完全一致的。資本勢力侵入鄉村，便破壞鄉村的舊關係，從鄉村吸收農民到城市來，在城市中造成巨大的無
要，以前安靜的幾，於是開始『不安』起來了。因此，所有這些新事物是不合地主脾胃的。而在資本主義的有產階級方面說，這些却正是發達的徵象。城市吸收鄉村來的農民愈多，則替，資本家服務的雇用勞動力就愈來，勞動力的價格就感擬，鄉村企破產，停止爲自己需要製造各種生產品的小地主的數目愈多，則他們就愈需要向大製造杀購商品，還是說，鄉村爲自己需要而製造一切生產品的關係消滅得您迅理，时工廠商品銷行的市場就愈 [ 84 ]擴大，資本家階級的利潤就愈增高。
因此，資本家階級遂厭惡那些舊地主（還有一身策資本家和地主的一班人，他們使，用雇用勞動和機器經營自己的田產；他們的利益多分接近於資產階級，通常加入
產階級的政黨》。但資產階級的主要爭鬥自然是反對工人階級的。當工人階級起
資好起大
意
爭鬥，只反對大地主，而很少反對資語階級的時候：資產階級便對工人的爭鬥表示斑
（譬如一九〇四年十一九〇五年十月以前俄國的情形）。但到工人階級開始要賀現过己的共產主義的利益而反對資產階級的時候，資產階級便和地主聯合來反對工人。現在，在一切主要的國家，資本主義資產階級的政黨（所謂自由黨），正向革命的無產階級作猛烈的爭鬥，並成了反革命的政治參謀本部。
『在俄國這樣的政黨是『人民自黨』，也叫做『立憲民主黨』，或者簡單些叫做AD，將近消滅的『十月黨』也屬此類。工業資產階級，資本主義的地主，銀行家及他們的擁護者—大智識分子（教授、薪水多的律師，時髦的著作家、江廠的經理）便組成立憲民主黨的核心。在一九〇五年·這個黨怨恨專制政治，但那時就已經害怕工人和農民了；二月革命以後，這個黨就站在一切政黨的前面，反 [ 85 ]對工人階級的政黨...波爾札維克共產黨。在一九八和一九一九年，立憲民主黨運用一切陰謀，反對蘇維埃政權，并參加台龙金和高爾恰克政府。一句話，這個黨已經變成了黑暗反動的首領，而完全和地主的政黨混合了。因爲在工人階級壓迫之下，各派大私海者遂聯合起來成一黑色的軍隊，而以最有力的政黨爲其領袖
城市小資產階智識分子，這階級包合年工業者、小店主。小智識分子的屈，員和小官僚。曾在說，這不算是一個階級，只是一個很混雜的集合體。所有這些分子多少都受資本的剧制，他們做工時常超出他們的力量之外。在資本主義發展的進程上，這些分子中間有許多破產了。但他們的工作條件使他們大多數不明瞭，在資本主義統治之下，自己的地位是沒有希望的。我們試舉手工業者爲例。他件一般地作工。資本用各種不同的方法剝削他：他被放高利者剝削，他被包工的大商店剥削...〇
但手工業者仍自以爲是『主人』：他用自己的工具做工，他在表面上是『獨立的（雖然在實際上，他谷力面都逃不出資本主義的蛛網）；他建希望靠自己的力量成人』（他常不斷地想『當我的事業成就了，我便可以買這樣買那樣』）；他不願和工人混 [ 86 ]合，不願模仿工人，而願模仿廠主，因爲他還想變成一個廠主。因此，他雖窮得像教堂裏的老鼠一樣，但他對於剝削者，往往總比較對於工人階級，要更接近些。小資產階級的政黨通常打起『急黨』『共和黨』的招牌，有時甚至打起『社會黨的招牌（些看第十七章 關於小資產階級的社會主義一段）。要使小業主改變他們的錯誤觀點是很難的：這并不是他們的『錯誤而是他們的不幸。
『在俄國，戴社會主義假面具的小資產階級政黨，比較任何地方都要多些。此類的政黨就是：『平民社會黨『社會革命黨及一部分的孟雪維克，但我們應該提明社會革命黨主要的傾向於依靠在鄉村的中農和當農上面。）
農民鄉間的農民和都會的小資產階級所處地位是很相像的。實質上農民也不是一個階級，因爲他們在資本主義底下不斷地分化爲許多階級。在每個鄉村中，農民裏頭一部分不斷地出去找工做，隨後便成了無產者，其他一部分則變成富農。農民中的中等分子，所謂中農，也是不固定的：中農中一部分破產了，變成無縣的農民，又變成農工手工業者、江藤的工人；其他一部芬逐漸改善他們的地位，建業了發財了，變成『有產業的農民，自己雇用工人，使用機器...一句話，變成資本企業家。 [ 87 ]所以我們可以說，農民不是一個階殺。在農民中至少應該分别三種分子：一·富農地農村資產階級，剝削屈用勞動；二、中農，經營自己的勞動田產，但不剝削屈用勞動三、中無產者和無產者。
以上三種農民所處地位不同，其在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的階級鬥爭中所取的態度也
·自然不同，這是不難明瞭的。富農通常是和資產階級聯合的，而且往往和地主聯合（
譬如在德國，所謂『大農』都與牧師和地主在一個組織中；在瑞士，在與大利和在法國的一部分，也是一樣，在俄國一九一八年富農便幫助一切反革命的陰謀）。牛無產者和無產者自然以其反對資產階級和富農的爭關，幫助工人。至於中幾，則情形比較複雜。
假使中農能一下瞭解他們中間大多數在資本主義底下是沒有出路的，只有少数能够战富農，其餘的則被宣告去過牛叫化的生活，那麼他們便能够经决地出全力幫助人。可是他們不幸也同手工業者和一般城市小資產階級一樣。每個中農都在夢想『成人』，發財。但另一方面，資本家、放高利者、地主·富農又正在起他們。因此，中農大部分都搖擺於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之間。他們不能够完全站在王人的觀點 [ 88 ]同時又懼怕地主，比火還利害
『在俄樹，這種狀況特別明顯；中農本來幫助工人反對地主和富農；但隨後，他們又懼怕『共』不好，於是起來反對工人：富農果然誘惑了他們了；可是到了地主的危險（台尼金。高爾恰克）重新發現時，他們又來帮助工人了。『這種狀況反映到政黨的關爭上來。中農時而贊助工人政黨（波姆札維克共產黨），時而贊助富農和大農的政黨（尉會革命黨）。』工人階級（無階級）這是『除了他們的鎖練之外，一無所失』的一個階級。這階級不僅是被資本家制的，并且我們知道這階級又因資本主義發展而鞏起來，形成偉大的團結的一致的勢力并有共同工作和共同關爭的習慣。所以工人階級是資本主
級。所以工人階級的政黨是所有政黨中最前進的最革命的政黨。『這個黨的日的自然是共產主義革命。爲這目的，無產階級的政黨應該是不妥協的
這個黨的任務不是同資產階級『還價』，而是推翻資產階級和破壞資產階級的反攻。這個黨應該『揭破剝削者利益和被剝削者利益中間不可調和的矛盾』（我們的舊黨網就是這樣標明的，孟雪維克從前也曾在這黨綱上簽過字；不幸他們根本忘記了這個， [ 89 ]而走去和資產階級接吻了）
但對於小資產階級，城市非無產階級的窮人和中農，我們的黨應該以何種態度呢？
根據上面所說，我們的態度是很明顯的。我們應當以各種方法證明和解釋：在資本主義底下，一切過較好生活的希望都是别人的欺騙，或是自己的欺騙。我耐煩而持久地向中農解釋說，他們應該堅決地到無產階級隊伍中來，不顧一切困難，和無產階級一起奮鬥；我們必須說明資產階級的勝利只有富農得着好處，他們可以變成新的地位。總而言之，我們應該號召勞動者和無產階級聯合起來，使他們工人階級的觀點上海。小資產階級和中農都充滿了成見，這些成見是由其生活條件造成的。我們的資任在乎指出真實的事實：在資本主義底下，手工業者和勞動的農民的地位是沒有希的；在資本主義底下農民是始終要受舊地主（貴族）或新地主富農）的壓迫的；只有在無產階級勝利和鞏固之下，才有新生活可旨。但無產階級能得勝利，必织是有組織性和有一個有力的團結的堅決的政黨，所以我們應該號召那般感覺這種新生活的昂貴而學習無產階級和思想和鬥爭的勞動者，加入我們的隊伍 [ 90 ]「由德國和俄國的例，可以看出一個團結的奮鬥的共產黨之存在有甚麼意義。在德國，無產階級已經很發達，但在戰前并没有一個奮鬥的工人政黨，像俄國的波爾札維克共產黨一樣。僅僅在戰時，李卜克內西和盧森堡及其他同志，才起組織一個真正的共產黨。所以在一九八年和一九一九年，雖然有許多暴動，德國工人終不能戰勝資產階級。在俄國，却有一個不妥協的政黨，我們的黨。賴有這個黨，俄國無產階級才有好的指導。中間雖然有一切的困難，俄國無產階級終能鞏固地作戰迅速地勝利，爲世界無產階級的首領。在這種關係之上，我們的黨可以作其他的共產黨的模範。我們的黨的團結性和紀律是到處知名的。我們的黨實際上是無產階級革命政黨中最能奮鬥的最能指導的黨」
分，就配做全部企業的完全的絕對的主人翁了。」 [ 91 ]
第四編 資本主義發展怎樣達到共產主義革命（帝國主義，戰爭與資本主義的崩壞）
第二十一章 財政資本
我們已經知道各企業家相互間不斷地爲拉攏貴客而發生激烈的鬥爭，在這鬥爭中，也不斷地是大企業家得着勝利。從此，小業主破產了，而資本和整個的生產便集中在大資本家手中（資本集中和資本集合）。十九世紀八十年代之初，資本即已經充分的集中起來。許多股分公司出現，代替舊時的個人企業；股分公司自然是資本家的結合。股分公司有什麼意義呢？從那裏產生出來呢？回答這個問題並不甚難。那時，每個新企業都應該即刻便有充分的資本。假使創辦一個企業，而資本不很充足，則必不能支持長久；各方面立刻有强有力的競爭者，大製造家來包圍。這就是說，新企業要能站得住脚，不至破產又能發達，則應該開始便是大規模的組織。大規模的組織則 [ 92 ]須有大資本。股分公司便過應此需要而產生。股分公司的本性就是幾個大資本家利用小資本家的資本，甚至於利用那些資本家分子（雇用人員、農民小官僚等）的小儲蓄金。組織是這樣的。每人納一股或幾股的股金，換得股票，他便有權享受若干利潤。這樣，從各方面聚集來的數目，
一經提了一筆大的『股分資本』。當股分公司利出現的時候，有些資產階級學者及跟在他們後頭的安協派社會黨人都說：現在新紀元到了，資本從今不會引起少数家的統治了，恰恰相反，從今每個届用人員都可以用他的儲密金購買股票，此即變成了資本家。這樣，资本就漸漸『德謨克拉西化了，結果，資本家和工人中間的差别，將不經過任何革命而消滅。.這不過是欺人之談罷了。實際上，恰好相反。大資本家只爲自己的利益和資本家，資本集合比前進行得更快，因爲那些大股分公司之間又起爭關了。
『大股東的資本家怎樣使小股與實際上做他們的附屬品呢？這是容易懂得的.。小股東往往住在别的城市，不能從熱百里路遠來參加股東大會。即許有幾個-小股東來了，但他們中間是沒有組織的，不構情形的。他方面，大股東是有組織
的，能够全盤籌制并能隨他們的意思做去。經驗證明，他們只要有三分之一的股 [ 93 ]但資本集中和資本集合的發展並不因此而停止。最近數十年來，又發現許多種養。本家聯合會：新提嘉（或卡狄爾）和托辣斯代替了個人企業和單獨這些資本家聯合會爲甚麼發現呢？有甚麼意義呢？...
..『我們試假設在某一部門生產中，譬如紡織業或五金業，小資本家早就消滅了，所剩下的只有五六個大企業，這五六個大企業差不多生產紡紗業上或五金業上的一切商品。『這幾個企業中間因競爭而起爭鬥，爲互相競爭，不惜降低商品價格；因此所得利潤就少了。現在再假設有兩個企業比其餘的都要强些，大些。這二個企業必然繼續競爭，一直到其餘的企業都破產了的時候。然而，假設這二個企業的勢力差不多相等：樣的生產規模，同樣的機器，差不多相等的工人數目；製造商品的原價也相等。那時將怎樣呢？.那時若再繼續鬥爭，誰也得不着勝利，大家都精疲力倦了，各人的利潤就減低了。於是資本家就想道：我們何必破此跌價呢？我們聯合起來，共同掠奪主顧，豈不更好麼？我們如果聯合起來，就沒有競爭了，所有的商品都在我們手中，我們可以隨意規定商品的價格了。 [ 94 ]這樣便生產了資本家的聯合會：新提嘉或托辣斯。新提嘉與托辣斯有别。當組織新提嘉時，加入其中的資本家互相約定商品的價格不能低過於一定的限度，他們共同分配定貨或共同劃分商品的銷場（你只在這個地方賣貨，我只在那個地方賣貨）等等。
但新提嘉的部不能命令關閉某個企業；加入這聯合會中的每個企業都還各自保存某種程度的獨立性。托辣斯則不同。在托辣斯內的企業和互間有密切的結合，每個企業都完全喪失其獨立性：托辣斯的裹部可以關閉某個企業，改組之，遷移之至任何有利於托辣斯全體的地方。這企業所有主的資本家，當然仍繼續得到他的利潤，這利潤並且加多，但一切都受這資本家的密切的團結聯合會~{托
新提嘉和托辣期差不多完全佔有市場。他們不怕任何競爭，因爲他制服任何競了。資本家壟斷，即一個托辣
代替了競爭的位置。『這樣，資本集中和資本集合便逐漸消滅了競爭。『競爭自己吃了自己。競爭發展得愈迅速，資本集合進步亦愈迅速，因爲弱小的資本家感迅速地破產了。結果，由競爭產生出來的資本集合，撲滅了競爭的自身。壟斷的企業家聯合會！-新提嘉和托辣斯的統治代替了自由競爭』的位置。 [ 95 ]『只要列舉數例便可看出托辣斯和新提嘉的偉大勢力。美國在一九〇〇年即二十世紀開始，新提嘉生產所佔部分已經：在紡織業中超過百分之五十，玻璃業中超過百分之五十四，造紙業中超過百分之六十，五金業（除鋼鐵業外）中超過百分之八十四，鋼鐵業中超過百分之八十四，化學工業中超過百分之八十一……。不用說，現在新提嘉生產所佔部分更是多倍提高了的。實際上，美國的全部生產現在都集中在兩個托辣斯手裏：煤油托辣斯和鋼鐵托辣斯；其餘的都附屬於這兩個托辣斯。德國於一九三年左右在萊茵維士化里區域煤炭生產有百分之九二六集中在一個新提嘉手製；鋼鐵新提嘉差不多生產金德國鋼鐵生產品的华數，糖業托辣斯生產國內銷售的百分之七十，輸出國外的百分之八十……〇
俄國在許多生產部門中都已經是新提嘉主人的完全統治。烤業新提嘉能供給頓起支煤炭的百分之六十；五金業新提嘉供給百分之八十八至九十三的五金生產品；白鐵業新提嘉供給百分之六十的白鐵生產品；列車製造業新提嘉在全體十六個製造列車工廠中集合十四橱工廠；銅業新提嘉供給百分之九十的銅業生產品；糖業新提嘉供給了所有的糖業生產（百分之一百）……。照瑞士一位學者的計算，二 [ 96 ]十世紀之初全世界所有資本之半數，已經到新提嘉和托辣斯的手裏了。
新提嘉和托辣斯不僅集合同類的企業。一總包括幾個生產部門的托辣斯一天一天多起來。這是怎樣產生的呢？『生產的一切部門相互間首先是由買賣聯結起來的。試拿生鐵業和煤炭業來看。這裏流出來的生帝品都是爲鑄鐵工廠和五金工廠的原料。這些工廠造出機器，這些機器又是其他許多生產部門的生產機關：：a.現在假設我們有個鑄鐵工廠。這工廠購買生鐵和煤炭。這是說這工廠是利於以賤價買生鐵和煤炭的。假使生鐵和煤炭在别個新祕嘉的手中，那將怎樣辦呢？那幾個新提嘉中間就起了爭鬥，結果不是一個得勝了，便是幾個合併起來。無論在那種情狀，一總包括二個生產部門的新的新提嘉是一定要出現的。不用說，不僅二個，即三個以上至十個生產部門，都可以這樣合併起來。這種企業就叫做複雜的（离組合的11企業。
這樣，新提嘉和托辣斯，不僅組織單獨的生產部門，而且把不同性質的生產聯合於一個組織之中，聯合一個生產部門到第二，第三個，第四個生產部門...。從前，在一切生產部門中，企業家相互間是獨立的，而全部的生產碎制爲幾萬個小工廠。到 [ 97 ]二十世紀開始，這生產已經集中在那組織許多生產部門爲一偉大的奇異的托辣斯中間了
各個生產部門中開的聯合，不僅由於『組合』企業之組成。這裏，我們還要注意.
於比這些組合』企業更重要的一個現象。這現象就是銀行的統治。……可是首先，我們應該用簡單幾句話解釋甚麼是銀行。
我們已經知道，資本集中和資本集合達到一定的發展程度，就會發生資本的需要，爲的下便能創立大規模的新企業。這需要便是產生股份公司的一個原因。這是說，創辦新企業所需要資本的數目，就一天一天的大起來了。『他方面，我們再看資本家怎樣處理他們所的利潤。我們知道，除他們本人吃了，穿了一句話爲自己消费了之外，其餘的就『積樂』起來。我們試自問：他們怎樣使用這一部分的利潤呢？他們能隨時隨列拿這一部分利潤去擴大自己的企業嗎..2.不能。因爲金錢是不斷的零碎的來到他們手中。賣出部分商品，才能得到港千金錢，再賣商品，又才能再得金錢。然而要擴大企業必定要有相當數目的金錢的。這是說，譬如他們要購置機器，他們必須積蓄相灣數目的金錢。這數目未曾積蓄起 [ 98 ]來之前，金錢是不能安費的。金錢不免要空放着。這而且不僅二個資本家如此，一切資本家都是這樣。自由的資本總是有的。我們上面又知
求也是有的。一方面有剩餘的資本空開着，他方面有資本的要求。資本集中得愈快，則大資本的需要您加大，而自由的資本的數量也愈加多。這種情形就提高了銀行的效用。資本家爲使金錢不致空開着，他就把來存放在銀行；而銀行把這筆借給别的資本家，爲擴大審的企業或創辦新的企業之用。工業家拿錢借給銀行，銀行拿錢借給別的工業家。這些工業家借來的錢榨取剩餘價值，這剩餘價值的一部分給了銀行，作爲借效的利息；銀行方面又拿一部分給存效者，其餘的則作爲銀行的利息，歸銀行所有。整個機器便是這樣轉動下去的。
現在我們可就明白，最近的資本主義統治下銀行的作用、意義和活動，都非常廣大了。資本家存放於銀行的纸目一天一天多起來；銀行投放於工業的資本也一天一天多起來。銀行資本繼續不斷『經營』工業，自身也就變成了工業資本。工業開始依附於銀行，銀行用資本維持供裝工業。銀行資本和工業資本結合起來。這一類的資本：就叫做財政資本財政資本—這就是結合於工業到本的銀行資本。 [ 99 ]財政資本經過銀行而聯合工業上的一切部門，其規模比組合企業所聯合的還要大些爲什麼？
假設有個大銀行。這大銀行投資（或者說『財政化）不限於一個企業，而且及於許多企業或許多新堪嘉。這是說，銀行不願意這些企業間互相吞；銀行把這些企業聯合起來，銀行用一種政策不斷地聯合這些企業爲一整個的企業，在其指導之下進行。銀行成了一切工業一切生產部門的主人翁：銀行的心腹人，就被任爲托辣斯新提嘉以及單獨企業的總經理。
我們得着下面的一面：全國的工業聯合在新提嘉托辣斯租合企業之下；這些都是由銀行聯合起來；在整個經濟生活的頂上站着少數大銀行家，他們指揮一切工業。而國家的政權完全執行這些銀行和新提嘉主人的意志。
『試舉美國做例，我們便可明顯看出。美國威爾遜的『德謨克拉西政府只是美國托辣斯的直接用人。議院只是通過那些經銀行家和新提嘉主人先已决定的議案。托辣斯費了無數金錢去賄買議員，去作選舉運動。美國一位著作家（进耐司）說：一九〇四年，保險業托辣斯NUTUAI費了三十六萬四于二百五十四元美 [ 100 ]金去賄買議員；EQUITABLE費了十七萬二千六百九十八元美金；NEW-YORK費了二十萬四千零十九元美金。威爾遜的女婿財政總長馬克亞多就是大銀行家和大提新嘉主人之一。上議員、下議員。閣員都是大托辣斯的股東或其簡單的用人。國家的政權，『自由共和國』這只是掠奪民眾的工作場。』
這樣，我們可以說，資本主義國家，在財政資本統治之下，自己完全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組合托辣斯，在這辣托斯頂上站着銀行，而這托辣斯的執行委員會便是資產階級的國家政權。英美法德諸國無非是國家資本主義的托辣斯〇銀行家和新提嘉主人的强有力的組織，他們剝削井統治幾萬萬的工人，幾萬萬的雇用奴隸。
第二十二章 帝國主義
在每個國家中，財政資本於相當限度之下消滅了資本主義生產的無政府狀態。互相爭關的許多單獨的企業家都聯合在一個國家資本主義的托辣斯之內。
可是此時資本主義的一個根本矛盾點是怎樣呢？我們屢次說過，資本主義必然崩壞，因爲缺乏組織性，而且又有階級鬥爭。可是這兩個矛盾點之一（参看第八章）若是消滅了，那麼我們對於資本主義崩壞的預音還能成立嗎？ [ 101 ]實際上生產的無政府狀態和競爭并没有消滅，线
這個地方消滅，而在那個地方更劇烈地發現出來。我們試詳細解釋這個閒題。
現今的資本主義是世界資本主義。一切的國家都是互相聯繫着：互相有買賣關係。現在地球上沒有一塊地方不在資本的鐵頭之下，沒有一個國家能够生產自己所需要的一切東西。
『有許多生產品只能在一定的地方產址：天氣寒冷的地方不生精子，沒有鐵礦的地方不能探得生鐵。咖啡、椰子兵產在熱帶地方。棉花產生在英國、印度、埃及、土耳其斯坦等處，從這些地方運到全世界各國去。英國、美國、德國。俄國、奥國都產煤，但意大利就没有煤，必須完全依靠英國或德國的供給。美洲、印度、俄、羅馬尼亞出產的小麥，運輸到各國去。
他方而，有些國家發展得很快，而别的國家則甚落後。於是先進國製造的各種城市工業品便銷售到落後國去：譬如全世界鐵的工業品主要的是由英。德、美三國供給化學工業品，則首先由德國供給如此這一國家附屬於别一國家，向別國賣貨買貨。這種的依靠究竟逮到那 [ 102 ]步田地，我們拿英國做例，就可看出。英國所需要的麥子，有四分之三到五分之四是由外國輸入的，所需要的肉食有一半也是從外國輸入的；但英國大部分的工業生產品則輸出外國去。』
現在我們自問：財政資本消滅了世界市場上的競爭嗎？創立了世界的組織，像各國中資本家的組織一樣嗎？顯然是沒有的。生產的無政府狀態和競爭，在單插一國之中，多少是停止了，因爲幾個單獨的大企業家都聯合在一個國家資本主義的托辣斯之內。可是因此國家資本主義托辣斯中間，却發生了更劇烈的爭關。因爲在資本集合中時常是這樣的：當小資本家破產爭者的數目自無減少，因爲只剩下一些大資本.家了，但是這些大資本家間又起更大的爭關；接着托辣斯間的爭關途代替了私人企業家間的競爭。托辣斯的數目自然比私人企業家的數目少些。可是這裏的爭關却更劇烈些，更危險些，更有破壞性。而當這一國家的資本家吞滅一切小資本家而組織在一個國家資本主義的托辣斯裏面時，競爭者的數目更加減少了。可是這些競爭者都是有偉大力量的資本主義列強。這裏的關引起無限的耗費和損失，爲從來所未曾有。因爲國家資本主義托辣斯中間的競爭，在『和平時期便是軍備的比赛，而其結局，則 [ 103 ]曝發爲大破
這樣，財政資本消滅了每個國家中的競爭，但在一定的時期，却引起了資本主義國家間的非常兇猛的競爭。
『這是怎樣發生的呢？資本主義樹家間的這種競爭，結果爲甚麼達到侵略的政策，達到戰爭呢？爲什麼這種競爭不能是和的競爭呢？當兩個製造家競爭時，他們不是拿着刀相殺，而是想方法在和平的爭關中，拉攏各人的主顧。爲什麼在世界市場上的競爭，使變成這樣兇猛的和武裝的呢？對於這些問題，應該詳細答覆。『首先須看在山自由競爭得勢的舊資本主義過渡到財政資本專權的新資本主義中間，資產階級的政策怎樣跟著更變。
我們先從所謂關稅政策下手。在國家間的爭關中，資產階級的國家政權，爲保護自己的資本家，老早就想出關稅爲爭關的一種方法。譬如俄國的紡織業製造家，怕英國或德國的競爭者輸入他們商品到俄國水，打落了俄國的價格，於是政府就依着他們的要求，立刻向英國或德鐵紡織品上抽取關稅。這個當然限制了外國商品輸入俄國。製造家通常說，關稅是保護祖國工業所必需的。然而，若是看看各國，我們一下便可 [ 104 ]猜着『這其中是有别的意思的』。實際上，最近這幾十年來，凡提高關稅的呼聲最高的和實行最徹底的，特别是最强大國家的資本家，首先是美國。他們果真是懼怕外國爭者的嗎？『誰侵犯你？是你自己侵犯别人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假設某域的紡織工業爲一個新織業新提嘉或托辣斯所壟斷。若是一旦施行關稅，那時將發生什麼影響呢？那時這國家的新提嘉主人使一箭射中了雙鶴：第一。他們抵制了外國的競爭；第二，他們就毫無危險來抬高商品的價，一直抬高到差不多與關稅所抽取的價值相等。假設一尺布加一個羅布的稅，紡織業新提主人就大胆把一尺布始價一個羅布或九十哥比。如果沒有新提嘉，那時國內資本家中開
低了。如果新提嘉統治一切了，他們就安安穩穩地..來抬價：外貨不能進山，因爲稅抽得太重，而本國的競爭又沒有了。新捉嘉主人的國家由關稅獲得收入，而新提嘉自身又由抬價獲得額外利潤。這類的事，是要有新提或托辣斯的時候，才有可能。可是事情還不限止於此。新提嘉主人手中有這額外利
，便可以輸出自己的商品到外國去，勸本出售，只爲的是要壓倒外國的競爭者。他們確實是這樣做的。譬如，大家都知道俄國糖業新提嘉在俄國把糖價拍得比較高，但 [ 105 ]到英國則賤價出售，僅僅是爲壓倒競爭者。在英國所以有『川俄國糖喂猪的一句俗
話。這是說，新提嘉主人利用關稅盡力打划本國的同胞，爲的拉攏外國的主顧到他們的統治之下。
從這上面，就生出很重大的影響。事實上現在顯然可以看見，在關稅界線之內可以剪毛的綿羊愈多，則新提嘉主人的額外利潤亦必然感多了。如果關稅界線只包圍很小的區域，則你必所得不多；反過來，如果關稅界線包圍了人口廣架的一塊大地方，那麼你就可以把滿起來了。那時額外利潤就多了，就可以放胆到世界市場活動去了，就有大成功的希望了。但是關稅界線通常就是國家的疆界。怎樣擴大這個疆界呢？擴大疆界有什麼意義呢？這就是說，佔領一塊外國的領土，劃入自己的疆界之內，合併於自己的國家中。這就是戰爭。這是說，新提嘉主人的統治必然要引
爭。每個強盜的資本國家都傾向於『擴張自己的疆界：這時新提嘉主人的利益，財
政資本的利益，所要求的。擴張疆界，就是說要戰爭。.
這樣，新提嘉和托辣斯的關稅政策，與其世界市場的政策有密切的關連，其結果必
達到最劇烈的衝突。但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原因，也是促成戰爭的。 [ 106 ]我們已經知道，隨着生產發展去，剩餘價值不斷的積累起來。在每個進步的資本主義國家，因此不斷地增加了過剩資本，資本既多，其利潤便比在落後國中要少些了。
這個國家內，過剩資本越多，則移植資本，投資於國外的傾向就越强。關稅政策恰好極便於這種傾向的發展。關稅實際上是限制商品的輸入。譬如，俄國製造家加重税於德國商品，德國製造家在俄國銷售他的就感覺困難了（我們自然是指製造家統治的俄國而言，不是指蘇維埃政權底下的俄國）。『德國製造家的商品雖難於在俄國行銷，但他却出路：德國資本家向俄他的資本；他什俄國開工廠，購買俄國企業的
的資本在俄國創辦新企業
-
出。輸
他
『
關稅阻礙了這
業嗎？一點也不會。不但没有阻碍，并且大有幫助，反做了
他
種獲，因事俄
他。
得，額。外，
俄入，
資本的香仰。因爲這位德國資本家在俄國開工廠并且加入了俄國的新提嘉時，國的關稅幫助他利潤：在掠奪民提的事業中，關稅對於他的益處，如同對於他的俄國同伴一樣。
從這一國輸出資本到别一國去，不僅爲創辦和維持別國的企業，而且往往以一定的利率借給别一個國家（即是說，這後一國增加了他的視家公債，成爲前一國的債務國） [ 107 ]。在這種情形之中，債務國所有的借效（特別是軍事借款）通常是應該向債權國的工業家出借的。這樣，大批資本從這一國輸入别一國，一部分用於企業上和軍事上，另一部分則算爲國家公債。在財政資本統治底下，資本的輸出達到可驚的數目。
T下面幾個數目可以作例，這些統計雖然已經很舊了，但也告訴我們一點東西。法國於一九〇二年左右，在二十六個國中投資額爲二百五十萬佛郎，其中差不多一半是國家借款，其中大多数（一百萬萬）投到俄國。所以法國資產階級非常痛恨我們不認了俄皇的借效，不還給法國的重利盤剝者。到一九〇五年，法國輸出的資本總數已超過四百萬出。英關於一九一二年投資在外國的，已將近十六萬萬的金佛，若把英國的殖民地也算在內，則其數目超過三十萬萬金磅。德國戰前投資外國，約有五百三十萬萬的馬克……總之，每個資本主義國家輸出最的資本，都爲的掠奪别鐵人民。』資本的輸出，也有重大的影響。各大強國當然互相爭奪地域或較小國家，爲輸
出資本之用。但這装應該注意一點。當資本家輸出資本到外國去的時候，他們不是
竭候的
拿些商品，而是拿出幾百萬幾千萬的極大數目去冒險。因此資本家自然竭力想把他們 [ 108 ]所投資的小國，完全摧在手中，并派遣自己的軍隊去保衛這些資本。這就是說，輸出資本的國家有一種傾向要征服這些地方，置於自己的政權之下，簡單說，就是要佔據這些地方，强迫之與自己合并起來。這些弱小的國家既然同時遭許多強盜似的大國進攻，這般強盜中間當然終於發生衝突（事實上已經衝契了）。這是說，資本的輸出要引起戰爭。『現在我們再看其他的原因。新提嘉的關稅政策施行，搶奪商品市場的鬥爭自然更加劇烈起來。到十九世紀末，差不多没有一塊自由的地方，可以輸入商品而沒有資本家在內。一切的原料亦更加漲價：金屬品，羊毛、木材、煤炭、棉花。在世界大戰前幾年，發生了爭華市場的野蠻競賽和爭奪原料產地的鬥爭。資本家走遍全世界去尋找新的礦山新的礦苗和新的市場，以便輸出他們的五金生產品，紡織品和其他商品，以便劫持新鮮的民眾。從前，在一國之內，許多公司常常能够和平地競爭，好力還可以了事。自銀行和托辣斯的統治後，情形自然變了。假設有人發現了新的鋼礦苗，馬上就落到某個銀行或某個托辣斯的爪襄去了。這銀行或托辣就完全一手壟斷了，其他各國的資本家就一點也得不著。這不僅是原料產地如此，即銷貨市場也是 [ 109 ]一樣。假設外國資本，侵入了某個遙遠的殖民地。爲上，商品的賣買便大規模組織起來。通常，這個寶買總落在某大公司乎裏，這公司一下開設了許多分行，又强迫地方官廳，千百詳把所有的買都拿在自己手裏
驅逐其他的競爭者。的資本，托辣斯和新提嘉，必然依新招嘉的形式組織起來。這確不是『舊時的好日子.：這是一般襲斷的強盜的鬥爭。
以隨著財政資本的增長，必然惹起了和加重了爲爭除商市場和原料市場的劇烈
所和以門。隨。
突，
起爭。着。
益，繼强。
十九世紀最後二十五年中，一般强盗似的大國以最强暴的手段佔據了弱小民族的土地。從一八七六年到一九一四年，所謂『大強國』共佔據了將近二千五百萬平方啟維米突的土地；換句話說他們所佔據的土地比較洲大兩倍多。你世界盡被幾個人國家瓜分了：他們把所有的國家改變爲他們的殖民地，他們的納貢者，他們的奴隸。
『舉幾個例來看。英國從一八七〇年起在亞洲取得了傅路芝、緬甸、西蒲、波爾納北部。威海衛、香港對面的九龍，擴大了海峽殖民地，佔領了西奈半島……；在澳洲又取得了許多島嶼、新基內亞的東部、撒羅孟島的大部分和東加島……， [ 110 ]在非洲，又取得埃及、蘇丹和烏剛達、東非洲·英屬索馬利·壯惹巴爾盤巴，又併吞了波爾的兩個共和國，荷德齊和英屬中非洲，佔據了尼吉爾……〇
法國從一八七〇年起征服了安南、佔據了東京·兼併了老過、突尼斯、哥摩爾島馬得加斯加，撒哈拉的大部分地方、蘇丹和基內亞；取得了也和瓦爾海岸及丹阿美、索馬利等處。結果，二十世紀初法國的殖民地，比法國本國要大二十倍（英國的殖民地，比英國本國要大一百倍。）
德國參加這種湖掠比較運些，大約從一八八四年才開始參加，但在短時間便取得一片廣大的土地。
舊俄國也同樣大大的實行這種強盜政策，尤其是近十年來在亞洲方面實行，然而却遇了從另一處下手盗取亞洲的日本對子，因此引起了日俄衝突。
美域取得了環美洲的許多島嶼，其後又在本大陸掠奪他人的財富。特别可思
的，即是他對於墨西哥的强盗政策
總計起來，這六大強國於一九一四年時，自己的面積只有一千六百萬平方啟羅米奖的地面，而劫掠來的殖民地的面積却有八千一百萬平方啟羅米突。』 [ 111 ]這稱強盜侵掠，自然先及於一般熟小無防備的國家。這些國家首先滅亡了。工廠主和小手工業者的鬥爭中，小手工端汽必首先破產；同樣，大國家托拉斯，有組織的大資本家强盗們，也首先撲滅那些小國並吞併之。這樣，世界經濟範圍中，資本集合起來了；小國滅亡了，大强機發財，擴張土地和勢力了。『但党全世界都被劫掠乾淨，當這些强盗國家中間的爭鬥日益劇烈時，顯然開始一新的鬥爭，爲重新瓜分全世界；這鬥爭是剩下來的幾個強盜國家之間的拚死命的决戰。
財政資本爲爭亦商品銷場原料產地投資處所而使用的侵略政策，就叫作帝主義。帝國主義是由財政資本發生出來的。財政資本，除了佔據的湖掠的暴力的戰爭的政策之外，不能使用别的政策，正如老虎只吃肉不能吃草一樣。各個財政資本的托辣斯國家都老實想征服全世界，建設一個世界的帝國，歸勝利的民族的幾個資本家來統治。『譬如英國的帝國主義者夢想一個『大不列顛』統治全世界，在這大帝國中，英國新提嘉主人把黑人，俄國人、中國人，德國人、印度人、亞美尼亞人，一句話，幾十萬萬的黑和黄和白稱和稱的奴隸，通通位置於他們的鐵蹄底下。今日的英國已接近於這费想了。可是飯吃得多，胃口就感好。其他的帝國主義者亦然。如俄國的帝國主義 [ 112 ]者，夢想一個『大俄羅斯』，德國的帝國主義者夢想一個『大德意志』……。這裏所謂『大……』，不用說自然是用以殘酷劫掠其他國家的一塊招牌了。
這樣，我們明白，財政資本的統治必然要爲銀行家和新提嘉主人的利益，而陷全人類於流血戰爭的地獄之中—這戰爭不是爲保護自己土地的，乃是爲侵掠别人土地的，乃是爲屈服全世界於戰勝國的財政資本之淫威底下的。這就是一九一四l一九一八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戰。
第二十三章 軍國主義
財政資本銀行家和新招嘉主人的統治還表現出令人觸目的一種現象：海軍及航空隊的增加和軍備費用的增加爲從來所未有。這是自然的。過去無論那個強盜頭，做势也不敢想統治全世界。但現在，帝國主義者就認真這樣想了。從來沒有像强有力的托辣斯國家中問這樣劇烈的衝突。適應於況，這些國家自然極力擴張這種衝突中應用的武器，武裝的勢力。列强不斷地劫掠的財富，在劫掠中彼此次互：『别的強盜不會從後面咬我的屁股嗎？』所以每個強國都不得不組織强有力的軍隊，不僅對付殖民地和鎭壓本國工人，而且和劫掠中的其他同伴作戰。每逢某一強國探 [ 113 ]用一種新式的軍器，别的國家即爭先恐後地追趕上來。因此？就開始發狂似的軍備競賽：這一國追逐那一國。槍炮大王的大企業和托辣斯一天一天多起來：普提落夫，克墙伯，亞姆斯特龍，魏克爾等。這些槍炮托辣斯，賺得巨量的紅利，同國家總司令部勾結起來，想法火上添油，以加緊每次的衝突：因爲這些托辣斯的事業是依靠戰爭始能昌盛的。
一戰前資本主義社會的瘋狂景象便是如此。各個托辣斯國家都插起幾百萬的刺刀；在陸地海上空中，一切都準備着一場世界大衝突；國家支出項下，海陸費的支出逐漸..增多，佔了一切支出的首位。譬如，英國在一八七五年的軍費爲百分之三八·六，換句話說，即超過全額三分之一，而在一九〇七~一九〇八年爲百分之四八·六，即差不多佔國家總支出之一华；又如美國在一九〇八年的軍費爲百分之五六·九，即超過半。别的國家也是如此。在一切大託拉斯國家之中，『普魯士的軍國主義』都在發達。槍炮大王大發其財。而全世界飛快的走向流血最多的戰爭，走向帝國主義的世界大戰。
『英德兩國資產階級的軍備競爭，特别奇異。從一九一二年起，德國每次建 [ 114 ]造兩隻鐵甲艦，英國就建造三隻；一九一三年德國在北海有十七隻鐵甲艦，英國就有二十一隻；一九一六年德國有二十六隻，英國就有三十六隻...。
海陸軍費支出的增加如左表：
一八八八年 一九〇八年
俄國 二一〇 四七〇（以一百萬羅布爲單位）
法國 三〇〇 四一五
德國 一八〇 四〇五
奧匈 一〇〇 二〇〇
意國 七五 一二〇
英國 一五〇 二八〇
日本 七 九〇
美國 一〇〇 二〇〇
在二十年內，軍費增加了一倍：日本甚至增加了十三倍。戰前不久，軍備增加熱更加發展。法國的軍費在一九一〇年用去五萬二百萬羅布，在一九一四年， [ 115 ]七萬四千萬羅布；德國在一九〇六年，四萬七千八百萬羅布，一九一四年，九萬四千三百萬羅布，就是說八年間增加了一倍；英國軍費的增加還要利害，一九〇〇年，四萬九千九百萬維布，一九一〇年，六萬九千四百萬羅布，一九一四年，八萬四百萬羅布；在一九三年英國單爲海軍的支出，已超過各列强在一八八八年時海軍支出的總數；至於俄，則仕一八九二年用去二萬九千三百萬羅布，一九〇二年，四萬二千一百萬羅布，一九〇六年，五萬二千九百萬羅布，在一九一四年俄國海陸軍部的預算達到九萬七千五百萬羅布。
軍備的支出佔國家預算收入的一巨大的部分。譬如舊俄軍備的支出差不多作
支出總數的三分之一，若再計算借效的利息，就更多了。底下便是數目：
俄每一百羅布中用於：陸軍海軍借款的利息...
C羅布一四哥比教育（比軍費少十三倍）……三羅布八六哥北農業（比軍費少十倍）……四羅布C六哥比
判外交交通商業工業財政等……五一羅布九四哥比 [ 116 ]總計一〇〇維布在别國也是同樣的情形。試拿德謨克拉西』的英國來說；在一九〇四年，..一百羅布之中，用於：陸軍和海軍
五三羅布几〇可比國個的償還和借效的利息……
三羅布五〇哥比行政：
三羅布合評比總計一〇〇維布
十一
一步
第二十四章 一九一四一九一八年的帝國主義戰爭
由各『大强國』使用的帝國主義政策看來，顯然可見這些國家遲早是要衝突的。我們十分明白看出，各『大强戲』的這種侵掠政策正是戰爭的原因。現在只有獎子才相信戰爭發生是因爲塞爾維亞人殺了奥大利的親王或是因爲德國攻破比利時。開戰之初，很多人爭論究竟誰是戰爭的負責者。德國資本家肯定說是俄國先進攻，而俄鐵商人到處鼓吹說是德國先進攻。英國人說，他們打仗是爲保護不幸的小比利時。法國人則用文字·詩歌、演說詞等來讚揚法蘭西的仗義勇爲，保護比利時英雄的人民。同 [ 117 ]時興大利人和德國人到處都說，他們是反抗俄國哥薩克兵的進攻，而作神聖的自衛的戰爭。
所有這些議論，自頭到尾，都不過是欺騙勞動者的謊話。資產階級需要這種欺騙，爲的是叫兵士打仗去。資產階級用這種毒計，也不是頭一次了。我們已經知道新提嘉主人施行高度關稅來盡量剝削他們本國的同胞，爲的是好在外國市場上競爭。可見，關稅乃是他們的一種進攻手段。然而資產階級却叫喊說，是要保護『祖國的工業i〇戰爭也是一樣。帝國主義戰爭的目的在使全世界都屈服於財政資本統治之下，在這戰爭中，所有的空戰者都是進攻的。現在，誰也明白了。俄皇的走狗說他們自衛』。可是，十月革命衝破了內閣的秘密概子，發現許多文件，證明俄皇和克倫斯基一樣都是同英法勾結，作劫掠的戰爭，要奪取别人的君士坦丁堡，搶劫土耳其和波斯，佔領奠大利的加里西地方。這些，現在都是很明顯的『德國的帝國主義者也揭開了假面具。只要回想起卜列士特和約，及德國人在波蘭。立陶宛、烏克蘭、芬蘭的劫掠，就够了。德國革命也有許多的發現，我們現在從外交文書中，知道德國是準備好了爲搶掠而進攻的，并且還夢想佔有敵人的所有領土和殖 [ 118 ]民地。那些『高尚的協約國呢？他們的假面具現在也完全揭開了。他們用凡爾賽和約徹底劫掠德國，迫他拿出一千二百五十萬萬的賠款，獻出所有的軍艦和殖民地及差不多一切的火車頭和奶牛爲賠款之用，從此自然能也再不相信協約國的『高筒了。現在他們又從北方和南方劫掠俄國。可見，他們是爲劫掠而作戰的。
所有這些話，常戰爭開始的時候，波爾札維克共產黨人都已經說過。可是那時很少人相信。現在就是一個人也明白了。財政資本是一個吸血的強盜，無論是俄國的，德國的，法國的，日本的或美鋼的，都是一樣。
所以，在帝國主義戰爭中，談論誰有罪，誰無辜，這些帝國主義者是進攻的，那些帝國主義者是自衛的ll這都是笑話。這些話都是爲欺騙勞動者而發明的。實際上
，他們都是首先向殖民地弱小民族進攻，都是打主意來搶劫全世界，而把世界放在各自
己的財政資本之下。
戰爭爆發，必然要變成世界的戰爭。理由是明顯的。因爲我們知道此時差不多全世界都已經一塊塊被各大強國瓜分了，而這些大強國又在一個世界經濟之中互相 [ 119 ]聯繫着。所以戰爭一起，便波及於兩半球所有的國家『這是不難索解的事。『英、法、意、比、俄、德、奧匈、塞爾維亞、保加利亞、羅馬尼亞、門的內哥羅日本、美國、中國及其餘數十小國——即差不多一切的國家，都被捲入流血的漩渦中。『地球上人口約有十五萬萬人；他們都直接的或間接的感受著少數資本家罪魁所釀成的
爭的災害。世界上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浩大的軍隊，這樣奇怪的殺工人具。世界上也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資本勢力。我們看，英國和法國不僅强迫英國人和法國人來保護資本家的錢蝦子，并且强迫殖民地成千成萬的黄稱或黑種的奴隸作戰。『文明的』强器，爲實行他們的計劃，無所不用其殘忍。所有這些把戲，却都遮蓋在許多好聽的口號之下。
一九一四年世界大戰以前，還有殖民地的戰爭爲其前驅。如『文明的』列...强打夥侵掠中國；美西戰爭；一九〇四年的日俄戰爭（爭奪高麗·旅順·滿洲等）；一九一二年的意土戰爭（爭奪非洲殖民地的梨波里）；二十世紀之初，英國和波爾的戰爭，在這次戰爭中『德謨克拉西』的英國以野蠻手段吞併了兩個波爾共和國；還有好幾次戰爭都險些引起巨大的屠殺。爲瓜分非洲的領土，險些引起英法的 [ 120 ]戰爭（爲法宿達），隨後又險些引法德的戰爭（爲摩洛哥）；偏瓜分中亞細亞，俄國幾乎向英國宣戰。一.第一次世界大戰以前，爲統治非洲小亞細亞和巴爾幹等處的問題，英德兩國利：益的衝突非常利害。到了法國爲向德國奪回亞勞二州俄國爲佔領巴爾幹和加里西..而與英國携手時，情形就更複雜了。德國帝國主義强盗也找著奧匈爲其主要的同盟者。美國帝國主義參戰較遲些，因爲他想趁歐洲列强自相殘殺而收漁人之利。
除了軍國主義之外，帝國主義列强所用的最可鄙的武器之一，就是秘密外交。『這種外交利用密約和陰謀，甚至不惜用暗殺炸彈等手段。一方面英法俄，他方面德奥土耳其和保加利亞，都締結了秘密協約，由這些條約中表現出帝國主義戰爭的真正目的。在大戰未爆發以前，與皇太子的被刺，料想協約國的暗探是預謀的.。可是，他方面，德國的外交，自己一點也不反對這件事：譬如德國帝國主者羅爾巴哈說：『奥皇太子的被刺，我們認爲是幸福，因爲反德意志的大陰謀得以在預定的期限以前爆發了。若再遲兩年才起戰爭，那對於我們就要更困難了』。德國的開費者，不惜犧牲他們的皇子以引起戰爭；英法俄的暗探，是敢於出這暗殺皇 [ 121 ]子的手段的。』
第二十五章 國家資本主義與階級
帝國主義戰爭的特色，不僅在其廣大的範圍和强烈的破壞性，并且在於交戰國的全國經濟都隸屬於軍事的利益。從前資產階級打仗時，拿出錢就够了。但世界戰爭有那樣大的局面，交戰國又是這樣發展的國家，單拿出錢來是不够的。爲着這種戰爭，必須鋼鐵廠專門去製造一個大似一個的大砲，必須礦井裏探出來的煤炭專門供給戰爭之用，必須五金器具、紡織物、皮料等完全使用到戰爭去。自然，在這些國家資本主義托辣斯中間，誰的生產和交通術適合於戰爭的需要，誰就能希望得到勝利。
怎樣做到這點呢？這顯然要把一切生產都集合起來才有可能。生產必須順暢的進行，好好組織起來，隸屬於總司令部軍事人員直接指揮之下，并完全執行這般佩大肩草掛大勳章的大人們所有的命令。『資產階級怎樣做到這樣呢？很簡單的。爲這目的，資產階級將私人的生產和私人的單獨的新提嘉和托辣斯，都收歸資產階級的强盗國家所有。大戰時，就是這樣辦了的。工業『動員了』和『軍事化了』，即是說，收歸國家和軍事權力所有了。有 [ 122 ]些人要問：怎樣呢？那時資產階級不就失掉自己的收入了嗎？這就是生產國有了！日完全交與國家，資產階級還有什麼？他如何肯打這個算燃呢？然而資產階級畢竟打過這個算盤了。這一點也沒有什麼希奇。因爲這些私人的新提嘉不是一概交與工人的國家，而是交與自己的帝國主義的國家。這樣資產階級又害怕什麼呢？他不過是將財富，從個袋襄撈出來轉放進另一個裝東面：一個小錢也不會失掉。
我們應當時時刻刻記住國家的階級性。國家不是什麼超階級的『第三權力』，而只是從西至脚的一個階級的組織。在工人專政底下，國家是工人的組織。在資產階級統治底下，國家是業主的組織，同新据嘉或托辣斯是一樣的。
所以，當資產階級將私人的新提嘉交給自己的（不是無產階級的，而是自己的强盗的資本主義的）國家手裏時候，他一點不受損失。譬如製造家張三或李四向新提嘉的帳房支取利潤豐不同向國家銀行的帳房支取利潤是一個楼嗎？資產階級一點也沒有損失，并且還要賺錢。因爲這樣集中起來，戰爭的機器自然未得更妙，在這劫抗的戰爭中，自然更有勝利的希望。
所以辦怀大戰時，差不多在一切資本主義的國家，都發展國家資本主義，代替了 [ 123 ]私有的新提嘉或托辣斯資本主義的位置。譬如德國雖不能得到勝利，却能抵抗較他强大數倍的敵人的有力的攻擊，支持到很長久的時間，這就是因爲德國資產階級能够把國家資本主義組織得很好的原故。
過渡到國家資本主義，有種種形式，稱種方法。最常見的，是在生產和交通中建立國家的龍斷。這就是說，生產和交通收歸國有，全部轉入於資產階級國家的手中。『有時這種過渡，不是一下完成的，而是一步一步的來。譬如國家購買某新提嘉或某『托辣斯的一部分股票。『這時候，這個企業一半屬於國家一牛屬於私人；資產階級國家便在那裏運用自己的政策。此外，即許仍屬私人的企業，也要受强迫的法令所支配：譬如某幾種企業必得按照新法律向别的企業買貨，而别的企業亦必得以一定數量和一定價格賣給這些企業；國家并且又規定一些强迫的工作方法，指定生產材料，施行一切主要生產品的販賣券。這樣，國家資本主義便代了私人資本主義的位置。
『在國家資本主義底下，資產階級的統一的組織『國家，代替了單個的組織戰前，譬如在資本主義國家中，有了資產階級的國家組織之外，還有新提嘉、 [ 124 ]托辣斯、企業家聯合會、地主的組織、資產階級的政黨、資產階級的新聞記者學者数術家的聯合會、教會、聖公會，少年自衛團、秘密警察署等。在國家資本主義底下，這些單個的組織，都結合於資產階級國家裏面，成了國家的分部，執行一個共同的計從『最高的指拥：在礦井裏和工廠中，人們都執行總司令部的命令；報紙所寫的就是總司令部所說的；教堂所宣傳的就是總司令强盜們所需要的；人們所畫的譜的唱的，都是迎合這總司令部的意旨；人們且因總司令部的需要去發明機器，大炮，軍火、語氣等。所以一切生活都軍事化了』，爲的是保障資
是的所合
產階級的殺人放火的利潤』。
國家資本主義使大資產階級的勢力加倍鞏固起來。在無產階級專政底下，在工人國家之中，蘇維埃政權·工會、共產黨等更親密的合作，工人階級就更有力量；同樣，在資產階級專政底下，一切資產階級的組織彼此愈堅固結合起來，則資產階級的能力也就愈大。國家資本主義將這些組織集中起來，而使之成一整個組織的各機關，因之助長了資本的勢力。資產階級的專政，在此地，其應變勝利了。....
『當大戰時，在各資本主義的大強國中，都產生了國家資本主義。在舊俄國 [ 125 ]也同樣產生了（戰事工業委員會、壟斷等）。但後來俄國資產階級，受了革命的恐嚇，恐怕生產連同國家的政權一齊落到無產階級手裏去。所以二月革命之後，俄國資產階級不但不去組織生產，反倒想法破壞生產。
我們知道，國家資本主義一點也沒有廢除剝削制度，只是增長資產階級的權力。然而德國希德曼一班人及其他妥協派反倒宣傳說，這個強迫勞動制就是社會主義。只要一旦國家佔有一切，那就是社會主義了。他們一點也沒有看見，這裏的國家不是無產階級的，而是屬於無產階級的兇惡的死敵和创子手。
國家資本義既然團結了和組織了資產階級，既然增長了資產階級的權力，便以然要削弱工人階級的勢力。工人在國家資本主義底下就變成了强盗國家的『白和奴隸』。他們的罷工權被剝奪了，他們被『動員』了，被『軍事化』了；誰反對戰爭，誰即刻便依叛國犯定罪；在許多國家，工人失却了行動自由，不能從這個企業轉到另個企業去做。『自由的』雇用勞動者變成了農奴，彼處罰到戰場上去送死，不是爲自己的事情，而是爲敵人的事情；工人被處罰做苦工，不是爲自己；也不是爲夥伴，也不是爲：兒子，而是爲壓迫自己的人。 [ 126 ]第二十六章 資本主義的崩壞與工人階級
從上面看來，戰爭在開始的時候，促成了資本主義經濟的集中和組織。凡新提嘉銀行托辣斯組合企業所未能完成的工作，都由國家資本主義迅速地完成了。國家資本主義創立了一個支配生產和分配的各種機關的維綱，國家資本主義因此預備下了無產階級能够經營的集中的大生產的基礎。
可是戰爭既然把一切重担都放在工人階級肩上，必定要喚醒無產階級革染的覺悟。首先，這次戰爭是歷史上所未見過的一次屠殺。『屍機的生產進步得十分迅速。.無產階級的身體在戰場上报耗了。根據一些的統計，僅僅截至一九一七年三月爲止，殺死受傷和失踪者的數目已達二千五百萬人；到一九一八年一月一日爲止，死者的數目大約有八百萬人。，估計一個人平均重量爲三普得（一普得約重十六公斤），我們可以說從一九一四年八月至一九一八年一月，資本家生產了二千四百萬普得的腐爛的人物。爲計算確實的損失，我們還應該加上幾百萬的病人。即梅毒在戰中傳染的範圍已極可駭人，差不多污染了所有的人類。經過戰爭以後，所有的人都多信衰弱了最康健的最有工作能力的分子，『各民族的花』，都殲滅了。首先自然是工人和農民受痛苦。 [ 127 ]在交戰國的大城中心地方，形成了奇形杯像和四肢不全的領人的小城市：没有人臉，僅僅只剩下一個腦驚克，帶上假面具——這些不幸的人類的片段肢體，仍在那裏度那困苦的餘生，爲資產階級『文化』的港的證據。
然而無所階級不僅在野蠻的戰爭中送死。在活人的肩頭上，而且加上了非常巨大的负担。戰爭需用巨量的消費。正常製造家和工版主，賺飽了巨大的利潤，特别稱
和潤的時候，工人身上却加重了多量的赋税，以償還戰爭的耗費耗費確實是異常之多的。一九一九年秋天，在和會席上，法國財政總長公布說：這次戰爭，交戰國消費了一·五66.〇ca.〇dd-〇d〇.666.66〇.〇〇6佛郎，這樣數字以前只用計算於天空從這個星球到那個星球的距離，而現在竟用來計算萬惡的戰爭的月費了！資本家中間的戰爭費損費到這種程度按照别的統計，戰的用費分配如下：
.（以十萬萬羅布爲單位）戰爭第一年的費用：i：
九一〇戰爭第二年的費用……
……一三六·五 [ 128 ]戰爭第三年的費用……
……二〇四·七戰爭第四年半年的費用（一九一七年七月廿一日至十二月卅一日）五三·五總數：……五八五·七一九一七年後戰爭的費用自然還要加多，而達到駭人的數目。要填補這筆費用，就需要很大的數日。資本主義國家自然以與這數日相當的巨量的賦稅加在工人階級的..身上：成考川接稅的形式，或者增抽商品的稅，或者鼓吹愛國來抬高商品的價格（使資產階級也付一點東西）。生活程度於是增高，而那些製造家，尤其是爲戰爭工作的製造家，便從中榨取了駭人的利潤。
『俄國的製造，增加了他們的和利到兩倍以上，私人企業賺飽了從來未有的大利息。看下面的數目便可知道：密爾索葉夫兄弟石油公司付給百分之四十的紅利；達尼射夫斯基兄弟股份公司付給百分之三十，加爾法煙草製造廠付給百分之三。十...〇德國一九一三--一九一四年，在四個生產部門（化學品、炸藥，金屬品、汽車）企業的純利，等於一萬三千三百萬；而在一九一五lt一九一六年；已經到二萬五千九百萬：就是說，一年中增了兩倍。英國一九一六年上半年鋼鐵 [ 129 ]托辣斯的利潤、即比一九一五年上半年的利潤增高了三倍。拿一九一七年和一九
五年比較，利潤從九千八百萬元美金，增高到四萬七千八百萬元美金：付給百分之二百的紅利，是時常有的事。這一類的例，我們還可以列舉許多。銀行利潤也同樣多倍增加了。在戰爭中，小業主都破產了，而大海狗正大發其財，至於無產階級期陷於賦稅和生活昂貴的束縛之下。
戰時生產的主要物品，是雪花彈開花砲、炸藥大砲鐵甲汽車、飛機，盡氣。火来：：這些東西生產得很多。在美國近火藥廠的周圍，甚至建立了許多新的城市。這些城市很快成立起來，工廠建造得莎草，以致常常炸裂：人們爲着賺錢，不惜趕快製造火樂。難怪那些造大炮和炮彈的廠主都得着很大的利潤，他們的生產一天天期利起來。但人民的生活却因此更趨於惡劣。因爲聽吃能穿的生產品，漸漸產得少了。火藥和子彈只可用以射擊和破壞，可是不能把來當作食糧吃和衣服穿。而交戰所有的力量，都消耗在製造及其他殺人器具上面。，正當的有益的生產逐漸消滅了。勞力都到軍隊中去，整個都爲戰爭作工。日用的貨物漸漸稀結果引起了荒和生深却費。缺乏夠包：乏煤炭，缺乏一切日常用品，并且是世 [ 130 ]界的缺乏和的開這就是萬惡的帝國主義戰爭之根本的影響。
『以下有幾個關於各國的實例：在法國，戰爭最初幾年的農業生產減少如下：
以一剛達（合五十公斤）爲單位一九一四年
一九一六年一四二·二七二·六〇〇一五·三C〇·五〇〇有根植物四六·六三九·〇〇〇一五·八六〇.〇〇〇工業植物五九·四二九·〇〇〇二〇·四四八·〇〇〇蔬菜
三七四·G〇在英國，礦產儲藏的實數減少如下：
在一九一二年之末，二四一·〇〇〇噸在一九一三年之末，有1三八·〇〇〇在一九一四年之末，有一〇元·〇〇〇噸在一九一五年之末，有一二三·〇〇〇噸。 [ 131 ]在一九一六年之术，有三·〇〇〇噸
在一九一七年之末，有六〇〇噸，換句話說：鐵礦的儲藏，到一九一七年末，已經沒有了。
在德國，一九一三年，鑄鐵的生產爲一千九百三十萬噸，一九一六年只有一十三百三十萬，一九一七年只有一千三百一十萬噸，一九一八年只有一千二百萬噸，一九一九年更少。
因爲缺乏煤炭，所以把全世界的工業都陷於失望的情況之中。在歐洲，荣获的供給者是英國。然而英國在一九一五年的中期，煤炭的生產已經減少了百分之十八；在一九一七年，實用的工業已經差不多沒有媒用了：電氣工廠只得到必需煤望之六分之一，紡織業得到的煤量，比戰前少十一倍。當凡爾塞『和會』時，差不多谷國都藏受热就恐慌期困苦：製造廠因缺乏燃料而關門，鐵路的交通也減少了。這樣，發生了一切工業和资通的大紛亂。在俄國的情形，也是同樣的。在一九一七年，因爲連年戰爭，煤炭的開採已經非常之壞了。莫斯科一區，月要一千二百萬得的煤炭。克倫斯基政府只承認每月供給六百萬（一半）。 [ 132 ]實際上所得：一月，一百八十萬普得；二月，一百三十萬普得；三月，八十萬普得〇難修俄國的工業只有倒閉。在俄國也同在全世界一樣，資本主義開始解體。在一九一七年（在克倫斯基底下）俄國工廠關門的數目如下：企業數目
工人數目七四
六‧六四六
二八一六八
八·七〇一
三八四五五七月
四七·七五四破產的發展是非常之快的。
要明白因貨物缺乏和濫發紙幣而起的生活昂貴的增長，只須看一看戰爭中損失較少的國家，英國就够了。以下五種主要生產品（茶·糖、牛油、麵包、肉）的歷年平均價格爲：
『...茶.糖....年袖、鄰包，肉 [ 133 ]一九〇一——一九〇五年五〇〇.三〇〇一九一四年七月未
五七九
三五〇一九一五年一月末
/七八六
四一三一九一六年一月末
九四六·五四六五一九一七年一月末
·一〇
五六九一八年一月术一·三·五八{一九一九年五月秋
一·二四七
七七七·五時期中，和英國的價也是一樣增加兩倍多，然而這個時候的工具增。州了百分之十六。這是說，
工人的工资快了六倍。這是英國熱情形，其他國更加難堪。尤其是在俄國的情形更壞。戰爭使俄國破產，使之變成了窮苦的叫化下，資本家先生們吃食。
在美鳳亦是一樣。雖然比較受戰爭的損失最少，然而從一九一三年至九八年之內，有十五樣很重要的生產品已經漲價到百分之二百六十，而工錢才智加百分之八十。 [ 134 ]缺乏煤炭鋼鐵及其他一切必需品，結果連軍事產生的本身也破產了。除美國海外，全世界的國家都陷於窮困：飢謹、荒蕪和凍冷，差不多遊遍了全世界。所有這些痛苦當然特别是工人階級忍受得最利害；工人雖然想起來反抗，然而戰爭提起資產階級强盜國家的全付威力來壓迫他們。在各國-君主專制國和民主共和國...工人階級受從來未有的虐待。工人不僅罷工的權利被剝奪了，即額微想反抗一下，都慘遭壓迫。因此，資本主義的統治途引
的國內戰爭了。『戰時工人被虐待的情形，在第三國際對白色恐怖的議決案中，已經形容盡致了：『自從戰爭開始，統治階級即驅遣一千多萬的人往戰場上送死。傷殘了的大型不計其數，又於其國內施行流血的（資產階級的）專政。俄皇政府錦斃并吊殺了許多工人，而且安排了剿滅猶太人。與大利的專制君蘭和提克工人和農..長的暴動，淹滅於血海中〇.英國資產階級把愛爾蘭人民最好的代表殺了。德國帝國主義在國內殘暴已極，革命的海員乃是這個的第一批的犧
在，人們銷斃了很多俄國的兵士，因爲他們不願保護法國銀行家的利益。在美國，資產階級私刑拷打國際主義者，處罰一些無產階級最好的分子以二十年的苦工，槍 [ 135 ]斃了許多罷工工人。』
資本主義制度各部分都已經崩裂起來了。生產的無政府狀態引起了戰爭，戰爭又激起了階級間的非常厲害的衝突。因此，戰爭引起了革命。資本主義按照兩個主要的趨向（參看第八章）而解體了。
義崩壞的期到來了。現在我們更詳細些來考察這個崩壞。資本主義社會的一切部分都以同樣的模型鑄造出來：工廠的組織同內閣或帝國主義旅軍隊的組織是一個樣的：在上是富人，指揮一切；在下是窮人、工人和雇員服從聽命；在這对人的中間，還有工程師、下級軍官和中等届員。出此可以看出，資本主義社只能生行到這個時候：要兵士服從將軍資產階級或貴族出身的人們；要在內
當张遣的人員聽命令於高級長官；要工廠的工人執行那領薪水的經理先生战律取工人剩餘價值的廠主自己命令。但只要勞動举架覺悟了他們不過是敵人手中的簡單根本，那麼兵士和將軍，工人和廠主間的聯繫線索就開始切斷了。工人再不服從他們的廠主9兵士再不服軍官，雇員再不服從他們的上司。於是富者統治窮者資產階
舊紀律破壞和時期到了。這個時期必然一直延長到新的階級——無 [ 136 ]產階級制服了資產階級，强迫資產階級爲勞動者服務，創立了新紀律的時候。
這種混亂的時期，舊的制度是已經破壞了，而新的制度還沒有形成，只有在國內戰爭中無產階級完全勝利之後才能終結。
第二十七章 國內戰爭
國內戰爭是非常激烈的階級鬥爭——爆發爲革命的階級鬥爭〇.各派資產階級中間爲瓜分世界和重新分部世界的世界帝國主義大戰，是假手於資本的奴隸而實現的。然而這個戰爭，給工人們以過重的負擔，使階級鬥爭不得不變成被壓迫者反抗壓迫者的國內戰爭。這個戰爭，馬克思即稱爲唯一正義的戰爭。『我們十分明顯看見，資本主義要引起國內戰爭，資產階級國家間的帝國主義戰爭要變成階級間的戰爭。這句話，當一九一四年戰爭剛才開始，還沒有一個人想到革命的時候，吾黨已經預言過。因爲戰爭而强迫工人階級負重大的擔，顯然要喚醒無產階級的覺悟。他方面，因爲各派强盗間利益的衝突夫，資產階級也頗然無力維持長久
·我們的預言現在完全証實了。經過幾年屠殺的獸蜂的种野蠻的恐怖之後，接着就 [ 137 ]開始反抗壓迫者的國內戰爭。這戰爭由一九一七年俄羅斯1月革命和十月革命開始，芬蘭革命匈牙利革命奧大利革命和德國革命繼之而起；接着别的國家也開始革命。此時資產階級分明不能建立長久的和平了。協約國在一九一八年十一月就戰勝了德國，但過了許多小之後才簽訂凡爾塞的分臟和約。大家都知道這個凡爾塞和平是不能久保的：领字後不久商斯拉夫和意大利，波蘭和提高斯拉夫，波蘭和立陶宛，列多加亞和德國北戰爭了。隨後，所有資產將級的國家都一齊來進攻勝利的俄國工人的共和。如此，帝國主義戰爭終於發生國內戰伊，這在國內戰作中，無產階級得勝利。
國內戰爭并不是某個政黨的私意或偶然發生的事件：國內戰爭是革命：现，革命是必然票發生的，因爲帝國主義的搶劫的戰爭已經根本撐開廣大工人群架的眼睛了。
『以爲革命可以不必經過國內戰爭這即等於說『和平的』革命是可能的。凡作如是想的人（例如孟雪維克之盡力呼號國內戰爭的不幸）是從馬克思退問到上古的社會主義者，相信可以說服資本家。這等於溫語勸慰老虎，希望他只吃草7不去攪擾小牛一樣。馬克思是贊成城門戰爭的人，即是說，贊成無產階級以武裝的爭鬥反抗資產階級。馬克想批評『巴黎公社』（一八七一年巴黎工人的暴動 [ 138 ]），曾經說，公社派不曾十分堅決：在馬克思所起草的第一國際宣言斥責他們說：
『他們應當解除警察的武裝和拘捕警察，但他們不但沒有這樣做，并且大開巴黎的城門，放任警察逃往凡爾塞。『秩序派』（當時反革命者的稱呼）不但能够安静過活，而且得有可能在巴黎中心佔據幾概要隘。』……『中央委員會堅執不.機藏那由第萊爾（法國的台尼金）方面反攻所開幕的國內戰爭，這是重大的錯誤：應該從速直搞凡爾塞〇……根本肅清第葉爾及共地主國會的一切陰謝。舍此不份，還放任『秩序派』在三月二十六日公社選舉時表示他們的勢力。』這裏馬克思明白主張在國內戰爭中應該武裝撲滅白衛軍〇.恩格斯也這樣說：『巴黎公社如果沒有依靠武裝民眾的威權壓迫資產階級，則他能一日支持存在嗎？我們難道沒有權利斥責巴黎公社，說他太少利用自己的强迫的勢力嗎？』恩格斯下革命的定義說：『革命是一種藝術，在革命中，一部分民眾以快檢刺刀砲彈爲手段施行自己的意志於其他部分的民眾』。『可見社會主義的導師對於革命看得非常慎重。他們明白無產階級不能說服資產階級；他們明白無產階級應該以快槍刺刀砲彈的國內戰爭爲手段施行自己的意志 [ 139 ]於資產階級，一直到取得勝利。』國內戰爭使資本主義社會中利益相反的各階級，手拿武器對抗起來。資本主義社
會是分成兩部分的，實質上，至少也應說是兩個社會...這種狀況在平時是隱藏不露的。爲甚麼？因爲奴隸安安静静服從他們的主人。到國內戰爭時，這種安靜就告終
了，而社會上被壓迫的一部分遂暴動起來反抗壓迫的一部分。在這些條件之中，自然各階級間是絕沒有『共同和平生活』之可能的。軍隊分成實族資產階級和有錢的知識分子等的白衛軍和工人農民的紅軍。製造家和工人共聚一堂的憲法會議，無論取那種
形式，總是不能存在的：當他們在街上互相銷殺的時候。他們怎樣能够『安安靜靜列
席於同一憲法會議中呢？在國內戰爭中是這一整個階級站起來反對别一整個階級的。『所以國內戰商只能由一階級完全戰勝别一階級才可以了結，而决不能以安協調解而終T〇我們在俄國的和其他各國（德國和匈牙利）的國內戰爭中所看見的，都完全證實了上面的話：現在只能有無產階級的專政或資產階級和軍官的專政。中等階級及黨（社會革命黨，孟雪維克等）的政府，不過是從這一方面過渡到那一方面的橋梁而已。當匈牙利蘇維埃政府，因孟雪維克的搞鬼而被推翻之時，即有一個『聯立政府來 [ 140 ]代替，但不久舊帝制就恢復了；當德法派秘曾革命黨人作機了發現加和比利過二十四小時後，就被那依靠大資產階級和地主的高爾恰克將軍趕走了。高爾恰戴已即建立地主資亦將級的專政，代替了工農的專政。確定戰勝敵人和實現無產階級專政……這是世界的國內戰爭的不可避免的結果。
第二十八章 國內戰爭的形式及其損耗
國內戰爭的時代從俄羅斯革命開始。俄羅斯革命不過全世界革命的一部分現，總的革命的發端。革命發於俄羅斯比在十餘谷國早，因爲那要資本主義早些所丹如體。俄國資流階級和地主貪琳君士坦丁堡和加里西證和其他帝國議國家一九一四年的大房殺，但因不辦和缺乏組織性，俄國帝國主義逐早崩壞了：紛亂早此發現，机荒早些發現。因此，俄國無產階級比較容易克服本國的敵人，首先得著勝利，首先實現自己的專政。
『但不能因此就說：俄國的共產主義革命是世界上最完全的革命，比資本主義越不發達的國家，越要革命』，越接近共產主義。若是這樣出推論，那末，社會主義就應該首先完全實現於中國、波斯、土耳其及其他差不多還沒有無產階級 [ 141 ]的國家。而因此，時克思的整個學說就靠不住了。
動得，於但的著，組
誰這樣推論，誰就分不清兩件事：一件是革命的開始，一件是革命的性質。革命在俄國開始得早些，因爲俄國資本主義的發展較柔弱些。但就因這個柔弱，就因俄國是落後的國家，無產階級佔少數手工業者小商人等甚多的原故，我們就難於組織共產主義社會的經濟。在英國，革命爆發將比較的遲。但那裏無產階級
勝利之後，要組織共產主義則比較的快：那果無產階級佔大多数，具有共同势
習慣，那裏的生產又比較十分集中。這是說，英國的革命雖然將來爆發，但比俄國革命要高些，要完善些。
許多人以爲國內戰爭的劇烈是俄國的『亞洲性』，俄國的落後地位的影響。西歐一般反對革命的人常常說：在俄國盛行『亞洲式的社會主義』，在文明國家中，革命的完成川不着殘暴。這顯然是糊塗話。在資本主義越發達的國家票，資產階級的抵抗力只是更大；在這種國家中，智識分子（專門家、工程師、軍官等）與資本的勾結更密切，因此他們更仇視共產主義；這是說，在這些國家裏面的國內戰爭，必然比俄國還要兇些。實際上，德國革命已經證明那裏的鬥戰中所流的血比俄國更多了。 [ 142 ]『痛恨波爾札維克恐怕的人，忘記了資產階級爲保護其錢機试麼手段都使得出
來。國際共產黨大會的決議案對這一點曾說：『諸帝國主義戰爭開始變成國內戰
度
Ti手
二传。
..爭時，在統治階級前面，在人類歷史上最大的罪人們前面，突然發現一種危險，使
他們的吃人制度即將覆滅，於是他們的獸性更加兇殘起來。……』俄國的將軍，這個俄皇制的活化身，直接間接得着社會叛徒的助力實行成群地槍斃工人。當社會革命黨人和雪維克在俄國掌握政權的時候，幾千工人和農民充滿了監獄，而軍隊長官則因兵士不聽命合而屠殺整個聯隊。現在，克拉斯諾夫和台尼金，得了協約國國家的恩意的協助，把幾萬工人殘殺了和吊死了，并且『逢十抽一』的鎗斃兵.士；他們還將吊死的屍首留在架上示三天以恐嚇活人。在烏拉山和瓦加河一帶，捷克斯拉夫的白黨強盜砍下俘擄的手足，將他們淹死在瓦加河中，或活埋在土內。在西伯利亞，將軍們修殺了幾千共產黨人，屠殺了工人和農民尤不計其數。
德國和奥國的資產者完全表現他們的獸性。他們在烏克蘭用活動的鐵架吊死了世們從前所創削的工人、農人、共產黨人、他們的同胞——我們的德與同志。在資產階級德謨克拉西國家的芬蘭，他們幫助芬蘭的資產者斃了一萬三千到一萬 [ 143 ]四千的無產者，並在監獄裏嚴刑拷打死了一萬五千多人。在芬蘭京城他們把婦女小兒，趕在他們的面前，作他們抵禦機關槍的擋牌。因有他們的幫助，芬蘭的白衛軍及其瑞典的助手，才能够在失敗的芬蘭無產者上面，慶賀血腥盛宴；在唐麥埠，强迫那些判定死罪的婦女和小孩，挖掘自己的墳墓。在衛堡，殺死了好幾千的俄國人，男帥女的和小孩子。.
在德國的境內，德國資產將和社會民主黨人的反動熱度也已達極點。他們以
流血手段鎭壓了共產主義的工人運動，他們以殘忍手段刺殺了李卜克內和盧森堡..，他們成房殺了斯巴達季團的工人。成華的和單個的白色恐怖，這就是資產階..
級的領路护幟。
在别的國裹，也有同樣的景象。在德謨克拉西的瑞士，大家都準備著用殺工人，只要他們胆致觸犯資本主義的法律。在美國，監牢，私刑和殺人的電梯，就是德謨克拉西和自由的精妙的徵象。在匈牙利英國捷克波蘭到處都是一樣的。資產階級的殺人犯一點都不顧忌什麼殘酷慘暴。爲要鞏固他們的統治，他們鼓愛國主義，以異常殘暴的手段居殺猶太人，他們簡直俄皇的警察還利售。當波 [ 144 ]蘭反動的和『社會主義的一强盗，把俄國紅十字會的幾位代表慘殺了的時候，這不過是瘋狂的資產階級食人行爲，日常所犯罪惡和殘暴的蒼海中一滴罷了。』國內戰爭發展去，這戰你的新形式又發現出來。當無產階級在所有各域都被壓迫
無
的時候，國內戰爭是無產階級反抗資產階級政權的暴動形式。但若是在某一個國家，無產階級得了勝利，且掌握了政權，那麼曾發生什麼出來呢？這時候，無產階級有組織的國家權力，本階級的軍隊，全部政權的機關，任其使用。這時候，無產階級與那報紙陰謀和暴動以陷害無產階級的一切資產階級作戰。但這時，無產帖級是以國家的資格，向資產階級國家作戰的。此時，國內戰爭取了新的形式，真正的階級戰爭的形式-無產階級國家和資產階級國家作形式。此時工人不單暴動起來反抗資產
，而且工人國家向資本的國主義國家作正義的戰爭〇.這個戰爭的作用·不是爲搶奪他人，而是爲共演主義的勝利，爲工人階級的專政。
這是已經擺在面前的事實。俄國十月革命後，各資本主義的國家，德法美日等，
腾形藏式
都從各方面進攻蘇維埃的政權。俄國革命的榜樣，俞影響到别國的工入，則國際資本互相聯盟愈密切的來反對革命，金屬組織一個資本家的强然同盟反對無產階級。 [ 145 ]這種企圖，資本家已經由美國資本之聰明的狡猾的首領，威爾遜，在所謂凡爾塞和平會議中作過了。他們叫這個強盜同盟爲『國際聯盟』，意思即是各民族的聯合。實際上，這絕不是各民族的聯合，而只是各國資本家及其政權的聯合。
這個聯合不外是創立一個偉大的世界托辣斯的企圖；這種托辣斯要包攬整個的地球，要制削全世界，他方面又要以最殘酷的手段合力鎭壓工人階級之覺醒及其革命。凡以爲這個聯盟是爲和平而創立的……這完全是謊話。這個聯盟的真正目的有二：不顧一切地剝削全世界的無產階級一切殖民地及其殖民地的奴隸和撲滅那正在發展的世界環命。
『在『國際聯盟』中執牛耳的，就是大戰時大發其財的美國。美國現在是歐洲一切資產階級國家的債權國。美國而且有原料燃料和麥子。低了這種優勢，所以美國要把其餘一切的強盜都隸屬於自己。在『國際聯盟』中，美國的指揮權是穩固的。
美國所指揮的強盜政策是隱藏在一切好聽的名字底下的——這是一件有趣味的事。分明是爲劫掠而參加戰爭，却拿出解放人類幫助弱小民族等口號。歐洲分 [ 146 ]裂爲幾十個表面『獨立』實則隸屬於美國的國家——這對於美國是有利的。美國得着這種利益，却是拿『民族自决的好看的假面具交換來。資本主義的憲兵、白衛軍和警察，照威爾遜的意思，是應該撲滅到處的革命革，但他們的行爲却借口就是處罰『破壞和平。在一九一九年一切帝國主義者突然變成了酷愛和平，而開始叫喊說，真正的帝國主義者和和平的敵人乃是波爾札維克。這裏，直接鎭壓革命者的行爲，却戴着『和平』和德謨克拉西的假面具。
『國際聯盟已經證明自己是國際的憲兵和國際的創子手了。『國際聯盟』.的行動家已經推翻了匈牙利蘇維埃共和國和斯洛伐克蘇維埃共和國。他們時時刻刻向俄國無產階級進攻：英美日法等軍隊，和殺戮工人階級的創子手一起，從東西南北四面進攻俄國。『國際聯盟』甚至驅遣黑稱奴隸進攻俄國和匈牙利的工人（奥特薩·布達伯西）。帶手套的『文明的强盗贊助所謂西北政府』首領祐鎭
統率的『殺人犯聯盟。從這一件事，可以看見『國際聯盟的無恥到何種程度了。『國際聯盟，時時刻刻鼓勵芬蘭、波蘭等侵犯俄國，假手於各國領事運用種種陰謀國際聯盟的偵探炸燃橋梁，炸死共產黨人。無論甚麼卑 [ 147 ]齷齪的事，『國際聯盟』都做得出來。』
無產階級的势力愈大，資本家的團結就愈緊密。在一九四七年馬克思和恩格斯所寫的共產黨宣言裏說：『有一個怪物徘徊歐洲，這個怪物就是共產主義。舊歐洲的一切力量爲要圍攻這個怪物，於時結成神聖同盟：羅馬教皇和俄國皇帝，梅特涅和基佐，...法國急進黨和德國警察。』從那時起到現在已經過去許多年了。共產主義怪物已經長了骨肉。反對這怪物，不僅是『舊歐洲』而且是整個資本主義世界。然而『國際聯盟定不能盡
輯全世界經濟爲一整個托辣斯和共同撲滅世界革命。甚至在大強國中間，也沒有完全的一致。美國起來反對日本，這兩大強國都繼續增加軍備。如果以爲戰敗的德國，對於協約國的『一清如水』的强盗，能起友愛的感情
...那是笑話〇.這裏的裂痕仍然存在的..各小國互相戰爭。可是還有更重要事，即：在殖民地如印度埃及愛爾蘭等處發生了暴動和戰爭。被壓迫的國家都蜂起向其歐洲的『文明的』壓迫者作戰。無產階級反對帝國主義資產階級之國內的階級的戰爭之上，又添加了殖民地的暴動，幫助無產階級毀壞和推翻世界帝國主義的統治。這樣，帝國主義制度動搖起來：一方面受暴動的無產階級，無產階級共和國及被帝國主義 [ 148 ]壓迫的民族的暴動和戰爭等的打擊；勞而受資本義列強中間的衝突和內記的影響。
全般的紛亂代替了『永久的和平；劇烈的國內戰爭代替了全世界無產階級被壓迫的地位。在這國內戰爭之中，無產階級勢力是增長的，資產階級勢力是減小的。結果，必然是無產階級的勝利。
自然，無產階級專政的勝利絕不是没有代價便能取得的。國內戰爭同其他戰爭一。樣，都需要人的犧牲和物質價值的犧牲。因此自然當國內戰爭開始的第一時期，由帝國主義戰爭所造成的破壞還要更利害c我們十分明白，當優良工人不能留在工廠做工或組織生產，而必須上前敵去，手拿著館，抵禦地主和將軍的時候，工廠的生活自然是要受損失的。我們明白，在國內戰爭中，所有的破壞都是人類的損失，所有死去的同志都是高價的犧牲。但這是在任何革命中所不能够避免的。當一六九年至一七九三年的法國資產階級革命時，資產階級把法國地主推翻了，國內戰爭的結果，就是很大的破壞。可是在地主貴族敗了之後，法國就飛快的获展了
誰都會明白，像無產階級的世界革命這樣大的革命，當已建立好幾世紀的壓迫制度崩壞的時候，革命的犧牲自然特别的重大。，我們看見國內戰爭現時正在世界範圍內發 [ 149 ]展：其中一部分成了資產階級國家反對無產階級國家的戰爭。無產階級國家，爲抵禦帝國主義的强盗，而引起階級戰爭真正神聖的戰爭。但這戰爭是要有流血的犧牲的。.遺戰爭的範圍愈寬大，再犧牲愈多，破壞愈烈。可是我們不能拿革命
據〇...幾世紀堆築起來的資本主義制度..達到了驚人的帝國主義戰爭，在這戰爭中，流了一海的血。那一次內戰可以比得上人類積聚起來的一切財富經過這樣野蠻的破壞與毀滅呢？自然，人類應該一勞永逸將資本主義掃除淨盡。爲這原故，我們值得經過國內戰爭的時期，替共產主義開闢一條道路；共產主義將治好一切創痕，而迅速地推動人類社會生產力向前發展。
第二十九章 全般解體呢？共產主義呢？
因爲帝國主義戰爭是世界的，所以正在發展的革命也是世界的。所有重要的國家都互相聯繫着，所有國家都是世界經濟的一部分，所有國家差不多都该入戰爭漩渦中，被戰爭聯繫成一特殊形式；在一切國家中，戰爭造成可怕的破壞，引起飢荒，摧殘無產階級；在一切國家中，戰爭引起資本主義逐漸腐壞和解體，使軍隊中和工廠裏的鞭答的.紀律日趨顏敗；這樣的戰爭，同時也必然引起無產階級的共產主義革命。 [ 150 ]一經開始，資本主義的解樹和共產主義革命的增長，是不能停止的。資本主義的崩壞開始了。要在舊的資本主義軌道上，重善安置人類社會的一種企陽，預先就註定了失敗的命運。這是因爲無產階級举架己經覺悟了，不能够且不願意替資本做工或爲資本、殖民地等利益，而自相殘殺了。現在誰也不能在德國把威廉的軍隊恢復起來。同樣，誰也不能在軍隊中把帝國主義的紀律恢理起來，强道『無產者兵士』服從『地主將軍』；同樣誰也不能把資本主義的勞動紀律恢復起來，强迫工人爲麻主作工或農民爲地主作工。只有無產階級才能創立新的軍隊。只有工人階級才能實現新的勞動紀律。
因此，今日只有兩條出路：或是全般解體，全般粉亂，血肉模糊，蠻性大發，秩序蕩然，真正的無政府；或是共產主義。在群狼一經握得政權的國家，一切恢復資本主義的圖謀結果都證實上面說的是不錯。無論芬蘭的資產階級，匈牙利的資產階級，高爾恰克，台尼金，司科羅巴斯基，誰都不能組織經濟的生活，甚至誰都不能建立他們的流血制度。
人類的唯一出路是共產主義。既然只有無產階級酷實現共產主義，所以現在無產 [ 151 ]階級是真正的救主，將全人類從資本主義的恐怖底下，從財政資本和帝國主義帶來的野鐵的剝削制度、殖民地政策、不斷的戰爭、飢荒、蠻性和獵性底下，解放出來。這裏就是無產階級的偉大的歷史意義。無產階級在某個爭鬥中或某個國家中，或許失敗，但他的勝利是必然的，因爲資產階級的失敗也是必然的。
『從上面所說看來，我們明白凡主張恢復資本主義或想像現時不是實現社會主義時候的切團體階級和政黨，無論願意或不願意自覺或不自覺，實際上都是反革命的反動作用。所有社會经協黨便屬於這一類。關於這點也可參看下編』 [ 153 ]第五編 第二國際與第三國際
第三十章 工人運動的國際土義是共產主義革命勝利的條件
一共產主義革命，只在其成爲世界革命的時候，才能得着勝利。假設在某磁鐵家中工人階級取得政權，而在其餘的國家工人則甘心情願降服於資本，那麼，這個工人國家結果是要被其餘的大强盗國家所撲滅的。當一九一七·九一八、一九一九年，一切列强都來撲滅蘇維埃俄羅斯；在一九一九年他們把蘇維埃匈牙利撲滅了。然而他們不能撲滅蘇維埃俄羅斯，因爲各大列强的內部情勢迫得他們有所顧忌，恐怕國內要求撤退在俄點兵的工人，起來推翻他們。這是說，第一、在單獨一個國家中無產階級專政的存在，如果没有得到其餘機家工人的贊助，是不斷地處於恐嚇中的；第二，在這種狀況之下；工人只在一個國家中得着勝利，則很難從事於經濟的建設和產業的組織。這個國家從國外一點也得不着甚麼，或差不多一點也得不着甚：各方面都被人封鎖了。
共產主義的勝利既然必須世界革命的勝利和工人的相互扶助，可見勝利的必要條件就是工人階級的國際團結。這也和每個國家聚頭一樣：如果各個山麻的工人彼此自立 [ 154 ]門戶不相聯絡，那末，連罷工的勝利也不會得到的；他們要得到罷工的勝利，除非各工
廠的工人相互幫助，創立一個共同的組織，並且對於一切廠主施行共同的爭門。在各
作
資產階級國中，工人的關係也是這樣。他們只有在一個嚴密的行列中，同着一塊兒走，只有在自己內部不互相關意見，而且各國之間聯合起來，只有自己覺得是整個的階級有同一的利益的時候，才可以得到勝利。只有相互間十分的信任，友愛的聯合，統一的革命行動去反對世界資本，才能保證工人階級的勝利。工人的共產主義運動，只有成爲國際的共產主義運動的時候，才可以得着勝利。
『無毒階級國際爭鬥的必要，人們早己承認了。過去世紀的四十年代，當一八四八年革命正待爆發之時，就已經有一秘密的國際組織，叫做『共產主義者同盟』。這同盟的首領就是馬克思和恩格斯〇.在這同的倫敦大會上，他們同盟肉名義起草一篇宣言，於是共產黨宣言就誕生於世了；在這宣言中，無降階級的偉大戰士第一次把共產主義學說披露於世。
一八六四年，在馬克思指導之下產生了國際工人聯合會』，即第一國際。其中包合各國工人運動的許多特領，可是他們中期不是十分一致的。此外，第一 [ 155 ]國際又不是依靠在廣大的工人華架上面，不過仿佛是革命宣傳的一個國際團體罷了。一九七一年，第一國際分子曾參加巴黎工人暴動（即巴黎工社）。隨後『國
際]各支部就到處遭壓迫。一八七四年『國際』遂解體了，特别因爲內部馬克斯一派和無政府主義者巴枯寧中間的爭鬥而衰弱下來。第一國際崩壞之後，各國都有社會黨興起。工業愈加發展，社會黨的勢力愈加增長。相互援助的需要是很强的，所以一八八九年就由各國社會黨代表召集一國際社會黨大會。於是建立了
〇第二國際事實上只生存至一九一四年，大戰宣告了第二國際的末日。
其原因留待後面再說。
馬克斯在共產黨宣言中即已經提出『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阿！』的口號。.我們試看馬克斯關於這點在宣言末尾幾行是如何寫的：『共產主義者認爲沒有隱瞞他們的意見和計劃的必要。他們要公開宣言，只有把一切現存的社會制度用暴力推翻之後，他們的日的才能達到。任統治階級在共產主義革命的前面發抖罷！無產者在革命中所能失掉的，只是他們的鎖鍊。.他們所能得到的却是一個世界！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阿！』 [ 156 ]這樣，無產階級的國際團結，對於工人絕不是一件裝飾品，也不是一句好聽的話，而是生活的必需；沒有國際團結，則工人階級的事業就註定歸於失敗。
第三十一章 第二國際的崩壞及其原因
當一九一四年八月世界大戰爆發的時候，一切國家的社會民主黨，除了俄國的塞國的及後來意國的之外，都站在各人的政府前面，自己贊助那劫掠的戰爭，而不肯向戰爭宣戰，鼓動下人暴動起來。同一個日子，法國和德國社會民主黨的議員，在國會中投票通過政府的戰爭借默，他們即以此表示贊助强器的政府。社會黨不作不激起一個總暴動反對萬惡的資產階級，而反白相潰散，一個一個站立於『自己的』資產階級政府的幟底下。戰爭和社會黨的直接贊助之下開始了；社會黨的首領背叛了和拍賣了社會主義。第二國際就從此不名譽的死去了。
『很有趣的，就是剛剛在他們背叛的前幾天，就會黨的報紙及其他首領都正在咒罵戰爭。譬如法國社會主義的叛徒鼎爾衛在他的報紙社會戰爭中（遣個報紙後來更名勝利）曾經說過；爲救護皇帝的尊榮祈戰阿！爲這樣高尚的原因而死，是何等的快樂呵！』，大戰前三天，法國社會黨正發表宣言反對戰爭，法國的工團 [ 157 ]主義者在他們報紙上宣音：工人們阿：如果你們不是怯懦者……你們便起來抗議阿！』德國社會民主黨亦曾組織了廣大的抗議大會。大家回想斯圖加特國際大會的議決案，如在目前，對於戰爭問題那上面曾經說過，應該採用一切的手
上一
段『煽動民眾』和催促資本主義的崩壞。然而過了幾天，這些政黨及其首領
『保護祖國』的必要了（即是說保護他們自己資產階級的强盗國家）；而維也納的
工報也宣告人們應該保護『德國的人道！』』
·要想明白第二國際的崩壞及其不光榮的結局的原因，我們必須分析段前工人運動發展的條件。在這個短兵相接之前，歐洲各國和北美合眾國資本主義的發展·都靠狂熱湖掠殖民物而來。資本主義的污穢的和血腥的面貌，特别在殖民地表現出來。歐美財政資本的海狗川野蠻剝削搶奪欺騙殘暴的手段，從殖民地人民带取財當，以成就他們
潤。國家資本主義托辣斯在世界市場上的勢力越強越大，則他剝削殖民地所得來的利潤必然越多。用這種額外便可以比較平常的工資多付一點給其雇用勞動者，自然不是給一切工人，而只給熟練的工人。工人階級中這一部分分子逐時時被資本家收買去。他們這樣推論：『如果我們的工装在非洲殖民地佔有了市場，那是很 [ 158 ]好的，他將更加發展，我們主人的利潤將增加了，我們從中也可以取得一點東西了。』
如此，資本就以劫掠殖民地所得，來收買一部分福州勞動者，把他們聯繫於自己的國家。
『這種現象，科學的共產主義的創立者已經指出。譬如一八八二年恩格斯寫
給考茨基的信就說：『你問我英國工人對於殖民地政策的思想？這完全和問他們
對於一般政策的思想是一樣的。這些可惜沒有工人的政黨，只有保守黨和自
由他1派們
急進黨，而工人也只是熱心的參加财富的享受，而這些財富即是英國在世界市場和
·殖民地的壟斷所賺得來的。』
在這種情形上面，遂發展一種特别的奴隸性，工人聯繫於本國資產階級，而爲其僕人。恩格斯在一八八九年又說：『在這個地方（英國）有一最矛盾的現象！
即工人的血和肉中都浸透了對於資產階級的尊仰，對於『上司們』的天賦的恭敬已經早已根深蒂固了。所以這些資產階級的先生們更容易把工人提在他們的網羅裏。舉例來說，我絕對不相信約翰比爾斯（當時的工人首領之一不拿他在馬林神父，市長老爺以及一般資產階級的資望，比起他在本階級當中的資望，要格外看 [ 159 ]重些。』工人群衆因沒有機會途不習慣於國際範圍上的大爭鬥。他們的團體的所有活動，大致只限於他們自己的資產階級國家的內部。而這自己的資流階級又用殖民地政案誘惑一部分工人階級，特别是工人階級中的熟練分子。工人團體的首領，工人的官條，讓會的代表多少得着幾個有出息的位置而又習慣於『和平台安静和『合法的活動的一班人釣了。我們已經說過，資本主義的血腥的面貌特别在殖民地表現出來，。在歐洲和美洲，工業發展得很快，而工人階級爭鬥的本身，也便跟著多小取和平的方式。自從一八七一年起，大多數的國家則從一八四八年起，竟自沒有見過大革命（除俄羅斯外），人人遂都以爲資本主義將和平地往前發展去，甚至有人說戰下要求：竟自没有人相信。有一部分工人——其中包含那些工人的背領——遂逐漸以爲工人階級對於确地政筑也是有利益的，應該同資產階級合作來保障這種全民利益的繁昌。
在這狀況中，自然小資產階級的鞏架也開始滾入社會民主黨中去了。譬如德國社會民主黨的議會黨團中就有雇用飯館工人的許多飯店老板，在八九二年有四個（總數三十五個），在一九〇五年有六個（總數八十一個），在一九一二年有十二個（總數一百 [ 160 ]一十個）。
無怪當問題嚴重提出的時候，T人聯繫於帝國主義強盜树家的地位，遂厭制了工的國際團結。
可見，第二越際崩壞的主要原因乃是家資本主義大托辣斯的殖民地政策和壟斷地位聯繫工人！特别是上層的工人階級（{於帝國主義的資產階級國家。
『在工八運動上，以前也時常有工人同感迫他們的人攜手同行。譬如當最早的脅展時辦，二人同他們的業主们坐在一個掉子旁邊共同做工，那時他們看業主的作坊差不多同自己的作坊一樣；在他們看來，業主并不是仇敵，而是『供給工作的人』。只是經過長久時間之後，各工廠的工人才互相聯合起來，反對一切的業主。當大強國本身變成『國家資本主義托辣斯』的時候，工人又再聯繫於資產階級，和從前一樣。『只有戰爭教訓工人，使他們明白，不應該站在自己的資產階級國家一方面，而應該共同推翻這些資產階級國家，并走向無產階級專政。』 [ 161 ]社會黨和第二國際的首領，拿需要保護祖國的話，來遮蓋他們對於工人事業和工人階級共同鬥爭的背叛行爲。
我們已經知道，在帝國主義戰爭中，這種話是騙人的，因爲各大列强中没有一個是粉衛自己的，一切强國都是攻擊别人的。保護（資產階級的祖國的口號，不過是創單的欺騙，首領們用以遮蓋他們的背叛行爲的手段。
這裏，我們應該更詳細来研究這個問題。
首先，祖國是甚麼？這個字究竟有什麼意議？說同一種語言的人，民族』嗎？不是的，因爲，譬如我們拿舊俄國來看。當俄國資產階級大聲疾呼保護祖國時
，自然不是要保護一個民族如大俄羅斯人所居住的地方，而是要保護全俄境內許多民族
階級和
地居住的地方。這種說法實際上有甚麼意義呢？這不外是說要保護俄國資產地主的政權。資產階級叫俄國工人保護這政權（實際上不是保護自己的疆界，而是擴大之到君士坦堡和克拉哥維亞）。當德國資產階級州喊着保護祖國的必要時，這又是甚麼意義呢？這仍不外是說要保護德國資產階級的政權，要擴大蚊廉的强盗國家的疆界。 [ 162 ]這裏我們應該榮烈：在資本主義旗下工人階級有沒有祖國。在共產黨宣言中，馬
產階級有祖國』。他的話是對的。爲什麼？因爲在資本主義底下，有政據；因在資本主義底下，所有一切都操在資產階級手裏；因爲在資本主議下，家這個鎭壓工人階級的工具，是壓迫工人階級的。我們已經知道，無海燃級的乃在破壞資產階級的國家，海秘不在保護個國家。無產階級只有在
家的政權机變了國家的主人翁的時候，才有祖國。在那個~而且僅他萍那候！1無毒階級才有祖，才應該保護祖樹：因爲那時無產階級所保護的，乃是
己的事業，而不是敵人的政權和壓迫者的强盗政策。關於這些情，咨產階級是很了然的。下面的例就是幾個明證。當無產階級在俄國取得政權的時候，俄國資產階級俱來向俄國作戰，同任何國家訂約聯盟：德國、日本、美國、英國——認爲必要時，甚至和魔鬼及其祖母結合都可以。爲什麼『因爲資產階級在俄國失掉了政權，失掉了擄掠和打劫的祖國，失掉了資毒階級削制度的祖國。俄國資產階級隨時都準備著撲滅無產階級的俄羅斯，即蘇維埃政權。在匈牙利也是同樣的事實。當政權在資產階級手裏時，資產階級 [ 163 ]就號召『保護』這仙融域，但隨後就同羅馬尼亞入、拉克斯拉夫人，與大利亞協約國聯盟，而且借他們的援助撲滅無產階級的匈牙利了。這就是說，資產階級很明瞭這中間是怎麼一回事。資產階級自己鞏固并借祖國的美名誘勸一切公民都來鞏資產階級自己的政權，誰不願意這樣做，誰就以叛國的罪名受裁判。而反過來，對於無產階級的祖國，則用盡一切暴力，不顧一切以撲滅之。
無產階級應該要學資產階級：撲滅資產階級的祖國，而不保護之或擴大之；亦對於無產階級自己的祖國，却應該竭盡能力拚將最後的一滴熱血來保護。』
人們可以這樣反駁我們：你們承認殖民地政策和帝國主義能够帮助大强鐵工業的發展，因此工六階級也可以從主人的桌下拾得一點殘骨嗎？這豈不是說，我們仍然應該保護和幫助自己的主人去競爭嗎？
絕不是這樣說。假設有兩個製造家：趙大和錢二。他們在市場上互相爭鬥。趙大向他的工人說：『兄弟們！川全力擁護我罷！破壞錢二的工廠，打死他本人以及他的工人罷！那時，我的工廠便可順利的進行，我把錢二結果了，我的事業於是乎就會昌盛起來了。我便可以每人多給你們牛塊大洋。』錢二也向他的工人說同樣的 [ 164 ]話，假設赴大戰勝了。初现着多拿年塊大洋給人c但隨後，他就會完全等轉去。那時如果工人要罷工，要求錢二的舊工人幫助，這些工人就會這樣回答：『怎樣阿：你們從前害過我們，現在又來求我們援助了！產開罷！』共同的罷工就做不到了。工人分裂，資本家就强大起來。一旦戰勝了競爭者，他便轉過來向分裂的工人進攻。超大的工一时固然多得了华塊大洋，但是接着就受了全部的損失。在國際鬥爭中也是一樣。資產階級國家就是業主的聯合會。當這個聯合會劫掠了别随聯合會的時候，就可以拿錢來賄員工人。第二國際的關壞和工人運動首領背叛社會主義，也正是因爲他們决定了要『保護』和增加主人桌子上落下的骨頭。然而在戰爭時候，工人因爲受了這種背叛的影響而分裂了，於是各國的資本即以可怕的重担加於他們的肩上。工人明白自己受騙，明白社會黨首領把他們廉價拍賣了。從此，社會主義就開始復活起來。這種抗議，首先自然從那些工資甚少的和不熟練的工人中間發出。至於那一部分工人貴族（如各國的印刷工人）和舊時的首領，仍然長期繼穎他們的背叛行爲。
除了保護（資產階級的）祖國的口號之外，還有一種欺騙和愚弄工人群架的方法， [ 165 ]即所謂和平主義。和平主義是什麼？這是相信在資本主義範圍内，不經過任何革命任何無產階級暴動等，即可以建立永久的和平於世界。只須在列强間組織仲裁裁判，取消秘密外交，實行解除武裝，最初只縮減軍備也可以等等，一切便可以很好的進行起來了。
和平主義的根本錯誤，在平和信資產階級將同意於解除武裝等的改良的把戲。在帝國主義時代和樹內戰爭時代來鼓吹解除武裝，這完全是不通的。資產階級自己好好的武裝起來，如果無產階級自己解除武裝，或者不武裝自己，那麼簡直是任人宰制。和平主義口號欺騙無產階級，就在這裏。這種口號的目的就在轉移工人階級線，使之不注意於爲共產主義的武裝爭鬥。
『威爾遜的政策及其十四條，可以供給我們以和平主義欺詐的最好的榜樣。他在這和高尚計劃之下，特别是在國際聯盟的假面具之下，進行劫掠世界和向無產階級宣布國內戰爭的工作。和平主義者究竟達到那種醜態，我們可由下例中看出。美國前總統達夫特是美國和平聯盟創立人之一，同時又是一位很兇惡的帝國主義者。美國著名汽車製造家弗特組織了許多差遣隊到全歐洲來替他鼓吹和平主義 [ 166 ]，但同時因爲他所有的企業都是爲戰爭做工，結果遂賺飽了幾萬萬美金的利潤。著名和平主義者之一，夫里德，在其和平主義一書中，（第二卷第一四九頁），把一九〇〇年帝國主義者的八國聯軍對華事件，當作是『民族的友愛』。他說：八國聯軍對華事件證明和平的思想已影響到當代的事變。這次事件表現軍隊的國際聯合的精神。聯軍成了世界的勢力，在唯一的歐洲大元帥指揮之下，向中國出發。我們，和平的朋友，我們看這個全世界的大元帥（即威廉第二所委任的瓦爾特塞伯爵）還不過是全世界國家的人物之先驅者，這種人物將來能够用和平手段來實現我們的理想』。
明顯的共同劫掠這裏却變成了『民族的友愛』。這等於強盜的資本家聯合掛上了『國際聯盟』的招牌。』
第三十三章 社會愛國派
資產階級天天以其所有的出版物、雜誌、傳單、日報等，發出騙人的口號於擊浆，這些口號已經變成社會主義叛徒的口號了。
舊的社會黨，差不多在所有各國，都分成了三派：（一）公認的和無恥的叛徒—— [ 167 ]社會愛國派；（二）遮飾的和猶豫的叛徒！所謂『中央派』；（三）忠實於社會主義的分子。第三派隨後就組織成了共產黨。
社會愛國派，就是說有社會主義怖幟底下挑撥人類間仇恨，在保護祖國的騙人口號成下赞助資產階級强院國家的人，他們是差不多所有舊社會黨的首領：在德國有希德曼
·諾斯克·观爾倍增。大衛·黑桃；在英國有亨德孫；在美國有勒塞爾，康比研斯（全會的首領）；在法國不勒諾得爾亞爾柏托瑪、格德以及工會首領如朱奥等，在俄國有蒲列哈諾夫、波特來索夫·右派社會革命黨（布勒斯可夫斯加牙·克命斯基提附諾夫
和在派孟雪維克（聖柏附·洛贊諾夫）；在與大利有勒納"舍茨·維克多亞德勒；在匈牙利有加拉米·布興格册等。
他們各人主張『保護資產階級的祖國。但他們之中有許多是公然贊成劫掠政策。，兼併别國，向别國索賠数及劫掠殖民地的（人們通常稱他們爲社會帝國主義派）。在全部戰爭中，他們不僅投票通過借款贊助戰爭，且盡力替戰爭宣傳。俄皇的大臣哈勿斯托夫把蒲列哈諾夫的宣言張貼於俄國。哥尼洛夫將軍任命蒲列哈諾夫爲其內閣的大臣。克命斯基（社會革命黨）和蔡勒得里對民眾隱匿俄皇的秘密條約；他們於『七 [ 168 ]月之日』壓迫聖彼得堡的無產階級；社會革命黨和右派的孟雪維克加入高爾恰克的政府。洛贊諾夫是優鎭托茨的偵探。一句話，他們同整個的資產階級一樣，都在贊助費產階級的強盜祖國和推翻蘇維埃的無產階級的祖國。法國的社會愛國派內閣做總長（格德。托馬），贊成協約國的一切掠劫計劃，主張撲滅俄羅斯革命並派遣軍隊進攻俄國工人。德國的社會愛派在威廉時代即已加入內閣（希德曼），贊助威熊去撲滅芬蘭革命，劫掠公克蘭和大俄羅斯；社會民主黨員（如在里加的溫尼格）指揮戰爭，反對俄羅斯和列多尼亞的工人；後來，他們又暗殺李卜克內西和盧森堡，而且用最殘酷的最流血的手段鎭壓柏林赫普濟漢堡敏興等處的共產黨工人的暴動。匈牙利的社會愛國助遊專制政府，隨後賣了蘇維埃共和國。總之，他們在所有的國家中，都自己證明他們是工人階級的真正創子手了。
『蒲列哈諾夫，還是革命者的時候，在國外刊行的火星報上，曾說在負有實現社會主義使命的二十世紀，或者將看見社會黨人的大分裂和他們中間的可怕的奮激的爭鬥。一七八九十一七九三年的法國革命中，極端革命黨（『山嶽黨』）向温和的隨後變成反革命的政黨（『猶龍黨』）宣布國內的戰爭，同樣，在二十世紀 [ 169 ]或者那些舊同志們將要挺身出來自相攻擊，因爲他們裏頭有一部分將要跑到資產階級方面去了。
游列哈諾夫這個預言完全證實了。不過他那時並不曾知道他自己就是一個叛徒。』
如此，社曾發國派（亦有人稱之爲安協派）遂變成了無產階級的公開的階級敵人。在全世界大革命時期中，他們站立在白黨的隊伍，一塊兒來攻擊紅黨。他們同將軍、大資產階級。地主走一條路。因此我們自然應該以一點不顧惜的爭鬥攻擊他們，如同攻擊資產階級一樣堅決，因爲他們就是資產階級的偵探。
這些政黨所願救活的那個第二國際的屍身，實際上不過是『國際聯盟』底下的一個附屬機關。資產階級反對無產階級的爭鬥中的一種工具。
第三十四章 『中央派』
舊社會黨中的另一部分，組成了所謂『中央派』。這派人之所以得名，是因爲他們一方面傾向於共產主義者，另一方面又傾向於社會獲國派，徘徊於二者之間。屬於這一派的：在俄國有左派的孟雪維克，以馬爾托夫爲其首領；在德國有『獨立派』（獨 [ 170 ]立社會民主黨），以考茨基和哈芝爲首領；在法國有約翰明格一派；在美國有美國社會..黨，以免附基爲其首領；在英國有不列顛社會黨的一部分和獨立工黨……。『戰爭開始，這些人同所有的社會叛徒一起都主張保護祖國和反對革命。考茨基曾說：現在最可怕的事情就马，敵人的侵入』，只有戰爭之後，才可以繼續反對資產階級的爭鬥。在戰爭時期，照考茨基的意見，國際是沒有用處的，到了和約簽字之後，考茨基又說，現在一切都毀壞了，不應該再妄想社會主義了。照這樣看來，在戰爭期中人們是不應該鬥爭的，因爲沒有什麼用處，而應該把爭門擱下一直等到和平；然而到了和平已經恢復，又因爲戰爭損壞了一切，人們還是不能爭鬥。大家都能看見考炎基的理論簡直是絕對的無抵抗，欺騙無產階級並接近於完你的背叛。還有更惡劣的現象，就是當革命期中考茨基竟不做别事，只開始瘋狂的攻擊波爾札維克。他忘掉了馬克思的學說，他時刻反對無產階級專帕等，他不知道這樣便幫助了資產階极色恐怖。他個人的希望就是通常一般和平主義者的希望（仲裁裁判所等等），因此他與任何資產階級的和平主義者一鼻孔出氣了。
我們這樣注意考茨基，因爲他的理論可以代表整個的『中央派』，雖然他自己是『 [ 171 ]中央派』中的右派。
『中央派』的政策是没有力量的搖擺於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之間，喜歡作那不可調和的調和，甚至在緊急的時機背叛無產階級。常俄羅斯十月革命時，俄國的『中央派』（馬姆托夫等）怨恨波爾札維克的暴力，他們盡量來調停一切人，同時在戰中幫助白衛軍和減弱無產階級的能力。孟雪維克黨甚至不開除那些當將軍們的謀士和偵探的黨員。在無產階級正爲難的時候，『中央派』反藉憲法會議的名義宣傳罷工，反對無產階級專政；當高爾恰克進攻時，孟雪維克中有一部分人同資產階級的陰謀者團結發出停.止國內戰爭的口號（孟雪維克布勒斯哥大）。德國柏林工人暴動，『獨立派』也做過背叛的行爲，那時他們正當着爭鬥激烈中起來調停，因此途促成了失敗；在『獨立派』....中有許多主張和希德黨派合作。但最重要的，乃是他們不贊成反對資產階級的举架暴動，所以和平的希望來催眠無產階級。法國的和英國的『中央派』口頭上『斥責』反革命，『抗議』壓迫革命，可是表現出他們完全不能從事於群衆行動。現在，『中央派』是與社會要國派同樣的有售中央派『考茨基派』，也打算要復活第二國際的屍骸，且要使之與共產黨人『調和』。如果不同他們堅决的 [ 172 ]分裂和鬥爭，那末要想戰勝反革命，顯然是不可能的。『復活第二國際的企圖是在強盜的『國際聯盟』的善意保護下之進行的。因爲社會愛國派事實上是正在解體的資本主義制度之真正的最後的支柱。帝國主義戰爭能久至五年，完全因爲社會黨背叛了和出賣了社會主義。隨後，革命時代來了，於是資產階級開始直接倚靠這些社會黨，假手他們壓迫無所階級運動。舊時的社會黨變了工人階級推翻資本鬥爭中的主要障礙物。在戰爭中每個社會叛徒黨，都在傳達資產階級所說的話。凡爾賽和會後，『國際聯盟』已經形成之時，第二國際的殘餘（即社會愛國派和『中央派』）所發出的口號實際上亦就是『國際聯盟』的口號。國際聯盟以恐怖。破壞德謨克拉西和『赤色帝國主義等罪名，攻擊波爾札維克；第二國際也是這樣做。第二國際既不從事於反對帝國主義者的堅決的鬥爭，而反來擁護帝國主義者的口號。各國社會叛徒黨維持和贊助各國資產階級的政府；同樣，第二國際就維持和贊助萬惡的『國際聯盟』。
第三十五章 第三共產國際
我們已經看見，社會愛國派和『中央派』，在大戰中，發出保護（資產階級的）祖 [ 173 ]國的口號，就是說要保護無產階級敵人的國家組織。從這口號就生出别一口號，即".國內和平』的口號，就是說，大家都要屈服於資產階級國家之下。.這是明白的。游列哈諾夫或希德曼既然認定需要保護沙爾或凱撒的祖國，便自然應該向工人說，要他們切勿做些對於保護强盗國家的事業上有危害的事。這是說譬如禁止工人罷工，至於反對萬惡資產階級暴動，那更加要被禁止了。社會叛徒如此推論：應該先把『外敵對付了；然後我們再看。游列哈諾夫在其宣言中，就說，俄皇的俄國尚在危險中時，工人不能罷工。其他各國的工人也便這樣賣身給資產階級。可是自從戰爭開始，些這光明磊落的社會黨人即已看出『保護祖國』和『國內和平都是束縛無產階級手足的口號，這些口號都是背叛無產階級的。波爾札維克黨開始就見到了，這個黨在一九一四年就宣言說，我們不需要同資產階級講國內和平，而需要國內戰爭反對資產階級，換句話說，即要革命。無產階級的責任首先在於推翻自己的資產階級，這便是我們的黨從
始時的論調。在德國也成立了一個月，以李卜克內西和盧森堡爲首領..。這團體取名爲『國際團』，并宣言無產階級的國際團結高出一切。不久，李卜克內西却公然拿國內戰爭的口號
裝暴動反對資產階級。德國波稱札維 [ 174 ]克黨——斯巴達季團，於是乎誕生。在其他各國舊的政黨也發生分裂。在瑞典也發現了波爾札維克左派社會黨，在挪威『左派掌握了全黨。意大利社會黨人先後都很好。總而言之一句話，傾向革命的政黨逐漸多起來了。在這地基上，在瑞士途發生了聯合這些革命的政黨的企圖。在齊盟凡解得和强達爾的兩次會議中產生了第三國際的萌芽。然而爲時不久，大家就感覺到那裏邊混入許多『中央派』的嫌疑分子，他們是有礙於運動的。在『齊墨丸附得國際聯合』的內部，又產生了所謂『齊墨瓦爾得左派』，以列宁同志爲其首領。濟墨瓦爾得左派主張堅決的行動，並嚴刻批評考茨基領率的『中央派』。
十月革命和蘇維埃政權建立於俄國之後，俄羅斯遂成國際運動的中心。我們的黨，爲自别於社會叛徒和恢復了舊的光榮的奮鬥的名稱，遂改名爲共產黨。在其他國家，亦受俄羅斯革命的影響，紛紛有共產黨的組織。司巴達季图改名爲德國共產黨；句牙利共產黨以舊時俄國軍事俘虜白拉庫因同志爲首領而誕生了，接着典大利，捷克，芬蘭等的共產黨亦成立；隨後法國也組織了共產黨。在美國，『中央派』把左派從社會黨中開除出來，這些被開除的分子逐祖成了自己的奮鬥的共產黨；在英國，共產黨誕生 [ 175 ]於一九一九年的秋天。一句話，到處與前會叛徒决裂之後，真正的革命的工人政黨俱誕叶而發展了。這些黨的誕生。實即新樹際，共產國際的誕生。一九一九年三月在莫斯科克林陵故內，舉行第一次國際共海黨大會；第三共和國際遂於這次大會上正式成立。在這次大會中，人有德俄問與大利匈牙利瑞典挪威芬蘭等共海黨的代表，以及法國美國英國同志
大會採納了德國和俄國共產黨人提出的綱要，會場充滿異常友愛的空氣，大會結果證明無產階級己堅固地站立於工人專政蘇維埃政彬和共济主義的加幟低下了。
第三國際取名爲共洋國際，正如從前以馬克斯爲首領的共存主義者同盟一樣。第三國際以其整個的工作證明他是跟尋馬克思的足跡走去的，就是說按著那以暴力推翻資本主義制度的革命道路走法。難怪國際無痛階級中所有活的磊落的革命的分子都一天多似一天地加入這個團結先進勢力的新的國際。
共所國際的名稱就可證明他和社會叛徒是兩樣的。
馬克思和恩格斯曾經認定『社會民主』這個名稱比於革命的無產階級的政黨是不恰當的。『民主』——這是某稱的政權形式。而我們已經知道在將來的社會 [ 176 ]中，任何國家都不能存在。在過渡的時期，想該是人的專政。工人階級的叛徒不能跨過资流階級的共和國。我們則走向共主義。
在共產黨宣言的序言中，恩格斯曾經說過：社會主義這個名稱表明當時急進派智識分子的運動，而共孫主義則表明純粹工人的連動；我們眼前所見的，也是同
社會拔很期依靠工人皆族、智識分子，飯店主人小貨店主、依靠一般小資清階殺。共產國際這樣他實現了馬克斯的學說，除去這學說中附由资本主義發展的『和平』時期所生的数预。共主義的導師六十年前所預言的，现在就在共苏國際指導之下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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